紀念碑之上,,究竟刻著的是帝國曾經(jīng)的輝煌歲月,,還是掩埋著某個戰(zhàn)爭機器的咆哮呢?這恐怕只能去問時間了,。
斯維因翻閱著那些已經(jīng)被深藏的軍籍報告,,直到在那頁停留,。塞恩,,這兩個字對于諾克薩斯和它的敵人們來說都印象深刻,人們能想到的只有瘋子二字,,但是斯維因感受到的卻只有興奮,。
在達克威爾的日記里曾經(jīng)記載他是如何利用塞恩鏟除異己和叛軍的,不過那場景恐怕遠遠不是紙筆能夠表述的,。復(fù)活的塞恩雖然是個強力的對手,,但是那種不分敵友的殺戮,迫使達克威爾在一切結(jié)束后又將他重新封存,。
……
塞恩,,曾經(jīng)的軍閥元老,他活躍的時代還是嘉文一世統(tǒng)治德瑪西亞的時期,。那個時候諾克薩斯還是所向披靡的最強帝國,,直到與西方的德瑪西亞交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些看似弱小的人們蘊含著怎樣的力量,,他們團結(jié)一致,,成功的將入侵者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直到諾克薩斯的軍隊退到瓦爾迪斯城墻后,,他們才停了手,。這里是諾克薩斯的邊境,也是極其易守難攻的城市,,因此德瑪西亞的士兵們并沒有攻下它的意思,。
交戰(zhàn)的雙方都停了手,這場戰(zhàn)爭過于慘烈,,大家都不想繼續(xù)下去了,,也許這種結(jié)果也不錯。
可惜,,塞恩卻不這樣想。
當這位大將軍帶著他的人馬軍臨城下時,,他看到的只有一群松散無比的德瑪西亞人,。
“這就是打敗帝國的家伙嗎?簡直不成氣候,!”
塞恩嗤笑道,。
“將軍,您太小看他們了,,不然我們也不至于現(xiàn)在只能站在墻頭看著他們,。”
那名軍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你們現(xiàn)在龜縮在這城墻之后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懦弱罷了,!驕兵必敗,讓我去把他們長官的腦袋提回來,!”
塞恩咧著嘴大聲道,,他那不屑一顧的樣子似乎擊敗這股軍隊在他眼里實在是輕而易舉。
“將軍,,你在考慮下吧,,我們剛剛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失敗……”
塞恩看著遠處那些小小的身影,他們成群結(jié)隊的如同螞蟻一般,,塞恩不由得看了看身下這堵高大的墻壁,,它是那樣的堅固,足以抵擋任何敵軍的包圍和進攻,。
“我明白了,,正是這堵城墻,它保護著你們,,卻也讓你們失去了勇氣,,這可真夠諷刺的?!?p> 塞恩搖了搖頭,,他轉(zhuǎn)頭看向那名佝僂著身子的軍官道:
“你叫什么名字?”
“瓦德里,?!?p> “那么很好,你今天的下場足以名貫帝國,!”
說完,,塞恩一把抓住了那個可憐鬼的腦袋,然后毫無留情的說著城墻扔了下去,。
“諾克薩斯可沒有懦夫,,瓦德里,因為懦弱必然會招致死亡,,可惜你已經(jīng)沒機會去領(lǐng)悟這個道理了,!”
塞恩一把提起自己的斧子,他回頭看去時,,周圍的士兵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就成為下一個瓦德里。
“現(xiàn)在,,誰愿意陪我沖出去殺敵,,而不是龜縮在這城墻之后!”
當?shù)卢斘鱽喨丝吹揭恍£爺橙藳_出來的時候,,他們趕忙列陣迎敵,。嘉文的禁衛(wèi)士兵們相信他們能阻止他的沖鋒,,但他們錯了,塞恩的沖鋒完全是他們想象不到的,。即便他們竭力反擊,,也根本無法阻攔對方。
塞恩用他的巨斧劈倒了一個又一個家伙兒,,最后那個懦弱的皇帝終于站在了他的面前,。
“德瑪西亞的懦夫,與我一戰(zhàn)吧,,你無法逃避自己的命運,!”
塞恩咆哮道。他的身體陡然一晃,,然后他又快速恢復(fù)了過來,。但是這個弱點已經(jīng)被這位皇帝陛下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握緊了那支長矛,,然后大喝一聲:
“德瑪西亞,,永世長存!”
塞恩揮起巨斧,,但是嘉文立馬閃開了,,并轉(zhuǎn)身來了一記回馬槍,正中塞恩的腰部,!
“怪物,,你很英勇,但也很魯莽,!”
嘉文大喊道,,同時將自己的武器瘋狂刺向?qū)Ψ健H鞯纳眢w過于巨大,,這導(dǎo)致他的靈活性差了許多,,再加上渾身的傷勢,嘉文自然可以占據(jù)上方,。
“你廢話真多,,嘉文!”
塞恩咆哮著反擊,,他一拳刮在了嘉文的鎧甲上,,巨大的沖擊力讓這位皇帝陛下倒飛出去,。
不過他剛一落地,,就果斷的翻身站起,但是那巨大的撞擊讓嘉文半邊身子都麻了,。
“告訴我侵略者,,你的名字,!”
“那你也得打的贏我!”
塞恩雙手握住斧子,,他剛要舉起,,但是他的右腿突然產(chǎn)生了一陣酸麻,之前的傷勢讓他的腿幾乎失去知覺,。這個失誤嘉文是不會錯過的,,他高高跳在空中,將自己的長矛直刺進對方的心臟,。
“結(jié)束了,,暴君!你的死亡將會讓他們知道,,我們反抗的決心,!”
嘉文嘴角劃出一道弧線,雖然這場戰(zhàn)斗很艱難,,但好在結(jié)果還算不錯,。
“嘉文,我說過,,你的廢話太多了,!”
突然,塞恩的手松開了自己的戰(zhàn)斧,,而是狠狠地捏住了這位陛下的脖子,。
這一刻,塞恩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句話:“當你在死亡之前最樂意看到的,,就是敵人比你先走一步,。”
即便塞恩身負重傷,,他也有足夠的力氣將那些蟲子的領(lǐng)袖捏死,,小蟲子的長官,無非就是一只大蟲子而已,。
“一起送葬吧,!嘉文,我的名字……是塞恩,!”
……
瓦爾迪斯,,這座曾經(jīng)受諾克薩斯庇護的城市,如今已經(jīng)歸附于德瑪西亞了,。當然,,他們不是唯一一個背叛的,在達克威爾那軟弱無力的統(tǒng)治下,,帝國的輝煌早已不復(fù),,而斯維因要做的,,就是重現(xiàn)輝煌!
這也是他為什么需要塞恩的原因,,他需要借助塞恩的力量鞏固一切,,就如當年的達克威爾!
……
樂芙蘭輕輕撫過那光滑的黑色石碑,,冰涼的觸感在這個炎熱的夏日讓人格外舒服,。
“這就是一代軍閥的戰(zhàn)績,可真相,,是刻在這石碑上的輝煌呢,,還是那被人遺忘的恐懼?”
看著那些細小的刻字,,樂芙蘭喃喃道,。
“你……也感受到了自由?”
“你也渴望自由嗎,,樂芙蘭,?我們都是被命運和知識詛咒的人,無論是莫德凱撒還是暗裔,,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留下來的遺產(chǎn)可不少~”
身邊那個年輕人語氣頗有些玩味。但是樂芙蘭知道,,這副年輕健壯的肉體下,,隱藏著怎樣一個古老的靈魂。
“活得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當然了,你與我不同,,畢竟你可以遺忘,,而我不能?!?p> 樂芙蘭轉(zhuǎn)身說道,。
“呵呵!”
弗拉基米爾冷笑一聲,,便瞧那紀念碑去了,。說到底,上一次復(fù)活塞恩還是他的功勞,,只不過這一次樂芙蘭居然要求再次釋放他,,還要求讓一個死人恢復(fù)理智。
“真是強人所難?!?p> 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能喚醒這個戰(zhàn)爭機器理智的,,恐怕只有他敵人的遺物了,,而弗拉基米爾手中恰恰有它所需要的,一瓶得自嘉文一世的血液,。
“達克威爾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喪失心智的野獸罷了,,不過這一次不同,我們無法修復(fù)一個殘破的怪物,,但是可以讓它重燃斗志,。最重要的是,為我所用,!”
樂芙蘭輕笑道,,她看上去自信滿滿。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但有的是時候,,某些東西沉睡要比蘇醒好得多~”
弗拉基米爾長嘆了一口氣,。
……
“你是誰?達克威爾嗎,?”
斯維因抬起頭,,看著那個身材高大到幾乎如同城門的怪物,它渾身包裹著金屬義肢,,只有上半身少許位置是裸露的肉體,。
斯維因能感受到,它那狹小的紅色雙眼里,,流露出的是怎樣的邪惡和瘋狂,。即便被鐵鏈牢牢捆住,它依舊努力掙扎著試圖沖向斯維因,。
“我是新任的諾克薩斯統(tǒng)領(lǐng),,斯維因……”
“達克威爾呢?那家伙兒去哪了,?”
“被我捏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維因平靜的話語讓塞恩大笑起來,,那聲音震耳欲聾,但是周圍的崔法利士兵們卻紋絲不動,。
“你說,,你殺了達克威爾?就像我當初捏死嘉文那樣嗎?”
“是的……”
“怎么可能,?唔,,看來在我沉睡的期間,連他都老邁不堪,,以至于被你這樣的……”
塞恩的瞳孔突然微縮了一下,,它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那是一只三眼烏鴉,,不緊不慢的飛到了斯維因的肩膀上,,然后優(yōu)雅的打理自己的羽毛。
塞恩的喉嚨咕嚕嚕的作響,,它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說不出來。那只烏鴉,,令它恐懼,,更令它惡心。
“注意你的言辭,,塞恩,,達克威爾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是你效忠新帝國的最好時機,?!?p> 斯維因的話語很是平靜,不過他的話并不是說給塞恩這個愚蠢的家伙,,而是那個女人,!
但是塞恩即便腦子再不清晰,也聽出了其中的威脅,。
“好吧,,大統(tǒng)領(lǐng),但是此時此刻,,我很饑餓,,我想要戰(zhàn)爭,想要殺戮,,用敵人的顱骨來痛飲鮮血,!其他的,我別無所求了,?!?p> 塞恩的請求正在斯維因的意料之中,他點了點頭,,道:
“這也正是你重新蘇醒的意義所在,,帝國需要你,!”
“那么,在哪里呢,?”
“瓦爾迪斯,!”
斯維因淡淡的說道。
彼岸渡人
明天正式開啟弗雷爾卓德的故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