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擊肥倫失敗后的這幾天,,大卓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意愿,。
出院后第二天,他摸著自己被紗布緊緊包裹的鼻子,緩緩走到馬頭港的卸貨碼頭,。
這個本來屬于搬運社的大港口,,已經(jīng)完全被工作室控制了,,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工作室工人們的集合地點,。
大卓的身體強度并不算太高,,不像人頭他們恢復地那么快,直到昨天才剛剛出院,。
柯克·肯特此時正站在高高的集裝箱上,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
“Good morning,!Gentlemen,!”看著下方集合有序的員工們,肯特的心情似乎不錯,。
“今天又是一個努力工作的好日子,!”肯特的中文似乎已經(jīng)非常流利:“讓我們大家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工作室晚睡,!工人晚睡!”
工人們熱情高漲,,紛紛高呼:“工作室萬歲,!工人萬歲!”
“貨輪馬上就要到港,,大家先去準備吧,!”
“好!”
工人們準備忙碌起來,,大卓也帶上手套準備卸貨,。
這時,肯特對他喊道:“大卓,!你等一下,!”
大卓回過頭看著肯特,似乎有點意外,。
肯特從集裝箱上跳下:“大卓,,你的傷是不是沒完全好?怎么還包著紗布,?”
大卓下意識地摸了下鼻頭:“沒事的,,肯特先生,我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您不用擔心,。”
肯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你不用隱瞞,,其實那天老余去醫(yī)院看過你后,雖然你沒有明說,,但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你想讓自己的鼻梁恢復往日的雄風,對不對,?”
“?。俊贝笞康哪樢幌录t了:“老余怎么盡說多余的話!真是太丟人了,!”
“埃貝爾在泥池有一個熟人,,她說不定能幫到你?!笨咸赜米约旱拇笫峙呐拇笞康暮蟊常骸安贿^,,要不要去,還是取決于你自己的意愿,?!?p> “真的嗎!”一聽還有挽救的余地,,大卓還是很高興的:“我的意愿從未變過,!”
“Follow me!”肯特擁著大卓上了一輛越野車,。
車內(nèi)放著節(jié)奏感強烈的R&B音樂,,坐在駕駛室和前排的,赫然是埃貝爾和游刃有余余志升,。
“埃貝爾先生,?還有老余也在?”看到這么大的陣仗,,大卓有點受寵若驚,。
“別太驚訝?!笨咸匦Φ溃骸霸诠ぷ魇?,只要是受了工傷,一律都是最高級別待遇,!出發(fā)吧,,埃貝爾!”
“I'm a motherf**king Starboy!”埃貝爾跟著音樂唱了一句,,發(fā)動了車子,。
老余回過頭道:“大卓啊,你就別用那玩意兒遮遮掩掩的了,,雖然你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但我們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那,那好吧,?!贝笞咳∠铝丝噹?,原本翹翹的鷹鉤鼻已完全成為過去式,成了真正的塌鼻梁,。
肯特看了一眼:“確實有點嚴重,。”
大卓有點擔心:“還有救嗎,?”
埃貝爾從后視鏡打量了一下:“No problem!你的心愿就是我們的心愿,!”
越野車開進城內(nèi),,在一家美容院門口停下,四人下了車,,埃貝爾帶頭走了進去,。
“打雷”私人整形美容院,它的規(guī)模并不大,,但里面的裝飾卻挺有歐美風格,。
“I feel it coming!Babe,!”埃貝爾高呼了一聲,。
隨后,從診療室里走出一位仙氣滿滿的褐發(fā)美女,。
她微笑著向埃貝爾打招呼:“Hey,!Abel.”
埃貝爾大方地張開雙臂:“德蕾,你的光芒讓我確信你就是我的stargirl.”
二人親密地擁抱過后,,德蕾也向肯特打了招呼,。
“哦!老天,,你還是如十八歲鄰家女孩般美麗,。”
德蕾捂著嘴笑了起來,,拍拍肯特結(jié)實的臂膀,,也用生硬的中文回道:“天哪!肯特,,你簡直比我叔叔家農(nóng)場最壯的牛還要強壯,!”
說完三人一起笑了起來,大卓和老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翻譯腔,,頓覺尷尬不已,。
肯特有所察覺,想起了正事:“對了,,德蕾,,我們來找你是為了有件事要拜托你,。”
德蕾十分大方:“榮幸之至,?!?p>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員工,,他的挺拔鼻梁受了致命傷,,希望你能夠幫一下他?!笨咸卣惺质疽獯笞窟^來,。
大卓有點緊張,走到三人中間,。
“Let me see.”德蕾掰正大卓的臉龐,,仔細觀察他塌陷的鼻梁。
被這么一位渾身散發(fā)成熟氣質(zhì)的歐美美女捧著看,,大卓不禁臉紅心跳,。
“確實有點糟糕?!钡吕俅魃弦桓毖坨R,,甩動長發(fā):“不過只要有足夠相似的原料,百分百復原也是可以的,?!?p> “原料?”老余提出疑問:“難道需要用到另一個人的鼻梁,?”
“No,!No!No,!”德蕾搖了搖手指:“你們需要做成什么形狀,,就拿哪種形狀?!?p> “形狀,?”大卓也沒有理解。
“是這樣的,?!卑X悹柦忉尩溃骸暗吕傩〗愕模琫mmmm,,用你們的話是人類精華,,叫做‘This Is What Makes Us Girls’只要帶來形狀相同的部件,她就可以為你重新創(chuàng)造缺失的人體部件,?!?p> “That's right,!”說著二人還擊了下掌。
“Girl,?”大卓還是聽懂了一個詞,。
“那就是說?!崩嫌嗟溃骸拔覀兊谜业脚c大卓鼻梁外形一致的部件,?”
“沒錯!”肯特振臂道:“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德蕾把他們送出美容院:“祝你們好運,!”
大卓上了車,還是有所疑問:“那咱們上哪兒去找形狀相同的物件兒去?。俊?p> 老余道:“那你之前的鼻梁是什么樣的,?”
大卓用手在自己鼻頭上比劃了一下:“大概有這么大個弧度吧,!”
肯特琢磨了一下:“嗯…既然是鷹鉤鼻,那咱們就去找鷹,!埃貝爾,,去翠金山!”
翠金山雖然是泥池市最偏遠的高山,,但鷹這種東西,,有沒有還是很難說的。
因為山路到一定高度就斷了,,所以四人只好下車徒步登山,。
肯特和埃貝爾還行,可上了年紀的老余和身體素質(zhì)欠佳的大卓就有點吃力了,。
肯特向他們伸出大手:“來吧,!再加把勁,你們能行的,!”
不知為何,,肯特的手臂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大卓和老余的氣勢瞬間被提了上來,。
“只要登上山頂,,我?guī)洑獾谋橇壕蜁貋恚 贝笞坷鄣脷獯跤酰骸袄嫌?!你現(xiàn)在也是,,除了山頂,哪兒都不想去吧,?”
老余取下寶劍當做登山杖:“那是自然,!”
“一意孤行,!”
“哼!正合我意,!”
在肯特的不停鼓舞下,,四人終于順利地登上山巔,他們并排站在山風中,,眺望著泥池城區(qū)內(nèi)的景色,。
“我真為你們驕傲?!笨咸睾敛涣哔澝溃骸澳銈兌际呛脴拥?!”
大卓與老余堅持不住,累得坐了下來,,連埃貝爾都喘了好幾口:“回去我要寫首歌,,叫它The Hills.”
肯特站在懸崖邊,伸手指著遠方繁華的泥池:“看啊,,好一座美麗的城市,。”
確實,,在這里,,可以看到泥池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埃貝爾來到他身邊:“以后這里都會是我們的,,三百會、搬運社,,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一定會的,!”老余也站在他們的身旁,。
這時,遙遠的天際突然響起一聲無比響亮的鷹唳,。
“是鷹?。 贝笞恐钢焐?,十分興奮:“真的有老鷹?。 ?p> 四人抬頭看向天空,,果然,,有一只鷹正盤旋在上空。
“就交給我吧,!”老余寶劍出鞘:“游刃有余,!”
瞬間,,寶劍在老余的手中變得彎曲,宛如一把長弓,。他撿起一根樹枝,,搭在彎曲成圓弧的寶劍,對準上空的老鷹,。
大卓有點擔心:“老余,,你行不行啊,?可別把它嚇跑了,!”
老余沒有搭話,雙手跟隨著鷹移動:“走你,!”
他將寶劍瞬間恢復原狀,,而這股力道也將寶劍上的樹枝彈射出去,直追天上的蒼鷹,!
“嗖,!”樹枝準確地命中了鷹的一只翅膀,它慘叫一聲,,就要掉落下來。
“不好,!”大卓怨道:“你看你辦的啥事,,它要掉到山下了!”
埃貝爾開始為自己的手臂積蓄能量,,已經(jīng)隔著衣袖產(chǎn)生了白光與高熱:“還是讓我動手吧,。”
肯特連忙制止了他:“別別別,!你要是出手,,整只鷹都沒了?!?p> 說著,,他脫下了自己的黑色手套,將手對準了掉落中的鷹,。
“引以為榮,!”
就像磁鐵一樣,墜落的鷹一下就被肯特手掌的吸力吸住,,掉落的勢頭挺住了,,整只鷹都被肯特“吸”了過來。
肯特掐住老鷹的脖子,,把它舉過頭頂:“成功了,!”
“太好啦,!”大卓喜出望外:“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啊,!肯特先生,。”
“既然是在工作中受的傷,,我們自然要負起責任,。”肯特把手里的鷹遞給了大卓,。
“可是,。”老余開口打斷道:“你們不覺得,,跟人的鼻梁比,,這鷹喙太大了嗎?”
“確實是有點,?!卑X悹柖秳宇^上的臟辮:“不過到底能不能用,我也不知道,?!?p> 肯特道:“行啦!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四人下了山,坐車回到打雷美容院,。
“我滴個神?。 钡吕僖豢此麄儙Щ匾活^老鷹,,抱著腦袋尖叫道:“這怎么用?。磕阆胱兂苫睚垎??”
聽到這話,,四人就像被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大卓苦笑道:“果然還是不行啊,,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呢,。”
“此言差矣,?!笨咸負е笞康募绨颍骸斑@一天的活動,可是讓我們的團隊凝聚力大增啊,!”
老余贊同道:“沒錯,!老夫也是很久沒參與這么有意義的集體活動了呢!”
“不如,,我們就在這兒聚餐吧,!”埃貝爾來了興致:“德蕾,你們這兒有鍋嗎,?我知道該怎么料理老鷹哦,。”
五人一同笑了起來,,大卓按了按自己扁平的鼻梁,,似乎也不過分糾結(jié)了。
“有這么好的領導與團隊,,鼻梁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