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真開眼,,我被嚇了一跳……為什么又是這個地方,?
這里,,是那個幾乎被搬空的軍火庫,,我站在正中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我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偉在我前面走了過去,。
“偉,?”我小聲叫了他一句。
但他就好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似的,,依然搬著他的東西,。
我轉(zhuǎn)過這個拐角,看見了彤在搬醫(yī)療品,,食物和水,。她時不時地朝四周張望,但我就像隱形的一樣,,她沒有反應(yīng),。
我又走到最里面的那個隔間……然后被眼前的人嚇呆了。
這是……我……嗎,?
我看到了一個和我長相,、穿著一模一樣的人。
就在這個房間,,他在一趟趟的把槍械從架子上取下來,,搬到車上。和那兩個人一樣,,這個“自己”也沒有看到我的存在,。
“你們先把車發(fā)動了,我再拿最后一躺,?!?p> 這句話,好熟悉……
我站在外面,,看著這個“我”搬完幾支長桿步槍后,,又一次回到了這個隔間,快速地把幾枚煙霧彈掛在腰上,,然后順手抄起一把UZI,。在左邊,那個瘦高白人抱著AKM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腳,??礃幼樱麘?yīng)該是來這里巡邏的。
接著,,那個讓我終生難忘的畫面以局外人的視角回放了一遍,。兩人驚訝的相遇,后退,。其中一方剛開口說話,,另一方迅速抱起槍,上膛開火,。幸運的是,,剛才說話的這一方躲了回去,沒有被打中,。
而在這個白人剛低下頭換彈的時候,,“我”就跳了出來……頓時,紅色充斥了整個世界,。眼前除了紅色什么都看不到……
“不,!”我大叫一聲,突然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
按亮手表,,發(fā)現(xiàn)我還坐在這個車庫里,彤在我的右側(cè),,頭靠在我的肩上還在熟睡,。前面躺著的偉也發(fā)出了一陣陣有節(jié)奏的呼吸。我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聪裢饷妫F(xiàn)在應(yīng)該是深夜了,??戳搜凼直怼F(xiàn)在是當(dāng)?shù)貢r間凌晨兩點多。人數(shù)呢,,還剩下42人,。看起來,,這四十二人經(jīng)受住了死亡的考驗,。
我又回想起剛才那個夢……他好真實啊,或者說,,它曾經(jīng)就是真實的。大多數(shù)的夢,,在醒來兩分鐘之內(nèi)幾乎已經(jīng)忘干凈了,,只記得剛剛做過個夢。曾經(jīng)就只有非常少數(shù)的幾個夢醒來之后我還能把記憶碎片拼接到紙上,用筆記錄下來,。而這個夢,,我根本不用努力回想,只需要閉上眼睛,,那個恐怖瘆人的畫面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眼前,。
因為,他就是我親手殺死的,。
那把UZI在手中跳動的感覺記憶猶新,,每跳動一次,就有一顆鉛彈打在他的身上,。
二十多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在不停的向外噴血,,身體幾乎被打爛了。在他的臉上,,停留著一種不可思議驚恐的表情盯著這個開槍的人,。我猛地睜開眼睛,它消失了,。
天哪,,這是一種煎熬!
我多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希望下一刻我就能在家里睜開眼睛,欣喜地發(fā)現(xiàn)我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墒牵谶@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東西,,莫過于現(xiàn)實,。
不記得之前聽誰說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法律,你會為了自己而殺人嗎,?
我記得當(dāng)時我的回答是非??隙ǖ娜齻€字,“不可能”,,并且從沒有懷疑過,。
可是現(xiàn)在,事實擺在我面前……內(nèi)疚襲面而來,。
是他先朝我開的槍,!我試圖找各種方法來安慰自己。說不定,,他之前殺過不少人,,而且如果我不殺他的話,,他會去殺更多的人。
但是如果我勒令他把槍放下呢,?是不是沒有必要殺他呢,?
但是,倒在我的槍口下和其他人的槍口下,,有什么區(qū)別呢,?
死亡,總是要來的,。
一定要讓我的雙手染上鮮血嗎,?
……………………
腦中的兩個聲音交錯著
我只知道,無論怎樣,,即使我做的一切都沒有錯,,只要我閉上眼,那張帶血的面孔還是會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仿佛在控訴我,,質(zhì)問我。
接著,,一個個死人的面孔都在我眼前閃動著,。那個美國老黑,那個光頭男噴濺的腦漿……
死亡,,在這個島上,,早已司空見慣了??墒钦嬲H手奪走一條性命……
如果他沒有遇見我,,現(xiàn)在的他會不會手握著脖子上他和妻子的信物,想念著他母親做的飯呢,?
倒在我槍口下的人,,在家里可能有一個妻子在焦急的等他回來,它的母親在到處找他的兒子,,也許還有他的……孩子,。孩子失去父親,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
我真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