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羅裳逐漸靠近目的地,,耳畔響起的兵刃相接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看來確實有人,,而且至少有兩個人,。
幾個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于自己來說,,有多大的益處,。
想到這一點,裴羅裳不禁加快腳步聲,,而也在同時兵刃的聲音停了下來,,一開始,裴羅裳也沒有怎么在意,,畢竟這很正常,,有時候說不打就不打,但是,,在下一個瞬間,,裴羅裳意識到不對勁了。
眼前出現(xiàn)了霧,。
裴羅裳停下腳步,,觀察四下的變化,這霧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按照現(xiàn)在正午的氣溫并不像是會出現(xiàn)霧的溫度,,所以八成是人為的,那么可能就是霧的觀想,,而霧的話,,一般來說,并不會很突然,,那么可能是早已設(shè)下的陷阱,。
難道說是魚秋?先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嗖——”
裴羅裳靜下心來感覺,,同時手上舞動“流水勢”,在身上附著一層觀想力凝成的水流,,不論是感覺上,、防御上還是反擊上都是現(xiàn)在這個局勢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而缺點就是不能移動,。
現(xiàn)在的裴羅裳還做不到一邊走路一邊將“流水勢”附著在身上,,而且這也是他昨天在和驚沙對練的時候研究出來的,到底有多大作用其實還不能確定,。
“刷——”
這時候,,雨沒有任何征兆地下了起來,而且這勢頭在瞬間,,裴羅裳的衣服就濕透了,。
裴羅裳并不認(rèn)為這是自然地下雨,而是敵人的觀想,,同一時間,,霧也散去了。
雨滴打在“流水勢”上,,裴羅裳最直接的感覺就是渾身都在被觸碰,,其次就是雨聲完全掩蓋了藏在這片林子里的敵人。
裴羅裳無奈將“流水勢”收了起來,,也就在這個瞬間,,寒光一閃,背脊發(fā)涼,,敵人來了,。
裴羅裳嘴角一揚,沒有半點猶豫,,猛然向地面拍出“猛浪崩”,,瞬間被雨打濕的土地濺起泥漿,別一看這個泥漿,,裴羅裳故意站立在一個地方,,在下雨的時候,腳上使力,,這個泥潭可不小,。
敵人看見濺起的泥漿直接將裴羅裳的人影遮住,,襲來的劍劈開泥漿,但就這動作的時間,,裴羅裳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位置,。
裴羅裳的招式還沒完,雙手舞動,,“流水勢”應(yīng)運而生,,掠過地上泥漿,泥漿頓時變成倒流的溪水往裴羅裳的手掌心流去,,最后化作裴羅裳手上的兩個泥漿球,,這也是裴羅裳的練習(xí)成果。
飛快轉(zhuǎn)身,,瞄準(zhǔn)感覺到的劈開泥漿的位置,,兩個泥漿球直直地飛了過去。
而敵人沒有半點猶豫,,一劍直接劈開兩個泥漿球,,但這無非是裴羅裳想要的。
往前一步,,雙手兩掌“猛浪崩”打在被劈開的泥漿球上,,泥漿直接被炸開,敵人連忙往后退,,可是裴羅裳后招已經(jīng)出手,,青光一閃,兩道刀鋒,,飛快追擊,,自己提刀也緊跟其后。
只是在刀鋒擊中的瞬間,,一道白芒將刀鋒擊碎,,同時掀起一陣狂嵐,泥漿和雨水全部如同巨浪一般將裴羅裳吞噬,。
“呸呸呸,!”
裴羅裳不僅全身都是泥,臉上甚至嘴里還吃了幾口,。
“白侍,,我還沒有輸!”
“少主,,您已經(jīng)輸了,。”
“可惡,!”
說著,,被稱為“少主”的人一拳打在一旁的樹上,,擊落的幾片樹葉還落在頭頂上,而雨也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
“哼,!”
裴羅裳忍不住一笑。
“你——”
少主用劍指著裴羅裳,,想要上前,卻被白侍擋住了,。
裴羅裳上下打量白侍,,這樣的感覺很像驚沙,而且分明在滿是泥漿和水的這片地方,,卻不見白衣裳上有任何一點污漬,,甚至說都沒有濕的,而他應(yīng)該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臉上有些滄桑和些許胡渣卻不失文質(zhì)的俊俏,,眼神尖銳,渾身散發(fā)的氣質(zhì)有些出塵,。
“你是誰,?”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甚至你會對不上臉,。”
裴羅裳指了下自己的滿臉泥,,語氣有點嘲諷,,明顯是對這兩個人的不友好有點怨氣。
“少主,,麻煩了,。”
白侍向著少主微一點頭,,少主滿臉不情愿甚至還想要和裴羅裳打一架,,不過,最后還是放棄了,。
裴羅裳頭頂?shù)奶炜沼忠淮巫兒?,傾盆大雨隨之到來,裴羅裳仰面,,用手清洗著臉上的泥,,清涼的雨水打在臉上還真有些出乎意料地舒服,特別是出了一身汗之后,。
只是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并不是那么好,,念頭一生,,裴羅裳的手都放在腰帶上來,想要直接洗個澡,,可是還是放下了,。
“停吧?!?p> 裴羅裳向少主招招手,,而少主顯然有些不愿意,但還是看了一眼白侍,,白侍點了點頭,,雨停了,黑云也消退了,。
白侍和這少主兩個人與魚秋和老家伙倒是有點相像,,都是聽老的話。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可以,我叫做裴羅裳,?!?p> “就說個名字?”
這個少主顯然是對裴羅裳心生不滿了,,不過,,裴羅裳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自己本來就沒有什么其他可以介紹的,。
“輪到你們了,。”
“沒有必要告訴你,?!?p> 白侍默不發(fā)聲,像是在思考著什么,,而這少主看著衣冠楚楚的,,可是怎么就這么沒有教養(yǎng)呢。
“誰讓你來的,?”
白侍發(fā)聲了,。
裴羅裳對著少主不屑一笑,對著白侍卻是正經(jīng)起來了,,說道:“我聽說,,這里有個瘋子,所以來指教,,是誰讓我來的嘛,,魚秋告訴我怎么來的,。”
白侍聽到魚秋的名字眉頭頓時緊蹙,。
“少主你先回去吧,。”
“他回去干嗎,?瘋子,,我不知道是誰,是你也好,,是她也好,,其他人也好,反正她可以給我練手,,你也可以教我一點,?!?p> 白侍聽到這些話,,感到有些不解,既然他是魚秋派來的,,目的難道不是……
“你什么境界,?觀想是什么?雨和霧,,魚國的大多都是和水有關(guān)嗎,?”
裴羅裳問那個少主,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刻意地把魚國拿出來說話,,一是表露自己的立場并不是魚國人,再是想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
“憑什么告訴你,?白侍,他什么境界,?”
“天開一等,。”
裴羅裳眉頭一跳,,雖然說這是事實,,但是被人這樣說出來,總覺得有點讓人不舒服,。
“喂,,看你這樣子,也該有二十幾歲了吧,,才天開一等,,資質(zhì)也不用那么差吧,。”
裴羅裳頓時面無表情,,他可受不了這樣的話,。
“哦?一個女人敢這么說話,?胸平臀不翹,,腿粗脾氣躁,臉色秋天草,,沒有男人要……”
裴羅裳也不知道哪來的順口溜,,嘴一放開就出來了。
但是,,一把利劍也已經(jīng)抵在脖子上了,。
“你說少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