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平線吐出白光將黑夜驅散,,虛幻的水門還是連接著兩岸。
陰陽魚吐出的泡沫七彩繽紛,,卻也印不出他們的心中的繽紛,。
一只腳跨入魚躍峽,一雙眼睛又看見這說不上熟悉的地方,,不過,,這里還是異世的第一站,按游戲來說,,這就是出生點,。
而回到這里,意料之外地有人歡迎,。
“歡迎回來,,裴羅裳?!?p> “不客氣,,驚沙?!?p> “沒想到你真的會回來,。”
“如果真的沒有想到的話,,你就不應該在這里等了,,而且時間那么準,想必是因為一直在這里等的緣故吧,?!?p> “是啊,不過,,并不是我想要來等的,。”
“是鱘嗎,?”
驚沙搖搖頭并且在一個大石頭上坐下,。
“是魚秋和……老家伙……”
裴羅裳不解。
“走吧,,明天看來是場好戲,,戲子到了?!?p> “呵呵,!驚沙你應該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代表著什么吧。”
“當然知道,,讓裴羅裳當戲子,,有點不大可能,但是你會接受的,,因為這是一出好戲,,而且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p> “如果我問你們在打什么主意呢,?”
“你不會這么問,難道你不想要靠自己想出一切嗎,?”
“這些話是魚秋還是老家伙教你的,?”
驚沙沒有回答,而是往深林里走了,。
“云庭心,,走,第三個問題由你問,,問你想問的東西,。”
云庭心聽到裴羅裳的話,,本來有些凝重的臉色算是恢復平常了,。
她是在害怕嗎?害怕魚國的人,,還是說,,害怕白侍遭遇不測,,也可以說,,害怕來著不善,不過,,她頭腦這么簡單,,又怎么會想那么多呢。
裴羅裳收起陰陽魚,,走在云庭心的身后,。
“裴羅裳,可以問了,?!?p> “好,第一個問題,,人是你殺的嗎,?”
“問這么一個問題,你就這么浪費機會嗎,?還是說,,你已經猜到什么了嗎,?”
“沒有,我只是想測一下我認識的一個人的人品或是他的手段,?!?p> “是我還是另外一個人?”
“回答問題吧,?!?p> “人是我殺的……”
“好了,就說到這里,,剩下的我來說吧,,把人約出來,沒有對你設防,,一掌‘猛浪崩’打在肚子上,,當場內臟……”
“內臟崩壞是嗎?那怎么解釋他們找到的呢,?”
裴羅裳說著才想到鱘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個問題,,你是三面派嗎,?”
驚沙停了一下,也只有那么一下,。
“是的,,三面派,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直接說了,,魚秋一派,老……家伙一派,,自己一派,。”
“和我想的一樣,,不過,,老家伙這么說好像不是你的性格?!?p> “只是十六年前的朝堂上的政見不一才喊出來的稱呼,,現(xiàn)在叫一下就當是回到十六年前了?!?p> 眼神里又是興奮又是悲哀,,驚沙到底在想什么呢?
“這不算第三個問題,算是套話,,你覺得呢,?”
“這也不算套話,只是我的多話而已,?!?p> “那么第三個問題,白侍怎么樣了,?”
這句話是云庭心說的,,而驚沙仿佛知道云庭心會問第三個問題一樣。
“果然,,連白侍都算得到嗎,?越是離得近的人越是看不清啊,裴羅裳,,白侍說你一定會回來,,而且是帶著云庭心,在我說出要讓你問三個問題為條件的時候,,他也算到了第三個問題,,所以,他的回答是,,少主回到小屋吃好喝好等我回來,。”
云庭心一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即跑掉了,沒有錯的話,,她要去一個地方等白侍,。
“太殘忍了?!?p> “你說什么,?”
裴羅裳走到驚沙身前說道:“白侍對她太殘忍了,,你說的應該是他的原話吧,,若是他沒有事的話,他肯定會加一句‘別胡鬧’,、‘乖乖待著’之類的話,,他那么寵溺這個廢物,所以換個思路想,,這么說的話,,云庭心反倒會胡思亂想,而且可能出來找他,但是,,白侍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他可能回不來了,吃好喝好,,以后也要吃好喝好,。”
驚沙沒有說話,,他可能默認了,,一時間,深林又回到了沉寂,。
“裴羅裳,,你背后的傷?你這么驕傲的人走在小姑娘的身后,,是不想要讓她看到嗎,?是因為她受的傷嗎?”
“算是吧,?!?p> “你喜歡她嗎?”
“你怎么這么像我家鄉(xiāng)的人,,沒事就喜歡問,,你是不是喜歡她?不然為什么這么關心她,?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情,,真是孽緣?!?p> “我還是那句話,,把鱘帶走吧?!?p>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甚至把這個當成第一位了嗎,?”
驚沙搖搖頭,。
“驚沙,你為什么不可以直接把話說明白了呢,?難道你讓我問三個問題的初衷不是想要讓我將你的猶豫不決打碎嗎,?一個你覺得不怎么樣卻一定要完成的結果?!?p>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只不過是天開……二等了,,你遵守了我們的承諾,可是,,還是不行,,完全不行,沒有時間可以等你了,,如果再等幾年的話,,會不會會不會……”
裴羅裳看著驚沙從自己身邊走過,他走得很快,,他很困惑……
裴羅裳也很困惑,,現(xiàn)在自己的思路還差一塊拼圖,很重要的拼圖,,就是驚沙口中的“老家伙”,。
這個稱呼到底是親呢呢還是厭惡,也就代表著驚沙是作為老家伙的手下去當魚秋手下的臥底還是相反,。
那么老家伙的態(tài)度到底是什么,?對魚秋和對自己,一開始裴羅裳認為老家伙就是一個權臣的存在,,可是并不是這樣的,,說是權臣的話,已經在滅國之后沒有任何意義了,,對于權力的誘惑的話,,絕不會將手中的陰陽魚放走,也不可能打從一開始就待在這里,,這里真的沒有權力可言,。
那么算是自己會回來這一層,派了驚沙卻沒有用強,,也就是有用到自己的地方,,在哪里會用到?而在此之前,,用陰陽魚換魚秋這件事的話……
裴羅裳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原來,這一切都是場鬧劇,。
“驚沙,,我的戲服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