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從未認為自己的武藝已經天下無敵,,但自從出道以來,,卻也從未碰到過敵手。
今天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處在了下風,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當然難以接受,。
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剛才不是一場較量,,而是真正戰(zhàn)場拼殺的話,,劉橫趁他差點落馬之時再度襲殺,情況還真的兇險無比,。
就算不死,,至少也要受傷。
劉橫那一刀上面蘊含的力量,,實在太過驚人,。
但張郃卻又偏偏有種感覺,劉橫剛才那詭異的從馬上站起來的動作,,根本不是用武藝高強能夠解釋的,,難道這位劉縣尉真的學過某種妖術不成?
此時張郃的腦子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但當著眾人的面卻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不承認自己剛才敗了,。
看到張郃在那里神色變幻不停,,劉橫心里卻是微微一松。
能夠擊敗張郃,,當然不是因為他的武力值已經超越對方,,也更不是別人認為的會妖術。
原因都出在馬鐙身上,!
雖然因為還沒有大量馬匹,,無法組建出成規(guī)模的騎兵的緣故,劉橫并未讓鐵匠們打造馬鐙和馬蹄鐵,,但這卻并不妨礙,,劉橫給自己的馬匹上悄悄裝一個。
不過為了最大限度的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異樣,,劉橫這匹馬上面的馬鐙十分的特殊,。
只是兩根很不顯眼的繩索弄出來的,而且還染成了馬匹以及劉橫腳上鞋子的顏色,。
這種情況下,,除非湊到近前仔細觀察,,否則想看出來并不容易,。
這也就是為何眾人都覺得劉橫是憑空從馬上站起來,卻找不出任何能夠解釋緣由的關鍵,。
而雙腳能夠用力,,便等同于在平地上一般,可以將全身的力量一瞬間全部都爆發(fā)出來,。
可其他人沒有馬鐙的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點的。
就算是那號稱天下無雙的超級狠人呂布,,也同樣如此,。
所以對比張郃,劉橫自然占據了絕對的優(yōu)勢,。
但就算如此,,劉橫這全力一刀卻依然沒能將對方劈落馬下,由此便可以看出,,張郃身為頂級猛將,,絕對名副其實。
沒能劈斷張郃手中的兵器,,劉橫并不意外,。
他現(xiàn)在已經發(fā)現(xiàn),那些三國歷史上原本便極其出色的頂級猛將,,手里的兵器似乎都并不差,。
至少也能達到優(yōu)良級的品質,。
比如以前被顏良打傷擒住的高覽,還有眼前的張郃都是如此,。
這也正常,,武藝并非是人人都能夠練出來的。
哪怕有很強的天賦,,沒有殷實的家境支持也同樣不行,。
習武和讀書不同,每日打熬身體,,需要大量的營養(yǎng)支撐,,可以說頓頓都離不開肉食。
而在這個普通人連吃飽飯都難的時代,,還要保證餐餐有肉,,尋常人家怎么可能做到。
這種家境出身,,能將武藝練到一定程度,,那么擁有一把上好的兵器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在喪失了兵器優(yōu)勢的情況下,,還能取得如此戰(zhàn)果,,劉橫心里已經十分的滿意。
他也大致判斷出來,,目前的自己真正的實力,,離那些頂級猛將還有一定差距。
但那種差距已經不再是特別的明顯,,至少走上幾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甚至在借助一些外力因素的情況下,暫時擊敗對方也有可能做到,。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停的修煉那引氣圖,這種差距只會變得越來越小,。
用不了多久,,他也能夠踏入到頂級武將的行列!
但今天是沒必要繼續(xù)再打下去的必要,,至少他已經清楚目前自己的實力,,這已經足夠。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雙臂還依舊處于發(fā)麻的狀態(tài)中,,想再劈出剛才那般力道的一刀,根本做不到,。
見到張郃依舊不吭聲,,劉橫眼中厲芒一閃,,冷聲道:“張郃,以你的武藝,,若是想逃走也許的確沒人能夠留得住你,。但是我不怕告訴你,只要你敢逃,,你手下的那些人,,我會把他們當成賊寇全部殺掉!”
說著,,劉橫語氣中已經泛起一股不加掩飾的殺意,,繼續(xù)道:“縣令大人還等著我?guī)Щ刭\寇的人頭請功,所以我最后問你一句,,你到底降是不降,?”
劉橫話語一落,張郃臉色再度大變,,審配和張郃的那群手下也同樣如此,。
而這時,裴元紹和高順也已經厲喝出聲:“張郃,,你降是不降,?”
護衛(wèi)隊和縣兵們也同樣開始怒吼:“張郃,降是不降,?”
數(shù)百人的聲音混合到一處,,仿若炸雷一般,,震耳欲聾,,嚇得張郃的那群手下全部面如土色,膽小者更是已經直接將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
一場戰(zhàn)斗的輸贏,,除了實力和戰(zhàn)略戰(zhàn)術的比較外,士氣無疑也是重中之重,。
而現(xiàn)在,,見到自家心中認為無敵的張郃都不敵那縣尉劉橫,這群鄉(xiāng)勇的士氣簡直一落千丈,,這場戰(zhàn)斗就算再打起來也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這時審配也再次開口,明顯是要再次相勸,。
“儁乂……”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審配剛叫出張郃的字來,還沒等說下去,,就見張郃突然打馬直奔一側沖去,,同時嘴里發(fā)出一聲厲吼,。
“劉橫小兒,某與刺史大人有舊,,這便就去投奔于他,,你若敢殺我手下兄弟,刺史大人絕不會放過你……”
隨著話音,,張郃手中鐵槍橫掃,,便已掃飛數(shù)人,竟然直接就沖了出去,,隨后打馬飛奔,,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劉橫眼神猛然一凝,,審配等人卻已經張了大嘴,徹底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張郃竟然真的不顧手下鄉(xiāng)勇的生死,,也沒顧忌審配的顏面,,就這般逃了。
“這還真是……”
回過神來后,,劉橫忍不住搖頭,,隨后厲喝一聲道:“高順,動手,!”
他剛才那番話,,雖有嚇唬張郃的成分在內,但也并非全部作偽,。
以張郃的勇武,,想逃的確沒人攔得住,但那六七十個護衛(wèi)隊成員的死仇卻絕對要報的,,只能先拿這些鄉(xiāng)勇開刀,!
“劉大人不可啊……”
見到高順那邊已經應了一聲,隨后帶著護衛(wèi)隊成員開始持刀上前,,審配登時變了臉色,,趕緊大聲阻止。
這次劉橫卻不準備再給這位正南公子面子,,只是冷哼一聲道:“審配,,現(xiàn)在張郃已逃,你還有何話說,?”
審配焦急道:“劉大人,,這些鄉(xiāng)勇不過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啊,!”
劉橫眉毛一挑道:“這么說來,,你還想保下他們?”
審配此時已經翻身下馬,,行禮道:“還請劉大人網開一面,。”
劉橫沉吟了下,,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要留他們一命也不難,,不過本縣尉手下尚缺主簿一位,不知正南兄可否屈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