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和招呼過后,,大家都紛紛入座。
緊跟著,便是美酒和佳肴依次呈上,,美味滿桌,香氣滿房。
吳金星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抱歉地向董凈心拱了拱手:“抱歉,,是我忘了僧人不能飲酒的戒律,一時疏忽,,還請見諒,。”
“此事無妨,?!敝灰姸瓋粜慕o自己倒了一壺酒,手托酒杯,,掌中金光閃爍,,數(shù)息間酒中酒氣盡數(shù)被蒸騰成氣而溢出,“雖說少了一些香醇,,可也不失美味,。”
一旁的彭司穎插話道:“不能飲酒,,只不過是明面上的規(guī)矩,,佛教中私底下酒肉和尚可不知有多少呢?!?p> “此類皆非虔誠之輩,”董凈心搖了搖頭,,“不能律己,,又如何修得正果?”
“誒,,不是有個酒肉和尚就挺有名的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也很律己啊,,據(jù)說都快修成正果了?!?p> “此乃異端,!”董凈心搖了搖頭,“心中無佛,,又如何成佛,?”
“咳咳,”吳金星趕緊打斷兩人,,真怕再這樣下去兩邊就吵起來了,,“我想請問一下,,無論是佛教還是道教,是否有立塑像的做法,?立塑像于寺廟或道觀中,,可借此遠程顯靈?!?p> 董凈心和彭司穎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董凈心回答他:“確有此手段,但是能顯靈者無一不是修得正果的圣僧,,皆有大神通在身,。”
吳金星頓時感到疑惑:“沒有其他辦法嗎,?”
去年,,他在與董凈心聯(lián)手除了鬼寺之后,順手擺了幾座鍋王像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遠程受香火并顯圣,,這事就讓他大感不解——這門檻也太低了吧?
董凈心沉思了好一會,,才徐徐道:“小僧倒是聽說,,還有一種特殊的方法。若是有人主修因果之道,,則亦可打造出可遠程顯靈的塑像,,雖然更加容易,但是所需的本事也不低,?!?p> “哦,原來如此,?!边@下吳金星就大概可以理解了,當時系統(tǒng)發(fā)給他的鍋王像應該是具備因果之力的道具,。
“噔噔噔,。”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吳金星前去開門,意外發(fā)現(xiàn)門外竟然是周瑾嫣,。
“好你個吳金星,,竟然自己在這里大吃大喝,都不知道喊本公主一聲!”
周瑾嫣大搖大擺地走進包廂之中,,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彭司穎和董凈心,,頓時干咳兩聲,立即優(yōu)雅行禮:“周天王朝九公主有禮了,,不知道子與佛子遠來于此,,未能盡地主之誼,還請見諒,?!?p> 彭司穎和董凈心也趕緊站起身回禮:“九公主客氣了,?!?p> 趙劍翔和謝舞琳剛要跟著站起,,周瑾嫣卻擺了擺手:“都坐下吧,,又不是公開正式場合,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吳金星,再去多叫點好酒好菜,,本公主今天買單!”
“好嘞,!”一聽這話吳金星頓時喜上眉梢,。
吩咐完小二,,吳金星回到座位上,忍不住看向周瑾嫣:“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聽到過你的消息了,,這是上哪去了,?”
“還能上哪去?”周瑾嫣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被我父皇抓去修煉了唄,?!?p> 說起這個,,周瑾嫣就越說越氣:“說什么武道大會非常重要,,我代表周皇室的臉面什么的,。硬是把我在宮中關上幾個月,,偏要我在那里死修煉,。今天好不容易終于放出來,,才知道出了這么多事,,錯過了這么多好事,!”
吳金星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好事吧……”
“不說這個了,反正接下來的武道大會肯定還有不少好事,?!?p> 吳金星試探地問了一句:“有什么風聲嗎?”
“沒有,,有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我倒是看父皇對此事格外嚴肅凝重,,而且,大家最近都小心一點,,這次武道大會限制極少,幾乎只要是人就能參加,,無論是否罪大惡極或是心術不正,。”
謝舞琳眉頭蹙起,,滿是困惑:“這是為何?明明往屆的武道大會都會嚴格審查資格,,有罪在身甚至有罪有過的都不允許參加,,今年為何反其道而行?”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周瑾嫣搖搖頭,又喝了幾口美酒,,“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幾日會有越來越多的惡徒涌入長安,長安也勢必愈發(fā)混亂,,小心為上,別被人趁機陰了,?!?p> “尤其是武道大會正式開始前的這幾日,秩序未定,,風波不定,極其容易徒增意外。不過,,這段時間也不會持續(xù)太久,。”
“呼,?!眳墙鹦禽p輕吐了一口氣,神色也是無比凝重,,“多謝告知,,看來接下來幾日確實要小心了?!?p> 這時,,趙劍翔突然又站了出來,主動向董凈心和彭司穎發(fā)出邀請:“不知二位現(xiàn)在是否擁有安穩(wěn)的落腳點,?若是暫無,,不妨來我們的太元院小住幾日,論起安全絕對固若金湯,?!?p> 吳金星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明明是我的太元院,跟你有個屁的關系,!”
旋即他也看向兩人:“不過他也說得沒錯,,太元院中空余之地許多,二位若是有意愿,,隨時可以前來住下,。”
“阿彌陀佛,,”董凈心雙手合十,,“小僧剛來長安,正好缺個去處,,如此就麻煩二位施主了,。”
彭司穎想了想,,很快也點了點頭:“也好,,那就叨擾你們了?!?p> “不麻煩不麻煩,!”吳金星頓時笑容滿面,,這樣一來,有佛子和道子在這邊,,估計暫時就沒什么人再敢來找他麻煩,,晚上也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
“這莫非就是,,傳聞中的電飯鍋,?”
太元院里,彭司穎路過吳金星的煮鍋巴房,,無意間瞥見了他的電飯鍋,,頓時好奇地湊了過去,,圍著電飯鍋轉了幾圈,嘖嘖稱奇,,難以移開目光。
“貧道來長安這么多日,,早就聽說周天王朝近一兩年在煉丹之術上走出了與眾不同的道路,,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只是不知這鍋巴,,與丹藥相比又有何異同,,又有何優(yōu)劣,?”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吳金星不覺驕傲地挺起胸膛,,“這煮鍋巴之術,,正是在下開創(chuàng)的,?!?p> “鍋王果然大才也,,”彭司穎看著電飯鍋眼中愈發(fā)兩眼放光,“還請鍋王速速道來,。”
“那便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月下安然,,兩人便在煮鍋巴房中徹夜論道,。
而與此同時,就在此夜幕之下,,一道旨意悄無聲息地從皇宮中發(fā)出,,直達囚獄之中,。
“什么,?”收到旨意的那一刻,不少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是再三確認后,也不得不順從旨意行事,。
“咔噠!”一念之間,,獄中所有牢房全部打開了,,囚犯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敞開的牢門,,頓時一陣發(fā)懵,。
“陛下有令,”有獄卒將圣上旨意傳達給所有人,,“武道大會臨近,,圣上為使武道大會精彩紛呈,特許任何未滿弱冠之人參加,,不論過往,,不論出身!”
“縱是戴罪之身,,若是能在武道大會中拔得頭籌,,亦可得圣上特赦,前身罪孽,,一筆勾銷,。”
“踏出獄門,,即為參加武道大會,,生死各安天命!”
一陣死寂之后,,有一個人忽然站起身,,踏出了獄門:“既然有機會一洗罪孽,還能與天下英雄一決高下,,此等機緣,,豈不快哉!我倒要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花兒,,能不能在我的刀下活下來,!”
“是血煞刀!”有其他犯人忍不住驚呼,,“他當年可是殺人無數(shù),,真正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無論男女老少,,殺過的人足以繞長安一圈,!”
不少知道他事跡的人都一陣膽寒:“血煞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禍一方,,是生是死,,全憑一念喜好,當年可是引得人神共憤,,朝廷派軍出動才算捉住這個惡霸,,今天竟然又要放出去了嗎?”
有獄卒有意無意地搖了搖頭:“惡霸,?也許曾經(jīng)稱得上吧,。但是現(xiàn)在,也就那樣吧,?!?p> “你什么意思?”血煞刀猛地扭過頭,,殺氣滔天,,冷笑幾聲,然后猛地大笑,,“你是覺得我砍不動你的腦袋了,?”
“非也?!豹z卒又搖了搖頭,,“并非是只你不行了,而是這些年,,出了更加兇悍的禍害,,你也不過是盤據(jù)一處仗勢欺人,而此人則是將禍亂席卷天下,,所過之處,,無不奸邪叢生?!?p> “哦,?”血煞刀瞇了瞇眼睛,,“竟然還有高手?一想到讓這種人慘死在我的刀下,,真是令人興奮,。此乃何人?”
“此人自稱鍋王,?!?p> “鍋王?一聽就是個不入流的一般貨色,,待我片刻,,鍋王死于我刀下的消息必將傳遍此長安!”
血煞刀大笑著離開了牢獄,,而在他之后,,也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窮兇惡極之輩依次踏出牢獄,在夜色中感受久違的自由,,然后四散而去,。
……
“鍋王小兒,出來一戰(zhàn),!”
突然間,,太元院外,一個如驚雷般的大嗓門打破夜幕的寧靜:“吾乃血煞刀,,前來取你這廝的首級,!”
正在與吳金星熱切討論煉丹與煮鍋巴之法的彭司穎被這聲音打斷,臉色頓時陰沉的難看,。
“聒噪,!”她解下腰上的桃木劍,一聲叱令,,“去,!”
嗖的一聲,桃木劍凌空掠去,,馬上只聽見院外響起一瞬的激戰(zhàn)之聲,,然后就看見桃木劍飛了回來,劍上還掛著一個滿臉驚恐絕望的首級,。
彭司穎滿不在乎,,把人頭一扔,看回吳金星:“我們繼續(xù)吧,。剛才說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