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正面剛
讓我們回到楊成景關(guān)心的正面戰(zhàn)場,。
郭急正騎著一匹從楊成景手里剛剛搶過來的戰(zhàn)馬,,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他的目標(biāo),,匈奴大營的正門,。
偷襲踹營,,從來都不會踹正門的,,一般來說,,正門的守備力量是最強的,,一旦踹營沒有踹穿,,很容易陷入泥潭,,被包上來的士兵給剿滅。
正常的操作是從側(cè)面,,或者是從后面,,從敵人最薄弱的位置切入,順著敵人的要害,,打崩敵人的心態(tài),,讓他們陷入恐慌的狀態(tài)。
但是,,方法永遠(yuǎn)不能套著來,。要按照實際情況去走。
如果楊成景的手里面有這些匈奴人的一半兵力,,從哪里踹營都無所謂,。
但是現(xiàn)在不行啊。鋼要用在刀刃上面,楊成景給郭急的任務(wù)是,,等待匈奴大營里面廝殺的聲音,,有消停的跡象立馬殺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給燒糧草的士兵一個機會,。
郭急揮舞的大斧子,在距離匈奴大營的,,1公里外,,不斷的來回走動,他既緊張又興奮,。
緊張的是這1公里說遠(yuǎn)其實也就這么一點距離,。如果匈奴人發(fā)現(xiàn),那他們那計劃就泡湯了,。
興奮的是接下來的大戰(zhàn),,不僅讓他給兄弟報仇,還會讓他自己撈了一份戰(zhàn)功,。
“好久沒有打上一個像模像樣的戰(zhàn)斗了,,整天就是守城守城,守城再守城,?!?p> 郭急在馬的身上也算是行動自如,看他的動作也很熟練,,似乎也是一個經(jīng)常騎馬的馬上將領(lǐng),,只是他高大的身材,在外面披了一副鎧甲,,似乎讓馬的動作有點緩慢,,不過此時的他正在處于興奮當(dāng)中,沒有注意到,。
這幾天,,守城戰(zhàn),讓他們打成這樣的,,戰(zhàn)果拿回去那可不算戰(zhàn)功,,那算是丟人。
時間過得很快,,但又過得很慢,。
在某些人眼里過得非常的快,在某些人的眼里卻過得非常的慢,,尤其是某一個在等待的人。
大約是過去的三刻鐘,,大約是45分鐘左右,,匈奴營中的廝殺,,聲音才慢慢的減緩。
人再強,,終有力竭的時候,。
霖備已經(jīng)被逼到絕路了,跟隨他的3000多號人,,將近一半人,,在戰(zhàn)到一半的時候投降了。
對他們來說,,也許換一個千夫長,,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意見。
剩下的1000多號人,,在局面那就,,更拿不出手了。
尤其是在血狼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面,,除了霖備,,多多少少還能占點便宜以外,其他人面臨的都是屠殺,。
“鐺,。”
霖備手里的彎刀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在一次劈砍的交鋒之中,,實在承受不住雙方的力道。從中間整齊斷開,。
一個矮身,,從敵人的刀鋒下面躲過去,但是也到此為止了,。
他的斷刀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缺口,霖備看了一下身后的人,,大概還剩下200多號人,。
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勉勉強強圍成一個圓形,,正在艱難的困守,。
這些人是他真正的班底,那一些投降的人才是真正的部落士兵,,對他們而言,,千夫長的死活并不重要,大不了換一個人當(dāng)。
而身后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從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每個人都欠他一條命,匈奴人也是屬于比較耿直的,,這些耿直的漢子,,就因為自己救了他們一命,就都愿意將自己的一切交付給他,,他們完全可以像那些部落士兵一樣選擇投降,,逃出生天,但他們都沒有這么做,,反而都選擇跟隨他的腳步,,哪怕是到了黃泉,到了面見狼神,,也待所不惜,。
想了想他自己,在匈奴的這幾年里面,,跟隨匈奴人東征西討,,自己的手里面也沾了不少漢人的鮮血,今天大概要全部一次性還清吧,。
就霖備轉(zhuǎn)頭看一眼的這一會兒時間,,血狼衛(wèi)的戰(zhàn)士,要誠心將他留下,,三五個人將他包圍在里面,。
戰(zhàn)場上分神是最要命的,霖備立馬就回過神來,,用斷刀架住了一把,,砍向他的彎刀。
感受手上傳來的巨力,,這些血狼衛(wèi),,單個拿出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只要數(shù)量上到三四個,,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哪怕他能干掉一兩個,也會被砍成肉泥,。
霖備現(xiàn)在只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在場的所有匈奴人將他們包圍的圈子越縮越小,越縮越小,,通過這種方法來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
突藏身披白色狼皮,,站在士兵群中,看上去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他的臉上一臉的不耐煩,,對這場內(nèi)亂,他非常的氣憤,。
完全打翻了他的算盤,要不是這場內(nèi)亂,,他今天已經(jīng)拿下漢軍的城池,。
“傳令下去,弓箭射殺,?!?p> 已經(jīng)看了半天,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原先不打算用弓箭,,是因為當(dāng)時人太過混亂,容易誤傷到自己的人,。
現(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被自己逼到了一處,,用弓箭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是,?!?p> 傳令兵正準(zhǔn)備往外跑。
“殺,?!?p> 一股震天響的聲音,從營門方向傳來,。
這股聲音讓所有聽到的匈奴人,,都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這是漢語,,而且意思好像是殺,。
突藏不是一個笨蛋,一聽到聲音就知道糟了,。
漢軍居然來襲了,。
他也一直沒有料到那些龜縮在城內(nèi)的漢軍居然有膽子出來襲擊他們。
“立即傳令,,調(diào)動,,第一,第二,,第三千夫營的人去支援營內(nèi),?!?p> 突藏一個眼疾手快,瞬間就按住了眼前的傳令兵,,快速的將自己的命令傳達(dá)出去,。
突藏的命令,調(diào)動了卻不是場上的任何一個士兵,,而是此時此刻不在場上鎮(zhèn)壓,,叛亂的匈奴士兵,他們的營帳都在前營,,剛剛好,,面對的是漢軍的正面,調(diào)動他們迎上去,,是最好不過的,,
看著眼前的傳令兵離開之后。
突藏現(xiàn)在也有一點混亂,,這眼前的叛亂還沒有結(jié)束,,漢軍又來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是怎么樣解決,,他心里現(xiàn)在也不好說,兩邊都是必然要處理掉了,。
無論是漢軍還是叛亂,,猶豫了一下之后,他還是選擇了先將營內(nèi)的叛亂滅掉,,再去迎戰(zhàn)漢軍,,對漢軍來說,他反而不害怕,,漢軍就那么點人,,而他哪怕是匈奴士兵不夠了,他還有8000的奴隸兵,,沖上去累都累死他們,。
突藏開始急了,命令所有人加快進(jìn)攻,,不惜一切代價,。
郭急大概也沒有想到,敵人的支援來的那么快,。
郭急剛剛率領(lǐng)的步兵突破了匈奴人大營門,,就迎接了敵人的阻擊。
郭急瘋狂的揮舞的斧頭,,守城的時候,,他在把大斧子完全發(fā)揮不出大的作用,。
只能砍死一個又一個從城墻爬上來的敵人。
既讓他累得不像話,,又創(chuàng)造不出什么有意義的戰(zhàn)果,。
但是這一次不同,以往和匈奴人打野戰(zhàn)的時候,,都是在野外交戰(zhàn),。
匈奴人都是騎在馬背上面,打起來他們漢軍總要吃點虧,。
但是這一次,,已經(jīng)把敵人壓在軍營里面。他們上不了馬就等于是廢了匈奴人的一半,。
郭急硬扛著三個匈奴的三個千夫營的兵力,硬是把戰(zhàn)線往匈奴的中心推,。
郭急打進(jìn)攻戰(zhàn)從來就沒有什么章法,,就是一個字“莽”
他帶著的全都是步兵,什么刀盾兵啊,,槍兵啊,,他就完全當(dāng)成一個兵種來用。
就以他自己為箭頭,,打崩了敵人的陣線,,直直的往里面穿插。
他那一柄開山大斧再加上他身上的黑鐵鎧甲,,配合他不同于常人的戰(zhàn)法,,看上去就是是一頭發(fā)瘋的野獸。
“兄弟們,。跟我上,。”
這一種郭急式的戰(zhàn)法,,不得不說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以往之中,郭急總會遇到幾個能夠招架住他的匈奴人,,讓他發(fā)揮不出來,,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突藏為了收服所有匈奴士兵,,突把能打的千夫長全部給砍了,,營中最強的武力霖備又在鬧叛亂。
但郭急此時此刻發(fā)揮出來的作用,,遠(yuǎn)勝從前,。
坐在馬背上面,,他一斧子兩斧子,就能將匈奴人的防線給撕開,,再加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他,,讓他完全打成了一個錐字形的陣型。
有了郭急帶頭沖,,那跟在他的后面的士兵還不嗷嗷叫,,三下兩下,就將匈奴人的防線給打崩了,,以往的匈奴人都是在馬背上面跟漢軍交手,,在地面交戰(zhàn)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馬背上面和在地面上面完全是兩碼事,在地面上面的他們簡直就是弱到不行,。
列成橫排的刀盾兵,,舉起盾牌就橫沖直撞的沖向了防線,面對飛奔而來的盾牌,,匈奴士兵不作思索的舉起了彎刀,,劈砍。
但是刀盾兵的盾牌,,全部都是鐵盾,,架住彎刀完全不在話下,更有一些老兵舉起盾牌,,直接砸向了敵兵,,將敵人砸的暈乎乎的,盾牌洗臉的感覺絕對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盾牌過后,,自然是刀盾兵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尖刀,對那些匈奴兵來說,,這些尖刀完全是致命的,,他們已經(jīng)被盾牌砸開或者是格擋,都被動的露出了破綻,。
尖刀毫不費勁的如同切牛油一般刺入敵人的身體,,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一刀一個敵人,。
槍兵則是發(fā)揮他們原本一寸長一寸強的能力,形成了密集的槍陣,,一步一步的往前推進(jìn),,密集的槍陣,,它的威力是巨大的,這一點眾所周知,。
但是它的破綻也很多,,只要不進(jìn)攻他的正面,從側(cè)面或后面襲擊,,那他將不攻自破,。
但是在密集的軍營中,許多的雜物讓他們完全就躲不開,,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槍兵將他們的長槍刺入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