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蝶姐姐真是有福氣的,,生了個王子,,一生下來就封了太子。”
烏采芊拿著從南疆捎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還過幾個月,,這肚子里的小東西就要出來同她見面了,。
“少夫人,齊小姐,,不不不,,是柳夫人來了,瞧我這記性,,真是該打的,?!?p> 丁香笑著將齊英華領(lǐng)了進(jìn)來,一同進(jìn)來的還有李沐晴,。
“丁香姐姐是該打的,,瑛華姐姐先如今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狀元夫人了,可是不能亂叫的,?!?p> “是是是,就表小姐你是個激靈的,?!?p> 丁香沖著李沐晴一笑,李沐晴也是沖她吐了吐舌頭,,二人早已經(jīng)是嫻熟無比,,李沐晴也是這清音閣的常客,,她也早已經(jīng)同烏采芊一樣,,沒有把她院兒里的幾個貼身丫頭當(dāng)做下人,都是親密無比的,。
“狀元夫人,,您快快這邊坐?!?p> 靈仙忙迎著齊瑛華往烏采芊身邊兒坐著,。
被這幾個丫頭狀元夫人前狀元夫人后的叫著,臉皮薄的齊瑛華早已是嬌羞的滿臉通紅,。
“就你們幾個嘴碎,,瞧把我嫂嫂臉都羞紅了,柳家哥哥知道還以為我欺負(fù)她了,,到時候來找我扯皮,可如何是好??!”
烏采芊也是開著玩笑,拉過齊瑛華的手,。
“這些日子不得空來看你,,這些日子可好!”
齊瑛華也不惱,,任她調(diào)笑,,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關(guān)切著。
“我知道嫂嫂忙,,大婚自然是不能馬虎的,,柳哥哥又是個心細(xì)的,,自然是面面俱到,都要妥帖的,,也是難得,,嫂嫂還是新嫁娘,還抽空來瞧我,?!?p> 烏采芊摸了摸肚子,有些不高興“我啊最近除了貪吃寫,,貪睡些,,也是沒什么,就是無聊些,,不好玩兒,。”
“再不來怕是更不得空了,,相公向陛下請了旨,,要回鄉(xiāng)赴任了,過幾日就啟程,?!?p> 齊瑛華看著烏采芊一臉幸福的樣子,也時替她高興的,。
“果真柳哥哥還是要回去的,,那京城就更不好玩兒了?!?p> 烏采芊一聽他二人要走,,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小嘴,齊瑛華忙笑著寬慰“不過是去三年,,三年后就要回京的,,太子和陛下都只允了三年?!?p> 果真在這三日之后,,柳晉風(fēng)便帶著新婚妻子輕裝赴任,回鄉(xiāng)去了,,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烏采芊很有些不舍,暗暗還垂了幾滴眼淚,。
日子便是這般過著,,如今侯府,侯爺侯夫人都是將烏采芊捧在掌心,,日日要陪著用膳,,還吩咐兒子絕不可在外逗留,,需得回來多陪夫人,一家人是和和睦睦,,恩恩愛愛,。
“芊芊,你多吃些菜,!”
“芊芊,,你再喝一碗湯!”
看著烏采芊高聳的肚子,,侯夫人眼睛都快樂成一道縫了,,哪里還有從前的半分架子,儼然是一個眼巴巴渴求孫兒降生的尋常祖母罷了,,恨不得將所有的補(bǔ)品,,好吃的一并讓烏采芊吃了才好。
“母親,,我吃飽了,!”
“才吃了這么一點(diǎn)哪里就吃飽了,多吃些,?!?p> 侯夫人見烏采芊竟是準(zhǔn)備放筷子,馬上急了,。
“侯爺,,翊兒今日是怎么回事,這都什么時辰了,,芊芊都要放筷子了他還不回來,,有什么事情比陪芊芊吃飯還要重要的。
明兒我倒是要去問問尚書大人,,這是安排了多少公務(wù)給翊兒,,連回府吃飯的功夫都沒有?!?p> “痛,,痛,肚子痛,!母親,我肚子痛,?!?p> 就在侯夫人正在向侯爺抱怨之際,烏采芊突然覺得肚子一陣陣的抽痛起來,,心里十分害怕的喊了出來,。
“怎么了,,這是!”
侯夫人大驚,,忙過來查看,,卻是瞧見烏采芊坐的地方出現(xiàn)一攤液體,也是下了一跳,,“孔嬤嬤,,快,快準(zhǔn)備,,羊水破了,,要生了,要生了,?!?p> “哎呀!快快,,都快些,!”
侯爺也是慌了手腳,直甩袖子,。
“你,,你讓開,添什么亂,?!?p> 侯夫人急得將侯爺一把扒拉開。
“哎呀,!你,,你快快將她抱到床上去,傻站著干什么,!”侯夫人一想又是不對,,忙又將侯爺拉回來。
侯爺也是慌亂,,任憑侯夫人吩咐,,忙抱起烏采芊就往清音閣去了。
本來早在幾個月前,,侯夫人就率領(lǐng)府上眾人演練過少夫人要生產(chǎn)時,,要如何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可此刻最慌亂的卻是侯夫人自己了,。
鎮(zhèn)南候在清音閣的院子里也是著急的踱來踱去,,見管家從外頭進(jìn)來忙拉著就問,“去叫沒有,,少爺怎么還沒有回來,!”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說話就該回來了?!?p> “?。±詈泷?,你這個王八蛋,,人呢?”
烏采芊在屋子里發(fā)出殺豬一般的慘叫,,整個院子都震動了,。
這時候正走到侯府大門口的幾人也是聽見了,李恒翊剛跳下馬來,,小王爺同李蕭然也是剛下馬,,幾人十分詭異的望著李恒翊,他也不看他二人,,直朝著清音閣奔去了,。
李恒翊一路奔進(jìn)院子,侯爺忙迎了上,,“哎呀,!你怎么才回來?!?p> “姓李的,,你死到哪里去了,我要?dú)⒘四?,?。 庇质且魂嚨暮拷?,聲音剛落,,便是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p> “生了,生了,!”
鎮(zhèn)南候竟是激動得老淚縱橫,,死死捏著兒子的手,比自己當(dāng)年當(dāng)?shù)€要激動,,李恒翊也是欣喜的不是到怎么辦,,也是拼命掐著他老爹的手,兒子二人就這般互相掐著手,,盡管已經(jīng)是掐的通紅,,也不知道疼。
“還真是會趕時間,,還好沒有錯過,。”
小王爺和李蕭然正走到清音閣門口,,便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也是欣慰的搖著折扇。
“我當(dāng)叔叔了,,我當(dāng)叔叔了,!”
一旁的李蕭然竟是激動的滿面淚痕。
鎮(zhèn)南侯府少夫人生了個女兒,,滿府是喜氣洋洋張燈結(jié)彩,,圣旨一下,便是將這位剛出生的小姑娘封了郡主,,一下成了千金貴女,。
侯夫人從此忙的不亦樂乎,整日要看著小孫女兒,,生怕嬤嬤奶娘照管的不好,,一向木訥的鎮(zhèn)南候見著小孫女兒也是樂得笑開了花。
那位小侯爺李恒翊自不必說了,,除了妻奴之外,,儼然妥妥的也是一位女兒奴。
在朝上,,衙上仍是一張冰塊臉,,一回來見著小閨女,那邊是萬年的冰都頃刻化了,,每日抱著是親了又親,,別說是嫩嫩的小臉蛋了,就練那軟糯的小腳丫子都是無比香甜,。
那傳說中的目中無人,,生人勿進(jìn),清冷無比的侯府少侯爺再也不復(fù)存在,,如今的他只是一位愛著妻女的普通丈夫,,普通父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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