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帶著蚩子還有帝江沿著休與山山脈一路南行,傍晚時分,三人來到一座大山下,。
東華帝君望著那綿延不知多少萬里的大山,,原本渾然一體的大山,氣運有缺,,不禁皺眉道:“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什么樣子?”蚩子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哄騙,,竟然騎到了帝江的背上,,由帝江馱著,一邊咬著串好的鳴蛇或者虎蛟串串,,一邊望了一眼那月光下一片霧蒙蒙的青山道,。
“大師兄,都快一千里了呢,,我沒力氣了,!”帝江張著小嘴道。
蚩子從蟒皮布兜里挑挑揀揀,,找出一顆泛著雷光的妖獸的妖丹,,隨手扔進了帝江的嘴里。
帝江張口咽下那顆妖丹,,只打了個飽嗝,,頓時渾身泛起了五彩的光華,將周圍照的一片大亮,。
“看來今日要在這山中歇息了,!”東華帝君言道。
“我無所謂,!”蚩子攤了攤手,,陡然感覺渾身像是過電一樣,就這樣從帝江背上跌落了下去,。
帝江打了個飽嗝,,低頭看了一眼草地上被自己身體里突然迸發(fā)出來的雷光劈的渾身焦黑的蚩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你說你,、、,、,、、,、吸收個妖丹,、、,、,、、,、就吸收個妖丹,、、、,、,、、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都被你劈了好多次了,!”蚩子躺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抽搐道,。
帝江立刻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伸手將蚩子扶了起來,一邊幫他拍打衣服上面的泥土,,一邊一臉認真的解釋道:“我也不想的,,實在是這些妖丹大補,,吃了之后,,身子就像是過電一樣,人家的氣海就那么小,,一時哪能裝得下那么多靈力,,所以就溢出來了一些,師兄也是知道的,,人家剛跟著師兄學習仙法,,哪里能夠掌握住尺度,這個還請師兄以后多多指教才是呢,!”
“還有下一次,?”蚩子腦袋耷拉著,一臉的垂頭喪氣,。
“師兄,,我是不是很笨?”帝江拉著蚩子的胳膊一臉的沮喪道,。
蚩子對帝江這一句師兄叫的很是受用,,拍了拍小胸脯道:“莫要灰心,有師兄在呢,!”
東華帝君笑著搖了搖頭道:“她大師兄,,我們今夜在山上留宿,這山前有一處結界,,還請你出手破解,!”
“什么結界,我咋沒有感覺到,?”蚩子說著,,就這樣撞到了結界上,然后被突如其來的推力一下子彈出去老遠,。
蚩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帝江招手道:“小師妹你快來,,這一路吃了那么多雷電屬性的妖丹,正是檢驗成果的時候,?!?p> 帝江一聽,揮舞著手中的紫霄劍,,高興的朝著蚩子奔了過去,,一臉的興奮道:“怎么開,怎么開,?”
“劈開呀,,拿劍劈開,拿雷球砸開,,總之把這個什么結界給老子轟成了渣渣,!”蚩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臉蛋,指著那虛空處大聲嚷嚷道,。
帝江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蚩子。
“嗯,,你要是把這結界給劈開了,,師兄給你三顆大的雷電屬性的妖丹!”蚩子晃了晃自己腰間的蟒皮布袋道,。
東華帝君撇了一眼蚩子腰間的蟒皮小布袋,,是那個女人給他縫制的,專門用作納物的小世界,。
這三千年來,,自己同那女人煉化了不知多少上古妖獸的尸體,所有滌去戾氣的妖丹都被這個俱盧之野戰(zhàn)場上萬千亡者戾氣所化的小蠻子給收進了小布袋里面,。
真不知道帝江吸食了足夠多的雷電之力,,到時候這個送妖丹像是送普通吃食一般的小蠻子,會不會被欺負的不成樣子,,想到此,,東華帝君心里就一陣竊喜。
東華帝君揣著袖子斜眼瞅了這兩個便宜徒弟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帝江聽說能得到三顆妖丹,還是大的,,頓時熱血沸騰,,張口吐出一個雷球朝著那結界砸了過去。
碩大的雷球在結界壁上炸裂了開來,猶如一顆石子,,在平靜的水面上,,掀起一陣陣漣漪。
“我劈,,我劈,,我劈!”帝江見雷球沒有見效,,拿著大劍對著那結界就是一陣亂劈,。
旁邊冷眼旁觀的東華帝君嘴角抽了抽,終于忍不住隨手拔起一株野草,,走到那結界前,,野草指向結界,笑言道:“看好了,!”
“平地風雷,!”只見東華帝君大手就那么隨便一揮,有大風滑過草叢,,一滴滴猶如露珠一般的雷球聚攏在一起,,越滾越大,,等待飛臨結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腦袋那么大的雷球,頓時整個結界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煞是好看,。
那結界被炸的千瘡百孔,東華帝君一個閃身,,已經走到了結界的另一面,。
看來東華帝君有心要考教兩位弟子,并沒有想要一力破開結界,,讓他們跟著進去的打算,。
帝江見師父隨手一招平地風雷,竟然將整個夜幕炸成千點萬點,,興奮的哇哇大叫了起來,,越發(fā)覺得自己跟對了師父,等以后學成回去,,那群文文獸還不被自己這一招打的屁滾尿流,。
帝江聽著耳邊傳來師父念叨的口訣,氣沉丹田,,雙手將劍緩緩舉起,,感覺周身的草地無風自動,有點點靈力匯聚,變成如水珠一般的雷球,,緩緩向前推進,。
帝江將紫霄仙劍緩緩舉過頭頂,接著一聲暴喝,,一劍劈下,,頓時無數水珠般大小的雷珠在結界上面炸裂了開來。
可能是雷珠太小的原因,,就像是下了一場細雨,,那結界并沒有什么反應。
帝江并沒有氣餒,,而且對剛才自己那一招頗為自豪,,再次舉起紫霄仙劍,已沒有剛才那般靈氣遲滯,。
隨著帝江一聲暴喝,,竟然有雞蛋大小的雷珠,凝聚在一點,,砸向結界,,那結界頓時炸開了一條口子,帝江突然變換出本體,,扇動著翅膀飛到了結界的另一邊,。
蚩子見帝江狼狽過結界的樣子,撇了撇嘴,,召喚出了鑲嵌在牙槽里面的匕首,,身體驟然躍起,雙手握著匕首,,猛地朝著那結界砸了下去,。
結界被辟開一條小口子,蚩子腦袋用力探了進去,,結果被卡在了口子那里,,氣的蚩子收回匕首,張嘴對著那結界就是一通亂咬,,終于讓他咬了一個大洞,,然后從結界外邊掉了進去。
“這也可以,?”見此情景,,東華帝君還有帝江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青要山秘境,!”正在這個時候,,一員猛將,騎著一匹蠻牛,,揮舞著手中的斧子,,朝著三人奔了過來。
東華帝君背著雙手,,回頭看向了那員猛將,。
那猛將看清面前所站之人,嚇得趕忙跳下了蠻牛,,跪在地上,,五體投地道:“地皇帳下青要山守將黑甲,見過東華帝君,!”
“青要山現在是你職守,?”東華帝君之所以沒有隱去容貌,是有些事情想要探聽清楚,。
“現在有白矖護法,,還有騰蛇護法職守!”黑甲言道,。
“帝女桑吉可曾來過這里,?”東華帝君問道。
“來過,,前些日子帶著圣女離開了,。”黑甲言道,。
“怎么回事,?”東華帝君皺了皺眉頭道。
東華帝君話音未落,,只看到一道白光,還有一道青光劃破天際,,朝著此處呼嘯而來,,正是白矖同騰蛇。
騰蛇來到結界邊上,,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走到黑甲身前道:“怎么回事,?”
黑甲見東華帝君等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搖了搖頭道:“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
白矖踏步走出了結界,,蹲下身來,,拔起一根折斷的青草,,放在鼻子邊嗅了嗅,眉頭緊鎖,。
騰蛇跟著白矖出了結界,,伸手抓起一把凌亂的青草,放在嘴里咀嚼了幾下,,頗有些拿捏不準道:“這么純粹的雷電之力,,說不得剛才只是平地起風雷?!?p> “北方草原上確實時常有雷球形成,,隨風而走,但是所過之處必是草木化灰,,不像現在這般輕描淡寫,!”白矖言道。
“神族,?妖族,?煉氣士?”騰蛇聞言,,猜測道,。
“這還真是個多事之地呀!”白矖揉了揉眉心道,。
這個時候,,黑甲走了過來,朝著兩人躬身道:“白矖護法,,騰蛇護法,,黑甲有一言,不知道當不當講,?”
“黑甲將軍但說無妨,!”白矖言道。
“這青要山乃是地皇肉身所化,,其本體橫貫東西不知道多少萬里,,地皇之本意,是要用肉身之軀,,在南北部落間立起一道天塹,,以化解雙方仇恨,將整個青要山化為私地,,實非地皇本意,,而且偌大的一處結界,必會挑起周圍部落的好奇心,,招致他們的窺探,,如此下去,,青要山勢必不勝其擾!”黑甲言道,。
白矖聞言,,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她和騰蛇走遍了青要山的角角落落,,粗略繪制了一張青要山的山川地理圖,對青要山的情況,,她大致是了解的,。
“黑甲將軍以為,該當如何,?”騰蛇見白矖對黑甲的說法沒有異議,,于是問道。
“青要山的緊要之處,,就那么幾個地方,,我們的人手也不足,黑甲以為,,不若我們在這些緊要處建造關隘,,設立防護,這樣不但可以在不違背地皇本意的情況下守護好這片土地,,而且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黑甲言道。
“黑甲將軍的擔憂我之前也想過,,說實話,,我同騰蛇護法此次來到青要山,事發(fā)倉促,,臨行前,,白澤祭司特意囑咐我們,要多看,,少干預,,首要任務是繪制此處的山川地理圖,至于如何守護,,還有開發(fā)此處,還是要交由白澤祭司定奪,,我會將黑甲將軍的建議連同此處的山川地理圖傳給白澤祭司,,在白澤祭司沒有明確答復前,還要勞煩黑甲將軍多操勞幾日,,畢竟事關地皇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白矖言道,。
“分內之事,,黑甲自是會盡心盡力!”黑甲言道,。
東華帝君帶著蚩子,,帝江離了山腳,在山林中兜兜轉轉,,來到一處所在,。
那是一處頗為隱秘的小峽谷,峽谷之中,,一條瀑布一線而下,,其下有一深潭,潭水四周,,開滿了數不盡的紅色的花朵,。
月光沿著狹小的山縫,透過重重迷霧,,照進這片小峽谷,,使得整個峽谷看起來像是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仙園。
蚩子還有帝江跟著東華帝君走入其中,,正待說話,,只看到東華帝君站在潭邊,單手托腮,,正怔怔的望著一塊石碑出神,。
兩人一人扯著東華帝君一邊的衣角,一邊順著東華帝君的目光,,眺望那塊石碑上面文字,,顯然一個都不認識。
帝江好奇的抬頭問道:“上面寫的什么,?”
“這上面雕刻著一個人哎,!”蚩子突然指著石碑后面那一處石雕言道。
帝江順著蚩子的目光望去,,只看到石碑后面的山凹處,,若有一少女,亭亭玉立,,側身回首,,顧影自憐,儀態(tài)端莊,,楚楚動人,。
東華帝君突然伸手探向了石碑,,用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了幾下,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石屑道:“也只能這樣了,!”
蚩子見石屑橫飛,,咧了咧嘴。
“師父,,我們今夜是要在這里面留宿嗎,?”帝江揮手驅散了眼前的石屑,一臉的期待道,。
“大丈夫當立天地間,,小小螺師殼,還不夠我伸個懶腰的呢,!”蚩子伸臂言道,。
眼看著蚩子止不住話頭,東華帝君一把揪住了蚩子的耳朵,,帶著他尋到一處花地躺了下來,。
帝江見師父還有蚩子走到一處花地歇息去了,立時變幻出原形,,然后跳進了深潭里面,。
“師父,潭口那個女人是誰呀,?神女嗎,?”帝江洗完澡,再次變換成小女孩模樣,,跑到東華帝君躺著的地方,,挨著師父躺了下來,然后轉頭一臉好奇的問道,。
“一個可憐人罷了,!”東華帝君閉目言道。
“師父口中的可憐女人還真是多呢,!”蚩子陰陽怪氣道,。
帝江早就受不了蚩子,瞪了蚩子一眼道:“你又知道,!”
“我給你數數呀……”蚩子見帝江問起,,立時來了興致,坐起身來掰著手指頭就要給帝江數一數師父口中的可憐女人,。
“嗯,?!”東華帝君嗯了一聲,,嚇的蚩子趕忙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