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啊,!咔,!嘭,!只見不大的小廟前一陣煙塵彌漫,,一連串的碰撞悶響聲和一陣驚叫聲從簡易的陷阱位置傳來,。
“嘿走你,!哥哥先給你來份大禮,!”陳安慶卸下偽裝,,撿起地上的碎石塊就撲通通的往坑里扔去,。
高世成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是縱情酒色的紈绔子弟自然不指望能有什么好身手,,窩在不算太高的坑里,,不敢反抗,還將幾個本來可以搭人梯上來的跟班地痞拉在自己的身前擋著自己躲避碎頭攻擊,。
高公子覺得自己的臉一定不能受傷,,自認(rèn)為英俊瀟灑的公子模樣才更受佳人的喜愛,另外幾個隨從都被拉的死死不能動彈,,個個被陳安慶的亂石砸的鼻青臉腫,。
“你是何人!我的寶珠呢,?我的寶珠呢,?”躲在人墻后的高世成扯著嗓子尖銳的叫道。
幾近崩潰的高世成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已經(jīng)打聽過此處是一片荒蕪,,根本沒人會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廟里來,可忽然一個不知哪里來的人劈頭蓋臉的對自己就是一頓亂打,,而日思夜想讓自己寢食難安的寶珠小姐不知為何被偷梁換柱,,煮熟的鴨子飛了,真是氣煞人也,。
“最看不起你這種人,,討不到人家女子的歡心就會用強(qiáng),看你這一身打扮的跟才子似的,,你寫詩啊,,作對啊,實(shí)在不行學(xué)學(xué)唐伯虎賣身為奴以表忠心??!”陳安慶忙活了半天,,也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坑邊上準(zhǔn)備跟這個狗屁高公子上一節(jié)“論紈绔公子的自我修養(yǎng)”課,。
一直以來秦寶珠對眼前的陳安慶還有些提防,,雖然不能確定他是個好人,但出于一個女子的感覺來說,,至少不是一個壞人,,因?yàn)樗辽俨幌衲切┠腥艘粯涌偸巧[瞇的盯著自己看。
對于陳安慶來說,,男女平等是社會穩(wěn)定的必然條件,,畢竟前世的教育告訴他,兩廂情愿才是主流,。
“你,,你休要瞎說,也莫要再砸了,?!鼻貙氈樵诤竺媛牭秸钋暗膭屿o后,便悄悄的走近一些,,陳安慶的話自然是聽的一字不漏,。
“臺詞還沒說完呢,稍等片刻,?!标惏矐c背對著秦寶珠揮了揮手,又對著洞里的高公子說道:“你家不是有錢么,?追不上就砸錢啊,,金子啊,銀子啊,,古董啊,,家產(chǎn)砸上去啊,明媒正娶啊,,傾其所有?。〔还茉鯓?,用強(qiáng)是不對的,!”
“哼!粗俗不堪,,財物自然是珍貴的,,但還并不能換來所有女子的歡心?!鼻貙氈槁牶笳玖顺鰜?,柳眉一橫,,脆生生的反駁了眼前之人的話。
本來秦寶珠還對眼前救了自己的人頗有感激之情,,但對他嘴里吐出的稀奇古怪的用詞和用金錢換來真心的說法確實(shí)嗤之以鼻,。
陳安慶一拍腦門,忘了自己穿越到了異世界,,可能現(xiàn)在的女子相對來說比較保守,,不像之前那個世界,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靈魂要房要車,。
“一看姑娘便是那種不為金錢所動的奇女子,嗯,,很好,,很有挑戰(zhàn)性,,我...”陳安慶正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卻不料洞里的高世成不知何時伸出頭來欠揍的吆喝道:“本公子有錢用不完自然要去萬香樓樂呵樂呵,還需要對她傾其所有,?她連一個生父都不知是誰的野丫頭,,也配本公子明媒正娶么?哼,!估計是她娘跟哪個相好私生的野丫頭一個,!”
高公子話音剛落,只見秦寶珠本就水汪汪的眸子里瞬間布滿水霧,,秀麗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煞白,,拎著綠裙一角的手指已經(jīng)扣進(jìn)了掌心的肉中,另一只手中的籃子也掉落在地上,。
秦寶珠如同一個憤怒的小獅子一般沖著高公子嘶聲叫道:“不許說我娘?。?!”
一聲叫罷,,秦寶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撿起來籃子里拜祭用的香燭點(diǎn)心,,擺在破舊的祭桌上,,跪在神像前。
陳安慶看著秦寶珠深埋著頭不停抽泣模樣,,再看看坑里的傻叉一副老子說的很對的欠揍表情,,本來不準(zhǔn)備再揍他們的陳安慶飛快的撿起地上不多的碎石用上十二分力氣的朝下砸去。
“特么的,!你也是人,,她也是人,,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種話!”
砸了一會,,身邊的石頭沒了,,陳安慶也砸夠了,正準(zhǔn)備直起身,。
只見原本跪著哭的眼睛紅紅的秦寶珠,,不知何時起身,從門后角落里吃力的搬來一個得有十幾斤的大石頭.....
“這,,打死人不犯法,?”陳安慶接過石頭掂量了一下,挺沉,。
“無故傷人性命者按律當(dāng)斬,。”秦寶珠被問得臉色一紅,,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或許對自己的失常表現(xiàn)有些尷尬,俏生生的又把陳安慶手里的石頭接了過去,。
不過,,佳人所求,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是希望東窗事發(fā)之后小姐可莫要拋棄于我哦!”陳安慶一臉的正經(jīng)望著有些手足無措的秦寶珠,。
“莫要瞎說,,謹(jǐn)守本分,莫要傷人性命”秦寶珠輕咬朱唇,,也不理會滿嘴胡說的陳安慶,。
“寶珠小姐!秦小姐,!秦仙子,,使不得使不得,可要拿好了呀,!萬香樓的花魁還在等著我呢,,這次饒了我,以后我絕不再多看你一眼更不會難為與你,,你看如何,?”高公子自然是聽到了上面的對話,一聽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了,那還顧得上嘴硬,,縮在隨從身子下面求饒不止,。
“希望高公子信守承諾,莫要再來騷擾寶珠,,寶珠這里先謝過了,。”秦寶珠將石頭扔在腳下,,向坑里的高世成屈身一揖,。
“就這么了結(jié)了?”陳安慶看著秦寶珠被自己抓破的手心,,試探性的問道,。
“就此作罷,高公子欲加輕薄之事就此掀過,,也莫要計較這位兄長替小女子出手打傷諸位,,更希望高公子莫要于我舅舅為難?!鼻貙氈榈吐曊f道,。
陳安慶心思一轉(zhuǎn),便通曉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原來是舅舅家被這姓高的拿捏住了,,怪不得如此張揚(yáng)跋扈,就算這世界執(zhí)法力度不健全,,這大白天強(qiáng)搶女子也太囂張了吧!唉,,算就算了吧,,畢竟自己還只是個意外來客,對這個世界并不是太了解,。
陳安慶看了洞里的幾人一眼,,緊接著走到祭臺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能在這男尊女卑的框架之下,,教出秦寶珠這樣有立場又堅(jiān)強(qiáng)的女子,她的母親必定是值得尊重,。
“這是我娘,,你?”秦寶珠紅著眼圈,,看著跪著的陳安慶一臉的不解,。
“哦,原來是娘啊,!”陳安慶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這個便宜占得十足。
“輕薄賊.....”看著眼前男子還粘著灰塵的額頭,,秦寶珠臉上的煞白退去,,微微泛紅,美的如同晚霞一般,。
“那你覺得是我這輕薄賊好還是地下這好色之徒好,?”陳安慶起身抬起頭指著坑里的高世成嘿嘿一笑說道。
“自然是你...你好,?!鼻貙氈榈椭^,輕聲說罷,,抬起頭燦爛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