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你做什么!我們的龜公還是很能干的,!”老鴇一聽陳安慶沒錢,頓時一張肥臉拉了下來,,管你多有才,,連花酒錢都付不起還充什么才子啊,!
“要不在這里洗碗擦地也可以,或者算賬應(yīng)該是沒問題,,你給算算多久能結(jié)清,?”陳安慶別無他法,這是著正兒八經(jīng)的流落異鄉(xiāng)無人依??!
“結(jié)清?兩千兩我可以買四個年輕勞力給我擦一輩子的地板,,至于賬房,,那是我親弟弟!快想想辦法,,要不然送你去見官,!”老鴇把賬單往陳安慶身上一甩。
“沒錢,,我的賬都是那老張頭給結(jié)清的,,我哪里來的銀子,見官就見官,,蹲大獄里也比賣給這里一輩子強(qiáng)吧,?”陳安慶頭一抬,破罐子破摔,,一邊拖時間,,一邊想著怎么去湊這兩千多兩銀子。
“蹲大獄,?公子,,我雍涼城的大獄可不是那么好蹲的,,先不說吃不好穿不暖,只是要去邊關(guān)勞逸,,肩挑人抗,,戰(zhàn)時打仗甚至還要充當(dāng)壯丁,公子還覺得蹲大獄好么,?在這里,,至少還有吟兒不是么?”吟兒姑娘從樓上施施然走下,,一身淡紫色的裙裝下了樓梯,,走到陳安慶面前,興許是剛起,,新妝濃艷,,動人非凡。
“我覺得我昨晚就不該下樓,!”陳安慶苦笑道,,若是不下樓,哪怕是被這妖女蹂躪了,,也比賣身在這里當(dāng)龜公強(qiáng)?。?p> “誰教昨夜公子不肯聯(lián)系吟兒,,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清吟兒瞇著眼睛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陳安慶一看,,幾乎沒有緩和的余地,四下環(huán)顧一番,,嗖的一下朝著大門跑去,。
“想跑?給我攔住他,!”老鴇眼尖的很,,瞬間便尖叫起來,呼喝著店里的幾個龜公打手將陳安慶攔住,。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安慶一個書生公子哥竟然有這么快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眼看就要闖出門去,光明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忽然陳安慶只覺得腿上一麻,,一瞬間便沒了力氣,倒下的瞬間,,正看到清吟兒擺了擺手上的細(xì)長銀針,,朝著自己笑了笑,。
“妖女!”眼見就要自由的陳安慶被幾個壯漢駕了起來,,只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弱小的如同小雞,,完全沒有作為一個穿越者的威風(fēng)凜凜。
果然書里都是騙人的哇,!
陳安慶怒目的望著笑吟吟的清吟兒,,對她亂丟垃圾還丟到自己腿上的行為非常的憤怒。
“怎么公子還覺得心中不忿,?難道拖欠花酒錢還要逃脫,,是一個文人士子所為么?”老鴇冷哼一聲道,。
呸,,本少爺來這個世界是來享福的,可不是賣身來給你當(dāng)龜公的,!
可話雖這么說,,可偏偏還是覺得心中憋屈的陳安慶抬起頭正要駁斥幾句來解解氣。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正要認(rèn)栽,忽然聽到身后傳來有些害怕還夾雜著憤怒的聲音:“放了這位公子,,他欠多少銀兩?我給你們便是,!”
我去,,怎么感覺這角色不對啊,這番英雄救美的話不應(yīng)該是我臺詞么,?
陳安慶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扭過頭去,正看到笨拙的穿著一身仆人裝扮的清秀小廝,,立在門前,,將手里的一個袋子丟到老鴇面前。
“你,,你怎么會來這里,?”陳安慶瞪大了眼睛,一眼便看出這個倚著門的小廝正是昨天一副大家閨秀模樣的秦寶珠喬裝改扮,。
“哼,!”秦寶珠轉(zhuǎn)過臉去,并不搭理這廝,。
陳安慶毫不在意,,依舊厚著臉皮的笑道:“好俊兒的俏仆人,!”
眼看秦寶珠臉上繃不住了,但她一想到這廝前腳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趕回家去,,后腳竟然在這煙花之地風(fēng)流處過了一夜,,真是讓人失望。
秦寶珠并不搭理陳安慶,,只是淡淡的說道:“袋子里是三千兩銀兩,,可夠給這個賊子付清欠銀?”
“夠了夠了,,還多出五百兩,。”老鴇數(shù)了幾遍,,有辨別了真?zhèn)魏?,將多出的五百兩銀票遞了過來。
“多了你也接下,,省的這身無財物的賊子下次再讓我來贖他,!”秦寶珠揮了揮蔥白的纖纖玉手,并沒有去接那五百兩銀票,,這銀票來歷不明,,留在身上恐生禍端。
陳安慶也不再多說,,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秦寶珠說罷便轉(zhuǎn)身走去,,陳安慶跟在身后,,像極了小媳婦兒模樣.....
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老鴇則是一張墻頭草的臉,,說變就變,一臉恭迎大爺下次光臨的表情,。
而清吟兒則是早已轉(zhuǎn)身上了樓,,在她的香閨的錦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不一會兒,,一行清秀小楷躍然紙上:身份不明公子,恐已暗許芳心,。
隨后,,喚來信鴿,將紙張綁好,信鴿咕咕一聲,,便飛走不見了,。
出了萬香樓,陳安慶低頭走了很久,,跟在秦寶珠身后,,竟然有種偷吃被抓的感覺,從沒有過的感覺,。
這感覺真是奇妙,,不過我啥也沒干,真真正正的清白之身,,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怎的就白白的欠了一屁股債嘛!
已然天亮,,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叫賣菜果的,走街串巷做手藝的,,擺攤賣吃食的,,各式各樣不曾見過的小吃讓陳安慶有些眼饞。
現(xiàn)在的陳安慶穿著一身秀才服,,戴著頂帽子遮住噌亮的光頭,,雖然看起來有些別扭,但總比昨日剛進(jìn)城時的光頭穿道袍的打扮要正常多了,。
只是這前面走到寶珠小姐一身仆人裝束別有一番滋味,,引人頻頻側(cè)目暗嘆:這么俊兒的仆從,不知是哪家的,。
“聽聞公子昨夜飛花令贏了那高公子,。”走在前面的秦寶珠終于開腔說道,。
“小菜一碟,像他這樣的冒牌才子,,贏他個三五個不成問題,。”陳安慶吹噓道,。
“不過寶珠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做詩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欠了萬香樓銀子,,而且昨天你還把你的私房錢都給我,,哪里來的三千兩銀子?”陳安慶再也按奈不住,小跑兩步,,走到秦寶珠面前一連串的問出自己心里的疑問,。
“今晨,天還未亮,,忽然一張紙條和這個包裹扔到了我的門外,,我猛地驚醒后,便看了紙條的內(nèi)容,,然后便去叫張爺爺,,可張爺爺并不在房中,至于你贏了高公子的事,,來時在門口,,路人談?wù)摃r聽到的?!鼻貙氈樵谛淇诶锾统鲆粡堈鄣谜R齊的紙條遞給陳安慶,。
陳安慶拿起紙條,打開來看,,只見上面一行清秀的小字寫道:“陳公子落難萬香樓,,三千銀兩速去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