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慶覺得自己是穿越史上最悲催的男主,,特么連小樹林泡個妞都要被人窺視,,還特么是剪徑的山賊,。
陳安慶一把將秦寶珠推進了馬車內(nèi),,開玩笑呢!別說是山賊了,,哪怕是我這個剛正不阿,,品行優(yōu)良的正直小郎君都把持不住的傾城之姿,,再讓你們多看兩眼,,怕是刀都拎不動了!
陳安慶穿著一身淡藍色的下人衣服,,歪戴著小帽兒,,把馬車都給趕到樹林子里了,在他們看來肯定就是個春心怒放勾搭自家小姐的賊仆人,。
“呦呵,,看起來下人是勾搭了小姐呀,!嗯?還躲,?”帶頭的強盜擼起袖子,,滿是傷疤的手臂上青筋暴突,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兒,。
定睛一看眼前的美人兒還躲進了車廂里,,眼睛一瞪,拎起手中的的九環(huán)刀一刀將那臨了兒飯都沒吃飽的騾馬齊頭砍掉,。
嘶的一聲,,碩大的騾馬頭被齊齊削掉滾落在地上,猩紅的血噴出老遠(yuǎn),,馬身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連帶著車廂一起傾倒。
陳安慶一個趔趄,,險些滾倒在地,,手里握緊了馬鞭,臉上神色緊張,,畢竟這可不是演電視,,是實打?qū)嵉挠龅酵雒剑?p> “有沒有傷著?”陳安慶伸手敲了敲車廂急切的問道,。
“無妨,,這些強盜若是要銀兩,就把銀兩給他們,,我這里還有一些零散的銀子首飾,,都給他們讓他們快快離開?!避噹锏那貙氈橐е?,強裝鎮(zhèn)定,微微顫抖的語氣聽的陳安慶心里十分心疼,。
陳安慶只見秦寶珠從里面伸出手來,,里面抓著一些銀子和一些玉簪首飾。
自己送的那枚別致的鈿花不在其中,。
真是個傻丫頭,!陳安慶心中暗嘆,要是沒了性命,,那鈿花又有何用呢,?
車廂里的秦寶珠面色蒼白,就算失去了玉簪的頭發(fā)微微散亂也毫不在意,那枚鈿花在另外一只手里,,攥的很緊很緊,,哪怕指甲扣出了血跡,也絲毫不想松手,。
“哥兒幾個正缺些銀兩,,快點吧,身上的財物都給我留下,,后面馬車?yán)锏男〗阋渤鰜戆?,躲在里面想讓哥幾個進去樂呵樂呵不成?至于你這個小白臉,?耶耶心情好的很,,滾蛋回去吧,別在這嚇得尿了褲子,!擾了哥幾個的好事兒,!”
陳安慶轉(zhuǎn)過身,緊緊握著趕車的鞭子,,朝著這些剪徑的山匪,,啪的揮了一下!
“一群狗娘養(yǎng)的,,壞了本公子的好事兒就算了,,還想要搶我的妞,抽你丫的,!”陳安慶大聲罵完,,沖著車廂里的秦寶珠喝道:“快走!往官道上跑,,莫要耽誤了時機,。”
陳安慶說罷,,便揮了揮手里的鞭子往前走去,!
此時此刻的陳安慶心里一邊詛咒著提前下崗的老張頭,一邊祈求著自己前世,,一時興起練過的近身搏擊能起到點作用,。
不過映著日光,陳安慶看那賊頭子手里的九環(huán)大刀寒光閃閃,,估計是有點懸...
一旁密林之上,,一身黑衣,蒙著面紗的清吟兒俯身趴在樹干之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舉一動,。
清吟兒奉命監(jiān)視秦寶珠的一舉一動,,本來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可忽然冒出來的陳安慶讓她本來平淡無奇的任務(wù)多了一絲異常,。
他到底是誰?來自哪里,?他與秦寶珠是什么關(guān)系,?
幾天前便是清吟兒往秦寶珠門前扔了三千兩銀票,還有那張助陳安慶脫身的紙條,。
秦寶珠收到后行色匆匆,,慌亂的喬裝打扮之后,就沖到萬香樓的行為讓清吟兒對自己的任務(wù)感覺到了一絲難度,。
“她只能在這雍涼城里,,尋一個普普通通的郎君,相夫教子,,生老病死,,哪里都不能去!陳公子你就這些手段么,?太讓我失望了,!”清吟兒直起身,站在樹干之上,,腳尖一點,,身輕如燕的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算了,,該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了,看走了眼,,真是無趣,!
清吟兒掏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銀針正要上前,忽然發(fā)現(xiàn)陳安慶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勁裝的高瘦身影,。
陳安慶看著面前這高來高去出場,,不打一聲招呼,不喊一句口號便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阻擋自己施展跨時代近身搏斗技術(shù)的男子,,心里很是不爽。
更尷尬的是...
“來,,這位大哥,,抬抬腳,踩著我的鞭子,?!标惏矐c吃力的拽了拽紋絲不動的馬鞭,。
“少主人莫要驚慌,這些小賊,,不勞您動手,!”那勁裝男子皮膚白皙,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著,,卻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嬈媚惑。
眼眸黑若曜石,,薄若刀削的雙唇帶著一絲譏笑,。
只見他手在腰間一抽,手中悄然無息的多出一把無任何裝飾的軟劍,。
那勁裝男子輕輕揮舞兩下,,陳安慶只見那狹長劍身,用力屈之如鉤,,縱之鏗然有聲,,復(fù)直如弦,恍如雜耍一般,,觀那劍身薄如蟬翼,,殺傷力定然不容小覷。
“這位壯士,,你叫我什么,?少主人?”陳安慶看著眼前這個比后世各色小鮮肉都要陰柔俊美的男子,,挖空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實在是記不起來。
“待我收拾了這幾個毛賊,,再來詳談,。”這勁裝黑衣人正是當(dāng)初去那山上尋人的隊伍首領(lǐng),,宣府將軍定遠(yuǎn)伯陳破蠻的義子之一:濮猴兒,!
這位十二歲便為陳破蠻牽馬墜蹬的陳家親信,終于沒有辜負(fù)囑托,,找到了離奇失蹤的陳安慶,。
陳破蠻的諸位義子都要比陳安慶年長,基本上可以說帶看著陳安慶長大,,所以說只論面容,,濮猴兒完全可以確認(rèn)這就是那位自小心智不全的小伯爺,現(xiàn)在只差確認(rèn)最后一個信息,。
可是小伯爺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以前雖然神志不清,,但親近的人還是認(rèn)得的。
濮猴兒看了看陳安慶的臀部位置,,尋思著等下如何開口,。
陳安慶還是不敢把心放進肚子里,謹(jǐn)慎的注意些眼前男子的一舉一動,。
妹的,,往哪兒看呢,!還一臉壞笑,,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陳安慶看到自己的某個部位被他注視良久,,下意識的一緊,,心中暗罵臭不要臉的死妖孽。
不過這廝看著我笑的表情怎么有點眼熟,?
一干強盜看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看起來不好惹的人物,,但亡命之徒哪會兒認(rèn)慫,幾個人沖上前來,,將濮猴兒緊緊圍住,。
本來正不知所措的秦寶珠聽到動靜,便下了車子,,看到一個陌生人擋在前面,,又想到剛才他叫什么少主人莫慌,便疑惑的看了看陳安慶,,陳安慶也一臉懵,,搖了搖頭。
濮猴兒腳下如風(fēng),,對著幾個毛賊飛快的揮舞著手中的軟劍,,電光火花之間,幾個毛賊還沒看清對方出手,,便身中數(shù)劍,,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是不得活了,。
濮猴兒手腕一抖,長劍上滴血不染,,收劍之后,,雙手朝著陳安慶一拜,正要說話,。
陳安慶忽的看到濮猴兒身后站著一個蒙面人,,只見她朝著自己和秦寶珠手一揮,,自己趕緊回首一摟,一把將秦寶珠的身形擋住,。
秦寶珠還不知所以,,臉上一紅,正要推開這不知羞恥的賊子,,抬頭卻只見陳安慶一手捂著屁股,,一臉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