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詹國
詹國的帳篷里,,一群人圍坐在桌子旁。大君托洛環(huán)視一周,“聶陽的攻打十分順利,但是,,”他的眼中流露出憤怒,,“金礦卻沒有拿到手,!”
下面的人同樣憤怒地回應(yīng),,“要是讓我知道金礦被誰偷走,就將他劈成兩半,!”
“對,,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地下偷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詹國將領(lǐng)各個兇悍異常,,若是以體型論,各個看起來都像頭熊,。
唯一顯得文雅一些的,,是個坐下托洛右手下方的年輕人,他一言不發(fā),。
托洛抬了抬手,,“這次沒有抓住周國偷金礦的馬腳,下次,,他們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p> “下一個目標(biāo),赤方,。就讓周國那小子去打前陣吧。他們舒服了這么久,,也該活動活動了,。”托洛的嘴角抽了抽,,露出殘忍的笑意,。
“肖克參將,攻打赤方,,你有什么計劃,?”一個將領(lǐng)一直就看不慣他們這群人里唯一的一個異族,尤其是這個異族既年輕又沉默,。他想趁著大君剛剛提出這個問題時,,給肖克難堪。
不過大君對肖克卻信任有加,,大君聞言也問道:“肖克,,咱們這些人里,就數(shù)你腦子靈,,說說有什么看法,?”
年輕人微微一笑,儒雅的樣子顯得胸有成竹,,“大君,,各位將軍,既然諸位如此信任,,在下就僭越一二,。在攻打聶陽的時候,周國雖然表面上與我們一起,,但是細(xì)想起來,,其實(shí)沖鋒陷陣的一直都是我詹國將士。雖然我們沒有計較,,但他周國占到的便宜,,自己心里難道沒數(shù)嗎?”
肖克說到這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低下頭,思考著說道:“那攻打赤方的時候,,不妨就讓周國作個先鋒軍,,這樣才公平,,對吧?”
“好,!”剛剛對肖克發(fā)難的將領(lǐng)率先說道,,“不過我們都是粗人,肖參將有如此口才,,本次計劃還要請肖參將出面說服周國,。”
托洛面色陰沉,,掃了這位將領(lǐng)一眼,。在大君沒有發(fā)話的時候,這是越俎代庖,。
肖克卻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托洛,“一切全憑大君的意思,?!彼芮宄瑹o論托洛看起來多么豪爽,,論功行賞時多么慷慨,,也還是詹國的大君,尤其看中自己的地位,。
托洛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一些,,他拍了拍肖克肩膀,考慮到肖克那小身板特意放輕了力道,,“肖參將的能力自然是好的,,擇日就啟程去周國吧?!?p> “是”,,肖克低頭施了一禮,完全沒有看其他將領(lǐng)不高興的臉色,。詹國幾乎全部都是武將,,他們心思直接,并且排外,,對于肖克這個打仗時無法沖在前面的參將,,一直都是鄙視的。
奈何大君對肖克很欣賞,,總是明里暗里地抬舉肖克,。
詹國距離周國不近,但是現(xiàn)在大君出征,,他們一行人還安置在聶陽,,距離周國都城汴京路程極近,,只需要幾天。
于是肖克需要去汴京,,親自商議詹國與周國的下一次合作——主要目的是說服周國沖在前面,。
詹國其他將領(lǐng)都認(rèn)為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于是乎坐等看肖克的笑話,。
就在肖克親自向大君辭行后走出帳篷時,,大君的帳篷外候著一個侍從,身后跟著位美人兒,。
哦,肖克想起來了,,這就是青丘獻(xiàn)給大君的禮物,。
青丘相對于周國和詹國都很弱小,為求生存,,每年都會向比自己強(qiáng)大的國家進(jìn)獻(xiàn)禮物,。青丘土地貧瘠,也沒有金銀銅礦,,唯一盛產(chǎn)的就是美人兒,,無論男女。
肖克笑著與青丘的使者聊了兩句,。青丘的使者對肖克的印象不錯,,這位托洛大君手下的肖參將,一向謙虛平和,,不似其他人眼里除了女人就是金錢,,對青丘一向眼高于頂。
“……周國那邊,,使者可去了嗎,?”聊了幾句,肖克隨口問道,。
使者笑著回應(yīng)道,,“尚未。王上令我們先行來貴國覲見,,然后再去周國,。”
正說著,,大帳里著人通傳青丘使者,,二人之間的話題也就終止于此。肖克帶著大君指派的侍衛(wèi)等人,,就啟程出發(fā)了,。
而同樣準(zhǔn)備看笑話的,,還有姬懷的太子府上的幕僚。
昨夜池小小拉著許久不見的老師師兄師姐聊了好久,,最后還是紀(jì)姜把他趕回去的,。
池小小是梁炯安插在姬懷太子府上的接應(yīng)之人,雖然對姬懷為人頗為信任,,但是梁炯習(xí)慣性地會留個后手,。
是的,梁炯很久之前就在謀劃著要來輔佐姬懷了,。所以即使姬懷沒有這樣三番五次地邀請,,恐怕他也會通過其他途徑來到這里。
只是自從多年前在梁炯的策劃下,,二人相遇后相談甚歡,,雙方都覺得遇到了知己,也就省了梁炯的諸多謀劃,。
到達(dá)太子府的第一個晚上,,梁炯睡得很不好。早晨他是被自己咳醒的,。
紀(jì)姜他們的房間就安排在隔壁,,蘇洛作為這些人里唯一一個大夫,在梁炯咳了一盞茶還沒有停止時,,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完全沒管什么男女大防。
給梁炯把了脈,,又看了看臉色,,蘇洛拿出一粒藥丸塞到梁炯嘴里,在倒杯茶水灌進(jìn)去,,一氣呵成,。
“咳咳咳……”,梁炯咳得更厲害了,,這次是被嗆到了,。
緩過來之后,梁炯直接叫了池小小,,“給我更衣,。”
池小小做婢女很熟練,,立刻端來水盆面巾,,一邊幫梁炯洗漱更衣,一邊十分擔(dān)憂,,碎碎念:“梁大,,你咳嗽怎么好像嚴(yán)重了,?其實(shí)今天你不用露面的,可以歇一天,,畢竟趕路那么久,。”
梁炯整理著衣飾,,手指撫平領(lǐng)口的褶皺,,“今天是肯定歇不著了,沒看到昨天其他人的眼神,?恐怕都想著給我個下馬威呢,。早點(diǎn)起來,也好有個準(zhǔn)備,?!?p> “蘇洛,再給我一粒止咳的,,恐怕一會兒要用到?!?p> 剛剛用過早飯,,就有人在門外恭敬地請同沐先生去正廳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