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過年2
吃完飯,,白軍媽找廖玲收拾桌子,,看了一圈也沒得人,。一叫人,,聲從白軍他們兩個睡的房間傳出來,大中午的,,回房間躲懶嗎,?白軍媽猜測,廖玲從房里出來,,人特別不自然的看著婆婆:“媽,,你叫我,?”不是叫你難道叫的鬼啊,白軍媽翻了個白眼:“把桌子收拾一下”廖玲點頭,,身子還未踏出房門口,,就被白軍手一拉,,廖玲急忙甩手,,無聲的說:媽在叫我!”白軍給了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看著他媽說:“媽,,我衣服找不到,廖玲正給我翻呢,?”帶點怒氣,,仿佛廖玲的笨手笨腳他也十分看不慣,心里特別窩火,,見他媽半信半疑,,又加了句“愣著干啥,一天天的跟個木頭樁子樣”白軍朝著廖玲吼,,仿佛真的很嫌棄她的樣子,。等到白軍媽讓廖玲先幫著兒子找衣服后,兩口子把門一關(guān),,廖玲坐在床邊,,抬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眼含怒意,,心里憋屈,,你媽這樣埋汰人,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真的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白軍慌了神,忙做到旁邊小聲說“別生氣了,,剛才要不是我,,現(xiàn)在你還得出去?!彼€不是為了她,,沒生個一兒半女,他媽那口氣順不下,,只會變本加厲的找她茬,,這生孩子,跟種莊稼也沒多大差別,,施肥丟了種子,,能不能成苗成果,,誰也說不準,兩人都沒病,,多半是緣分未到,,白軍現(xiàn)在還不急,急的是她媽跟廖玲,。
“你吼我”廖玲也知道白軍是為了幫她,,不過幫不幫的先不說,她聽白軍剛朝她說話的語氣,,她心里就難受,,你媽看不上我,你也吼我,。嫁進來第一年,,婆婆不是這個樣子,說話做事挺有分寸的,,對人也可以,,等到第二年,肚皮沒大起來,,她的好日子就結(jié)束了,,經(jīng)常拿話擠兌她,如果不是圖白軍這個人,,她真的想一走了之,,把自己憋屈死了。
“我這哪是吼你,,,、我這、,、,、”白軍做生意的,嘴皮也利索,,被廖玲這一問,,突然腦袋就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容易想著說“我是心疼你”白軍也不知道心疼兩個字怎么從自己嘴里給冒出來,,白軍廖玲兩人同時給鬧了個大紅臉,主要是這話都是晚上關(guān)燈之后會說的,,大白天的說出口,,說的聽的都不好意思,廖玲語帶嬌羞的說:“大白天的?!蹦腥颂焐樒け容^厚,,尤其當另一個人比他更害羞的時候,白軍拉著廖玲手,,廖玲肩靠在他身上,,“等我今年多掙點,到時再起個房子”白軍現(xiàn)在跟爸媽住一塊,,什么事都分不開,,他自己累點無所謂,他老婆跟著他累,,他還是心頭不好受,,光說這手,以前摸起細皮嫩肉的,,現(xiàn)在嘛,又是繭巴又是裂口的,,他也不是不心疼他媽,,他媽這個人,他不好說,,反正他能想到的就是窮給鬧的事,,多給他一點時間,多掙點錢就好,。
廖玲聽完白軍的意思,,心里的不舒服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她想的跟白軍一樣,,等她倆自己有了房子,,關(guān)起門來或許日子會好過一些,只要白軍站在她這邊,,一切就好了,。
碗筷擺在桌上,一時半會廖玲也不出來收拾,,白軍媽看不慣,,自己動手,兩個媽在廚房里邊洗邊發(fā)牢騷,,主要是白軍媽說:“白軍結(jié)婚都三年了,,廖玲還是沒得動靜”一臉愁相,“著急有啥子用,,緣分沒到嘛”白水媽在旁邊勸她這位大嫂,,緣分這種事說不清楚的,你也左右不了的,,“我就是心頭過不去那坎”道理白軍媽懂是懂,,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不怨,,當媽的,自己的兒子肯定沒得問題,,要怪就怪廖玲,,你自己走出去看看,哪家的成婚不說頭一年懷娃嘛,,至少第二年肯定是的,,哪個像她,都三年了,,一點信都沒得,,真的是冤家。
沒辦法,,心病連最厲害的醫(yī)生拿著也沒辦法,,白軍媽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還是生個女好點,生個男娃,,真的一路愁到死都沒的盡頭,。”這話讓白水媽怎么接,,白水的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隨便找個鄉(xiāng)親,一問都會說兩個老人好疼這個孫子,,同是晚輩,,一個孫子一個孫女的差距有好大,白軍拜年錢他爺爺奶奶拿10塊,,輪到白水就是個兩塊,,小孩又不懂,白軍跟白水拿錢到商店買一樣的東西,,老板說白軍的錢夠,,白水的買不了,喊她回去喊大人再拿個跟白軍一樣面值的,,大過年的,,白水一個小女孩哭著找到爸媽,把白水媽拖到商店,,哭著說她也要買,,老板也不會說故意刁難哪個,看到大人忙說錢的問題,,等東西買完兩母女回家,,白水媽一問,呵呵,那心偏的沒邊界,,白水媽能怎么辦,,大吵大鬧又能怎樣,你是個女娃兒,,你就該,,咬緊牙,自己的娃兒自己疼,,還好,,說句不好聽的,老兩口死的早還是有幫助的,,所以白水雖然說從下在他爺爺奶奶那是過的不怎樣,,可是回去之后,她媽給她雙倍,,在她自己的記憶里,,她過的很好,她媽她爸很愛她的,!
白軍媽是理解不了白水媽的,,她的是男娃,白軍小時候,,她也是很慶幸自己能生個兒子的,看白水媽都是可憐兮兮的,,她也是近幾年才心生感慨,,風水輪流轉(zhuǎn),不可能啥子好處你一個人占全了塞,。
一下午的時間看看電視,,擺擺閑龍門著就過去了,吃夜飯之前,,白軍讓白水陪著廖玲山上打點草,,白水看他哥“你怎么不去”白軍正趴在桌上算今年的魚錢,算的也是毛焦火辣的,,越算更算不清的感覺,,看他哥一副要發(fā)火的樣子,再看那桌上堆的亂七八糟的紙,,白水嚇得趕緊搖搖頭,,寧死不算,廖玲在旁邊小聲說“給你拿個小背簍,,裝不了多少”指著兩人不遠處的一個兒童版的竹背簍,,就是那個,白水看了看,還行,!總比留在家里算賬強,!背簍也不需要她背,放在廖玲那兜里,,打著空手就出去了,,手機放在白水媽那,兩個人出了門,。
白水難的走這條小路,,她自己一抬頭,就望見了魚塘,,也是興奮,,她好像還能看見她家的小黑,在小屋門前像個英勇地將軍,,保衛(wèi)著他的國土一般,,看了一天手機,眼睛也感覺到疲勞,,再看著遠山近樹,,流動的小溪水流,眼睛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看個不停,,人也顯得活潑了一點,廖玲看著白水這活潑的身影,,很羨慕白水,,在家有老父老母寵著,哥哥大伯疼,,再看自己,,娘家也是不冷不熱的,光知道要錢,,出去打工兩三年,,多半的錢都給爸媽了,還是老一套,,說給自己存著,,等到結(jié)婚出嫁,就買了兩床喜被,,一個箱子,,還有點雜七雜八的,錢就給了個小頭,,剩下的自己父母也沒說去哪兒了,。
“白水小心點,,”廖玲像叮囑孩子一般的跟白水說話,沒辦法,,從白軍那學來的,,對他這個妹妹,反正就是一個字哄,,哄到開心了,,什么話都好說,哄歪了,,呵呵,,不定有什么在等著你。裝草的時候,,一大背的草,,大半就是壓在廖玲身上,白水那小嘍嘍就是個擺設(shè),,裝樣子,,兩把不到,就沒空隙了,,白水背上身,,那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回去的時候,,廖玲在前,,白水在后,路途的風景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喝了個眼飽,,看著被草壓彎腰的廖玲,,白水在后邊看的心里有點點心酸,她平時不會看到這些,,她又不出門,有時間都是玩手機,,自己找消遣去了,,根本注意不到這些,自己偷偷的撿了一些拿在手里,,她也不可能說讓廖玲放下,,她來背,她不是低估自己,,真不行,,拿些放在手里,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白軍是故意把白水給支開的,,每年分紅總會趁白水不在的時候把分紅給分好了,,白水媽當時提出來的,她身體不好,,能幫的忙也不多,,白水爸呢,要不打零工,,要不收拾地里,,他們家的那份算是白水一人掙得,暫時不跟白水說,,免得手松,,一哈就搞得沒有了。白軍一筆一筆的在筆記本上記的清清楚楚,,反正沒人能說什么,,這賬也簡單,大頭是白軍家的,,白水只能說是跟著吃了點渣渣,。錢也是現(xiàn)錢,點好之后白水那一份就被她媽給放包里了,,等她回來,,家里跟沒事發(fā)生一樣,分錢也是影子都找不著的事,。
廖玲放下背簍,,轉(zhuǎn)身才看見白水手里邊還撿了好幾把,臉上表情也是松快了些,,被繩索勒出的紅哼的疼也減輕了許多,,這就是母親的心理反應,不在乎你做多少,,你做了她心里就高興,,你心疼她,她心里更是活泛,。趕緊讓白水放著,,打盆水讓她洗洗,免得身上起包,,白水就是小姐的身子,,坡上走一圈就容易起包,然后就是摳,,摳的身上一條條的血印子,。
今天還行,白水穿的厚,,就是手背上有一兩個包,,香皂一抹一搓,,沒那么癢了。
吃完飯,,女人就收拾,,白水除外,她跟家里的男人一樣就躺在椅子上,,看著你們動,,隨便動,我反正是不會動的,。晚上九點左右,,三個人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