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了前日買的靈源,依舊沒有找到鈴鐺,,沈陵琪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出門再買一波,既然王楓雨都放了話,,那他也就不再顧慮什么了,。
畢竟等到鈴鐺開出來,什么都賺回來了,;要是鈴鐺開不出,,那一切也都完了。
......
沈家最寶貴的公子出門自然不能含糊,,左邊一個面若桃紅,,婀娜多姿的嫵媚水粉,右邊一個面若冰爽,,楊柳細(xì)腰的冷酷胭脂,,牽上一條半人多高,,威風(fēng)凜凜的北秦雪狼,身后帶上一群手腳利落的壯仆,,再加上幾個太陽穴鼓鼓的武者和道骨仙風(fēng)的老道作為護衛(wèi),,前呼后擁的出了沈家大門。
“可是這個地方,?”
站在一家裝潢不凡,,擺著兩大白石獅子的大門前,沈陵琪瞇著眼睛看著萬象樓三個燙金大字問道,。
“公子,,是這,我打聽過了,,這家雖然明面上不賣靈源,,但是手上確實還有一批好貨,不過.....”
一個身著麻布衣服,,個子矮小,,賊眉鼠眼的小廝彎著腰低聲說道。
“不過什么,?”
“不過這是袁家的地盤,,就是不知道他們賣不賣?”
袁家是東南郡和沈家齊名的一個頂尖世家,,因為生意問題,,兩家一直摩擦不斷。
“我沈陵琪要買的東西還有人敢不賣,?”
沈陵琪一邊裝作往日跋扈的語氣說,,一邊意味深長的打量面前這個彎著腰好像嚇得不敢抬頭的小廝。
莫不清啊,,莫不清,,沒想到,提前把你拉到身邊,,還是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嗎?
“那是,,誰敢不給沈家麒麟子的面子?。俊?p> 莫不清討好的奉承著,,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提前安排到了沈陵琪的身邊,但是這也更方便他行使自己的任務(wù)了,。
走進屋子中,,冰塊散發(fā)的涼氣,沁人心脾。
只這一個小小的布置就彰顯了萬象樓的不凡,,炎熱的夏天,,冰塊可是稀罕東西,能拿這種東西來當(dāng)降溫用,,可以說是相當(dāng)豪氣了,。
“掌柜呢,出來接客了,?!?p> 莫不清很忠實的執(zhí)行著自己狗腿子的任務(wù),一進屋子就大聲嚷嚷起來,,生怕周圍的人看不見似的,。
本來沈陵琪這群人中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就吸引眼線,莫不清這一嗓子,,更是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誰家的公子,真是好大的排場,?!?p> “兄臺不是錢塘人吧,這可是沈家那位麒麟子,?!?p> “沈陵琪還真跑到萬象樓來買靈源了?!?p> “對啊,,誰能想百花樓這回還真壓中了?!?p> “這可是袁家的地盤,,最近兩家在河上的動靜可不小,今天怕是有好戲看了,?!?p> “...”
沈陵琪摟著水粉,湊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時不時發(fā)出幾聲笑聲,,好似沉浸在婢女的美色中,全然不關(guān)心周圍人的討論一樣,,實則已經(jīng)悄悄豎起了耳朵,。
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六年后袁家便會在那個七竅玲瓏心的主角帶領(lǐng)下打破錢塘城的大門,。
他現(xiàn)在迫切想知道的就是袁家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和那群人聯(lián)絡(luò)上,。
“人呢,,把你們掌柜叫出來?萬象樓就是這么做生意的嗎,?”最前面的莫不清還在大呼大叫,,對著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店員指手畫腳。
“我當(dāng)今天是哪家貴人要來,,后院的喜鵲一大早就在報喜,,沒想到竟然是把沈公子盼來了?!?p> 這處萬象樓的掌柜叫做袁黃山,,是袁家一只分支的主事人,穿著蜀郡上號的絲綢,,面白富態(tài),,在幾個侍衛(wèi)的簇?fù)硐伦吡顺鰜恚糁线h(yuǎn)就拱起手,,笑容滿面的打起了招呼,。
“水粉,你說你要是穿上這件衣服給我舞劍,,會不會很好看,?”
沈陵琪仿佛沒聽見袁黃山的話一樣,指著一件鏤空的銀鱗甲,,輕佻的對水粉說,。
袁黃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是袁家主家的人,,可是在袁家的地位也不低,,不僅掌握著五家萬象樓,而且本身也是一名搬山六境的武者,,就是現(xiàn)在袁家的家主袁命啼還得叫他一聲三伯,,誰能想也有被一個毛頭小子無視的時候。
“聽說,,你這有一批靈源,,拿出來給我們公子看看吧?!?p> 莫不清清了清嗓子,,朝袁黃山打著眼色說。
一個活了半輩子的老商人竟然會把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也難怪明明空有一身實力卻始終進入不了袁家的高層了。
莫不清隱隱有些為今天的計劃擔(dān)憂了,,不僅是因為袁黃山表現(xiàn)出的“愚蠢”,,更因為沈陵琪的反應(yīng)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沈陵琪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他已經(jīng)細(xì)細(xì)揣摩三年了,,性格偏激,,容易發(fā)怒,因為重瞳子的身份過于自負(fù),,但是同時又因為一直沒有修煉而有些惶恐自卑,,對于別人的看法尤為敏感和重視,喜歡被稱贊和認(rèn)可,,不喜歡被否定和懷疑,。
性格不算太壞,人性中有一份廉價的憐憫心,,總的來說,,是一個很容易對付的人。
在他的計劃中,,本來做的就是先好好夸他,,高高的把沈陵琪捧起來,再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找人激怒他,,那一切就好辦了,可是沈陵琪對這一切好像沒有反應(yīng),?
這不應(yīng)該?。?p> 莫不清苦苦思索著,,看樣子沈陵琪的表現(xiàn)過于囂張好像是一件好事,,可是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袁黃山也按捺下心頭的火氣,,按照計劃維持著笑臉說,。
“沈公子果然消息靈通啊,兩個月后就是我們袁家在東南郡落戶的一百周年,,家主吩咐我們收集了一大批稀罕寶物,,到時候用來回饋一直以來給與我們袁家?guī)椭耐椋渲姓糜幸慌鷣碜耘f蜀皇宮地帶的靈源,?!?p> “哦?當(dāng)真有舊蜀皇宮的靈源,?”
沈陵琪側(cè)過身子笑著說,。
三百多年前,一個男人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打破了三國鼎立的局面,,結(jié)束了秦蜀楚三國對世界長達(dá)數(shù)百年的控制,,開啟了真正屬于修者和武者的盛世。
而舊蜀就是對那時蜀國的稱呼,,如果沈陵琪沒記錯的話,,自己未來的那個牛皮哄哄的便宜師傅好像就是蜀國人。
難道,,鈴鐺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