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這位才是蓮花姑娘吧,。”
“那是自然,,前面那姑娘美是美,,可是沒有那味兒啊?!?p> “說的也是,,這感覺就是不一樣,這銀子花的值,!”
包房中傳出了陣陣贊美,不同于之前的竊竊私語,,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大,,都恨不得讓臺上那個女人聽到自己在說什么。
“確實不簡單,。”
蕭隨風點著頭,,臉上浮現一抹驚艷,,其實姑娘的長相不算驚艷,讓他驚艷的是臺上那個姑娘渾身纏繞的劍氣,。
不同于周圍的世俗之人,蕭隨風更關心的是蓮花姑娘表現出的劍道修為。
劍氣繞體,,引而不發(fā),,這分明是劍道第二境圓滿即將進入劍道第三境的表現。
先不論這個姑娘的修煉天賦如何,,如今的實力境界怎么樣,,單憑劍道,也不奇怪她能登上青云榜了,。
“小子,你覺得怎么樣,?”
蕭隨風吃了一個果子,,看著臺子問道。
過了一會,,沒有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回復,,他疑惑的側身看了一看。
只見沈陵琪長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的女子,,臉上是呼之欲出的歡喜。
“你小子,,看傻眼了啊,。”蕭隨風在他面前招了招手,。
“哪有,?”
回過神來的沈陵琪小臉一紅,不知道為什么,,臺上的這個女子竟然和他想象的意中人一樣,。
簡單、干凈,,看到就心生歡喜,。
“怎么?一見鐘情了,?”
蕭隨風笑著盯著耳朵全紅的沈陵琪問,,這是他這些日子第一次見沈陵琪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思春,?
年輕真好啊,蕭隨風有些感慨,。
“不算一見鐘情吧,?!鄙蛄赙魈谷坏恼f,然后又仔細看了一眼臺上姑娘的眉眼,。
“一見鐘情太膚淺了,,這個應該叫驚鴻一瞥吧,至少從外表來說,,她確實是很吸引我的?!?p> 沈陵琪有些彎彎腸子,,但對于感情這種東西,他一向是比較坦誠的,,喜歡就是喜歡,,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喲,,你看了可不止一瞥了呀?!笔掚S風笑著打趣道,。
沈陵琪裝作沒有聽到蕭隨風說的話,將視線投到了臺上,,蓮花姑娘說話了,。
“歡迎大家來到百花樓,下面我給大家?guī)硪恢ξ??!?p> 蓮花姑娘的聲音沒有青樓女子常見的軟糯,反而帶著一種類屬于敲打編鐘的清脆,。
說完話,,她接過先前上臺女子從后臺捧出的一把短劍。不知從何處的笛聲響起,,蓮花姑娘手中的劍舞了起來,。
劍舞劍舞,當真就是劍舞,,蓮花姑娘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手上的短劍卻好像受到什么東西的控制,懸浮在她的手心之上,,來回翻轉跳躍,。
飄若驚鴻,宛若游龍,。
這八個形容女子的字放在了蓮花姑娘手中的劍上卻是如此的貼切,。
銀色的短劍踩著不規(guī)律的節(jié)奏來回晃動,,青布纏繞的劍柄好似女子纖細的足尖不斷輕點掌心,還未出鞘的劍身就如同隱藏在女人衣服下的美妙軀體,,不時顯露身形,。
短劍如同一位調皮的女子,在空中翩翩起舞,,原先有些不滿的看客也沉醉其中,。
笛聲遠逝,一支舞罷,。
二樓陷入了安靜,,剛剛那支劍舞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功效,就像耍劍之人的長相,,看第一眼還好,,看久了就難以忘懷,仿佛有什么東西牽動著你的心神,,讓你忍不住去細細回味,。
“各位玩的開心,蓮花就先下了,?!睕]有在意周圍人的反應,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蓮花姑娘準備下臺,。
“我出一百兩銀子,再來一個,!”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浪蕩子舉起了一塊銀子,,大吼一聲,引的周圍的人怒目而視,。
誰不想讓蓮花姑娘多表演一會,,可是對方又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青樓女子,拿錢說話,,也顯得我們東南郡百姓太沒有情趣了吧,。
“規(guī)矩都不懂的丟人玩意,還是給我滾出去吧,?!?p> 還沒等蓮花姑娘開口,沈陵琪隔壁的一間包間傳出一道聲音,。
“你誰?。俊?p> 舉著銀子的人面色通紅,,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常表現,,可是被人當著眾人辱罵,,他還是有些放不下面子。
“我叫歐陽無我,,你又是哪個玩意,?”
一道略顯張狂的聲音傳出,先前說話的人立馬變成了啞巴,,灰溜溜的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歐陽家的人來了?”
“歐陽無我,?就是項千山的那個好友嗎,?”
“哎,這下沒機會了,。”
眾人齊齊嘆息一聲,。
天下一共有九郡,,分別為東南郡,江陵郡,,冀郡,,豫郡,并郡,,青郡,,徐郡,,漢郡和益郡,。
天下豪門也分五六等,承襲自東楚皇室的項家就是最最頂尖的那一小撮群體,。
項家獨占江陵郡不說,,隔壁的東南郡也被他奪了三分之一,。
東吳蘇州歸沈家,中吳潤州歸袁家,,西吳湖州歸項家,。
湖州的具體經營由項家的下屬歐陽家打理,歐陽家在東南郡就成了三大霸主之一,,再加上背靠項家,,一般袁家和沈家都不會輕易招惹。
沒想到,,蓮花姑娘竟然把歐陽無我都招來了,,要知道,從西吳湖州趕到東吳的錢塘至少要三天,,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啊,,大家暗暗感慨道,。
“無能鼠輩!”歐陽無我隔著珠簾看了一眼下樓的男子,,輕哼一聲,。
歐陽無我隔壁的包房,沈陵琪看著蕭隨風收起了自己腰間玉佩,。
“怎么,,正主來了,你這個歐陽就不行了,?”他打趣道,。
“鬼小子不要亂說啊,我是并州馬威,,歐陽什么的我可不認識,。”
蕭隨風施施然的從懷里取出一串狼骨掛墜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這到底偷了多少東西,?”
沈陵琪看著蕭隨風層出不窮的偽裝工具,驚訝的說,。
“什么叫偷,,你這孩子說話真難聽,行走江湖能不多準備幾張面具嗎,?”蕭隨風不滿的說完,,突然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
“你小子低調點,,那家伙可能是來找我的,。”
“嗯,?”
沈陵琪歪了歪頭疑惑的問,,“你還怕他?他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