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成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周云峰已經把車子??吭谶吷希蜷_車門緊跟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后沖到賣水果大姐面前,,把后者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要來搶什么東西的,伸手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沈天成也跟著下了車,,緩緩來到水果攤前。
肖川二人顯然是和大姐說清了自己的來意,,目光不斷在小推車上看著,,最后穩(wěn)穩(wěn)停留在推車角落。
沈天成循著他目光望去,,發(fā)現推車角落處,,是一個挺大的紅色塑料格子,格子里裝滿了杏仁,。
“怎么,,有問題?”沈天成見肖川半天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杏仁...倒是沒有問題?!毙ごㄌь^看了一眼賣水果的大姐,,問道:“大姐,這杏仁是你買來自己吃的,,還是賣的,?”
得知這兩位是警察后,大姐也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片刻不敢遲疑,回應道:“賣的,,是賣的,。”
“為什么水果攤要賣杏仁,?”
這話一說,,倒是提醒了沈天成,剛才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苦杏仁上,居然一時間忘記了這是個賣水果的攤位,。杏仁這種東西,,一般在干果店里比較常見,但是出現在干果店的杏仁都是經過加工的,,這種未經加工的杏仁會比較苦,,很少會有人喜歡吃這種苦杏仁,而且苦杏仁大多出現在中藥店這種地方,,在水果攤位出現未加工過的苦杏仁,,的確有些怪異。
“有人買,,有人買,。”大姐一邊比劃著一邊說:“前兩天,,我買了一些苦杏仁準備回去熬藥,,但是有一個人路過我的推車,以為這個杏仁是要出售的,,于是他想我詢問了價格,,并且在原價的基礎上每斤給我加了五十塊錢,所以我今天特地進了一些苦杏仁,,看看有沒有人來買,。”
肖川與周云峰對視了一眼,,后者心領神會,,轉身就朝車子走去。
“那天來買杏仁的,,是男是女,?您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不?”肖川又問道,。
“是個男的,,是個男的?!贝蠼阆肓讼?,又搖頭道:“長相我就記不得了,當時只感覺這人是個冤大頭,,也就沒太在意長相,。”
肖川眉頭一緊,,沈天成在一旁也是有些皺眉,。
按照常理來說,,既然水果攤大姐今天進了一些苦杏仁來賣,自然是希望再次遇到那個人,,而且一般人在遇到冤大頭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去打量,好分辨冤大頭是不是在開玩笑等等,,所以她不記得長相這種事,,不是很有說服力。
這會兒周云峰已經拿著幾張A4紙小跑了過來,,走到肖川身邊,,把紙遞了過去。
肖川把這幾張紙如扇面一樣展開,,放在水果攤大姐面前,,問道:“大姐,你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點印象,?”
幾張A4紙交疊在一起,恰好每一張紙上都露出一張一寸照片,,正是在面館里那幾個人的,。
沈天成掃了一眼,發(fā)現里邊并沒有自己的照片,,隨后把目光轉向水果攤大姐,,希望能在她臉上看到一絲變化。
肖川和周云峰同樣在盯著大姐的臉,。
大姐目光在這些照片上一一掃過,,當她目光轉到那個患有焦慮癥的外鄉(xiāng)男子時,下意識一個停頓,,雖然很快就向后閃了過去,,但這無比細微的變化還是被幾人捕捉了個正著。
肖川直接把那個人的資料拿出來,,往大姐面前一遞:“大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這人面生得很,。”大姐搖搖頭,,向后退了一步:“幾位同志,,你們剛才給我看的這幾個,我真的不認識,,如果你們要查我的身份,,那隨便查?!闭f著她還從兜里拿出身份證,。
沈天成眼尖,就看姓名處寫著“張紅玉”三個字,,住址好像是什么ZK市,。
“大姐,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這次他語氣壓得有些低,再加上肖川長相本就有些兇,,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兇狠,。
大姐想都沒想,依舊搖著頭:“警察同志,,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一個小市民,哪里敢欺騙你們....”
這次不等她把話說完,,肖川直接轉身,,隨手把那張紙甩給周云峰:“行了,結案,,他就是殺人兇手,。”
肖川雖然轉身了,,但沈天成是一直沒動的,,當前者說出“殺人兇手”這四個字的時候,沈天成明顯感覺張紅玉臉色驟變,。
“警察同志,!你說...殺人兇手?,!”
肖川卻似乎沒有興趣再繼續(xù)停留下去,,理都不理,徑直向那輛老普桑走去,。
張紅玉顯然也是慌了,,反手就把周云峰胳膊抓住,同時朝肖川呼喊著:“同志,,同志我說,!我什么都說,我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