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這人在與旁人交手時,,衣袖不慎翻起,,慕朝夕看著他手上竟佩戴了那日拿走的那條手繩,關(guān)于眼前這個人,,慕朝夕不免起了疑問,,剛好借此機會可以問個究竟。
“既然公子開口了,,在下豈有不從之禮,。”對于慕朝夕的邀請,,裴煜心里多少是有些開心的:“只是,,我有位隨從不知道跑哪去了,還勞煩公子差人幫我尋尋,,待尋到了人我再同公子一同前去華亭小筑,。”
這公子來公子去的稱呼攪的慕朝夕都暈乎了,,等等,,他剛說他的隨從不見了,莫非是暗室里的那人,。隨后,,慕朝夕差了伙計佯裝去找找人,自己則帶著眼前的人往后院走,,能擅自闖入舞樂坊而不被發(fā)覺之人少之又少,,不難想這人的隨從十有八九就是那被她關(guān)在暗室里的人。
慕朝夕邊走邊問道:“還未曾請教公子名諱,,在下該如何稱呼,?”
“尚知言。高尚的尚,,知否的知,,言無不盡的言。還問公子如何稱呼,?”
“尚知言……你是宣驪王城的兵馬大將軍尚知言,?”
“你認得他,?”
“他?”
“不是,,我是說我,。”
“也不是認得,,就是聽過,,聽說是位有名的將軍?!蹦匠]有多說,,怕說多了讓人察覺出什么,再者此人身份還未確認,,也不能全然相信他說的話,,但這人肯定與宣驪王城有關(guān)系,否則方才那人定然不鬧得天翻地覆絕不罷休,,而且剛才也不知他給那流氓看了什么東西,,才讓那流氓瞬間就范了。
這人定以為她沒看見,,不過她也不急著拆穿,,先摸清底細再說。
裴煜微微頷首,,緊接著問道:“哦,?那你可聽過幾年前宣驪王城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
“知道,,不是說那是宣驪王城的小皇子嗎,,都說他有好好的榮華富貴不去享受,偏偏跑到戰(zhàn)場上打仗去,,是腦子秀逗了,。”
裴煜錯愕:“你們竟都這么評價他的,?”
“你們國家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再說了你們還在一塊打仗呢?!?p> “公子有所不知,,我與那小皇子并無多少交集,再者這幾年都奔赴各個戰(zhàn)場,,這些流言自然是聽得少,,尤其還是別國的?!?p> “也是,,不過這流言啊也不怕你知道,即便你們這幾年見面少,,但大家都說你與那小皇子從小一起長大,,是莫逆之交,據(jù)說當年這小皇子要上戰(zhàn)場的時候,,是誰都攔不住啊,,硬要上戰(zhàn)場,你們那位老皇帝本有意立他為太子,,讓他監(jiān)國,,可是他呢,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就偏要去打仗,,大家是千方百計的勸說也沒用,聽說這一舉動啊,,還寒了你們國家那位老皇帝心,。”
“那……你也如此看待嗎,?”
慕朝夕想了想說:“那位小皇子嗎,?理論上講還是應(yīng)該以國事為重,不過我怎么看又不重要,,說不定他有他的想法也不一定,,不是也小小年紀就一戰(zhàn)成名了嗎,就證明這小皇子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只是可惜……”
見慕朝夕頓了頓,,裴煜緊著問道:“可惜什么?”
“只是可惜,,那位小皇子戰(zhàn)功赫赫,,文武兼?zhèn)洌綍r光好不容易到來,,這位小皇子卻不受你們那位老皇帝待見了……”慕朝夕搖搖頭:“這事兒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
裴煜嘴角泛起一絲頗具無奈的笑容:“連這些你們都知道了?!?p> 慕朝夕察覺到這個尚知言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似乎有些苦澀,,慕朝夕下意識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趕緊補充道:“不過你也不用太為你那位小皇子擔(dān)心,,這些旁人是不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有些門道,道聽途說罷了,你且莫放在心上,。即便如此,,也不妨這位小皇子仍舊是個香餑餑啊,只要肅清了那些黨羽,,忍得這一時,,日后他定會有一番成就的?!?p>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想的,,此外,在下還是一事要求助公子,,我只說了是來靳陽城經(jīng)商之人,,并未向任何人表明過真實身份,還請公子幫我保密才好,?!?p> 流言的可怕慕朝夕可是親身經(jīng)歷的,,這位小皇子打仗期間只不過是被有心的旁人給鉆了空子,這才坎坷了些,而那位小皇子有大才,,是絕對不會輕易打敗仗的,。若非如此,,精明如景帝,,怎么想把他的女兒許配給這位小皇子。
“為何,?”
“我此番前來只為捉拿叛亂之徒,,自己解決就好,不想把事情鬧大,?!闭f著,裴煜拿出了隨行的腰牌給慕朝夕看,。
慕朝夕拿著那腰牌仔細看了看,,看來是了,那腰牌極不起眼的地方有個小印記,,是專門用來防偽的,,很碰巧,她小時候正好見過,,剛好驗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如此,保密這件事好說好說,。尚將軍你也不早說,,你派人來探,,還讓我當成賊人給關(guān)起來了,既然是友國的將軍那我也是要好好招待的,?!蹦匠α⒖剔D(zhuǎn)了話鋒,從略微試探轉(zhuǎn)成了笑意盈盈的生意人,,同時吩咐了伙計趕緊將暗室那人帶來,。
“不過話說回來,尚將軍讓人來探我舞樂坊所謂何意,?”
“我若說好奇,公子可信,?”
“哦,?我恐怕要再問遍為何了?!蹦匠ψ匀皇遣恍诺?,呵,好奇,,說得好聽,,估計是看我這地勢好不好讓他借用吧。
“方才梁老板給我大致介紹了這舞樂坊的由來,,這老板倒是讓我有些欽佩,,想交個朋友,只是沒人知道這老板是誰,,我就差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既起了心思,我可不愿白來一趟,,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多余了,,想必小公子就是這兒的老板?!?p> “尚將軍猜錯了,,老板行蹤不定,我不過是這里管事兒的,,能說上幾句話罷了,。”
“哦,?是嗎,。”裴煜順著她的話說:“還未曾請教小公子名諱,,還望公子告知,,以便在下日后稱呼。”
日后,?合著還真想和我交朋友了,,慕朝夕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叫夏無言,,夏天的夏,,上水無言,不語大德的無言,,你叫我無言就行,。”
呵呵,,我說尚知言,,你就要叫夏無言,讓阿照說對了,,還真是個妙兒人,。不僅如此,就連這現(xiàn)編的名字……也是……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