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番宅院后,,李云從取出一壇酒,,說道:“月娘你且去叔父家尋四娘,,代我將這壇酒送與叔父,,我還有些事,?!?p> “嗯,?!?p> 李月娘接過酒壇,起身往叔父家而去,,李云來到后院偏房中,,推門而入,驚得兩只老鼠驚慌不已,,直在房中四處亂竄,。
墻角擺放著一副滿是灰塵的鐵甲,墻上掛著一把通體漆黑如墨的長弓,,箭壺中幾只羽箭躺在壺中,。
李云伸手拍了拍鐵甲,灰塵落盡,,鐵甲通體寒光凜冽,。鐵甲旁放著一把橫刀,應(yīng)該是唐刀無疑,,他在現(xiàn)代時有幸見過一次,,與眼前這把一般無二。
甲胄他若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十三凱之一的明光凱無疑,。
“父親,如今三郎已是本縣有名才子,,月娘也已長成,,我會給三郎準(zhǔn)備份聘禮,月娘過些年也該給她尋個好人家,,備上一份豐厚嫁妝?!?p> 李云對著甲胄自語,,前身年少時是位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矜夸紫騮好的游俠兒,,時常游蕩在并州、幽州一帶,,直到長兄將三郎月娘二人托付給他之時方才浪子回頭,。
沉思了一會,李云取出唐刀往門外而去,,揮刀將朝院門外雜木砍去,,鋒利的刀刃輕松將細(xì)小的雜木斬成兩斷。
趁著雜木還小,,早些將其除掉,,若是等雜木長成了,,那時能否出進(jìn)院門都是個問題。
“兄長,,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去山上尋些山貨如何,?”李瑜背著藥簍來到李云面前說道。
“嗯……待我將家門前雜木除去再談,?!?p> 李云揮舞著唐刀砍雜木,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有李瑜相助,,很快就將院門前雜木除盡。
“我去尋個藥簍,,四郎你且等我片刻,。”
李云來到偏房中,,尋了個還能用的藥簍,,將唐刀放在藥簍中防身,背上藥簍與李瑜一同往村后山中而去,。
“四郎,,叔父近來可好?”李云問道,。
“家嚴(yán)無恙,,尚能持戒尺追我大半個村?!崩铊た嘈α藘陕曊f道,。
二人一邊說道,一邊往山上而去,,此時正值正午時分,,驕陽似火,只能加快步伐往林中趕去,。
“四郎,,現(xiàn)在太陽值正毒辣之時,前面有處樹蔭,,先坐下歇會,,喝口涼水?!?p> 眼前有一處樹蔭,,一上午滴水未進(jìn),先前又出了許多漢,,李云有些口干舌燥,,快步來到樹下,,解下背簍取出水壺,猛灌了幾口水,,方才緩過來一些,。
二人歇息了一會,起身繼續(xù)往山中而去,。
此山也不高,,不一會二人便走到了半山腰,李瑜解下背簍,,開始在附近尋覓著藥材,。
山頂上聽村中老獵戶說道有豺狼、虎豹這類兇猛野物,,村中進(jìn)山之人也不敢太過深處,,最多在半山腰之處尋些常見草藥。
村中時常有人于此處采藥,,能尋到的并不多,,都是些普通藥材,李云也不嫌棄,,一株株將其收入背簍中,。
…………
約莫過去一個時辰,二人背簍中裝滿了一些尋常藥草,,貴重的藥材大多生長在人跡罕至之地,,能尋得的早已被村中那位老郎中采走,哪能輪到他們這般懶人來采,?
這兩簍藥材,,最多能賣上五十文錢,這一趟收獲并不多,,比之往日倒是要多上一些,。
“四郎,今日你要去縣中將這藥材賣與藥鋪,?”李云問道。
“嗯……今日太過燥熱,,家中還有些田地要打理一二,,有些脫不開身,明日清晨再去縣中一趟,?!?p> 李瑜沉思了一會,他父親是村中唯一的先生,,平里教授著李家莊附近幾個村中子弟讀書識字,,根本脫不開身,,母親又去的早。
他是家中長子,,平日里家中田地都由他在打理,,平日閑暇時間不多。
“兄長家中有兩壇陳年老酒,,明日你我一同前去縣中如何,,這兩壇酒倒也有些年頭了,興許能賣個好價錢,?!?p> 這兩壇酒還是李云數(shù)月前用綠蟻酒蒸餾出來的白酒,他不敢將酒帶出去售賣,,只能將其埋在祖宅院中,。
這酒也就二十度左右,度數(shù)不高,,比之各類美酒只高上些許,,饒是如此,此酒也算的上這個時代的頂級烈酒之一,。
初唐的酒度數(shù)非常低,,大多烈酒也才十幾度罷了,頂級烈酒只有寥寥數(shù)種,。
他尋思著,,也只有那劍南燒春才能與這蒸餾酒一較高低了。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拿出去定會驚世駭俗,,他可不想被別人盯上,只能盡力將其與這個時代保持一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擁有此等烈酒釀造之法,,無異于懷璧,,李云穿越方才半年,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穿越這半年以來,,他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生活,若非如今三郎年歲漸長,,也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紀(jì)了,,他都準(zhǔn)備將這個秘密深藏于心底。
月娘年歲也不小了,再等上幾年,,李云準(zhǔn)備給他尋個好人家,,也該提前備上一份嫁妝了。
父親戰(zhàn)死,,母親病逝,,長兄從軍,長兄如父,,長兄將月娘與三郎托付給他,,他便要但起這份責(zé)任。
若是弟妹年歲還小,,他對于自己現(xiàn)在生活還挺滿意的,,一直這么咸魚下去也不錯,他也心滿意足了,。
李云心中暗暗自語,,如今他也二十有一,同樣未曾娶妻,,按照他現(xiàn)代人思維來講,,他的確還很年輕。
在這個人均壽命不長,,十四五歲便能成婚,,四十歲便能已老夫自稱的時代,他這二十有一的年紀(jì)的確有些大了,。
李云也未曾想過太多,,旁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理會便是。
“兄長,,你我明日清晨于村頭相會,,弟先回去打理家中田地?!崩铊まo別道,。
嗯……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李云自語,,莫非這就是兄弟情誼,?
二人辭別后,李云往自己家中而去,,將院中兩壇酒小心翼翼挖出,,酒壇十分普通,還是個二手貨,,只能小心翼翼將其置于陰涼之地。
“幸好沒碎,?!?p> 李云擦了把冷汗,,這兩壇酒再不濟(jì)也能賣一貫錢,他在縣中那三間商鋪一月租子也才不到十貫錢,。
現(xiàn)在斗米不過七八錢,,羊肉不過八十錢一斤,一貫錢買上百余斗米,,十余斤羊肉,,再添些錢足矣買上一壇西域高昌美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