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微笑著呷了口茶,,道:“我們怎么能輸呢,?”
高先生一臉納罕:“可是主公剛才……”
呂德截口道:“我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云瑤山,,到那時,,或許我們也已占據(jù)唐州,。雖說最終定是龍澤得了天下,,但也元氣大傷,,料想他未必肯跟我們決戰(zhàn),,如此我們豈非便為自己爭取了談判的籌碼,?”
“談判,?”高先生更愣了。
呂德道:“那是我要為王,,諒他也只能如此,,那我就是唐州王,也是唐州的皇帝嘛,?!?p> 高先生道:“主公,您還是太悲觀了,,眼下局勢未定,,前程更不可知,龍澤未必便能得了天下,,說不定得天下的便是主公也未嘗不知,。”
他說這話已經(jīng)不是討好,,而是實事求是,,熟料呂德?lián)u搖頭,道:“你可能還不知龍澤的厲害,傳說此人力大無窮,,有萬夫不當之勇,,威猛不點不亞于其祖武王龍嘯,放眼天下,,有誰是他的敵手,!雷開甲雖然勇猛過人,卻絕不是此人的對手,。而且,,此人還是祖上蒙蔭的世襲王,影響巨大,,我們也無這種資格呀,。”
說到這里,,他或許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道:“你也是知道的,,我本是一介草民,,實是活不下去了,便聚集十幾個鄉(xiāng)民起事,,一直都是嘯聚山林,,做些剪徑的勾當,若不是雷開甲,,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可雷開甲畢竟人單勢孤,,我的麾下實是并無幾個領(lǐng)兵打仗的驍將,,如何能與威震天下的龍澤相提并論。等天下大勢一定,,我能裂土封王已經(jīng)皇天高厚了,,像我的許多同伴,他們早已餓死或是被殺了,,我還活著,,還能當王,這還不滿足嗎,?難道非得跟龍澤一較高下,,落得無立錐之地才好嗎?”
呂德越說越是嚴厲,,越說越是激昂,,但從他的神色間已經(jīng)看出,,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高先生也沒再說什么,,神色只黯了一下,便又恢復光采,,拱手道:“主公眼光深遠,,屬下佩服!”
呂德點點頭,,又道:“這幾日好好休整一番,,這次死里逃生,等上了云瑤山,,我們也該好好享受一番了,也不知王統(tǒng)領(lǐng)安排的怎么樣了,?”
高先生忙道:“王統(tǒng)領(lǐng)一向謹慎,,我看不出三日,我們便可上山,?!?p> 呂德又點點頭,眉宇間忽然浮起一抹憂慮之色,,喃喃道:“真有大軍來犯嗎,?應該不能吧,不能,!”顯然,,他記起了楊靳的那句話,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擔憂,。
高先生道:“主公不必擔心,,我看不管是歐陽雷還是張掖都不會率軍而來,更不會聯(lián)手,,大舉來犯,?這就是楊靳蠱惑軍心信口開河!”
呂德點點頭,,嘆道:“但愿如此吧,!”
……
排隊領(lǐng)糧的百姓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千余到了幾千,,還有上漲的更大趨勢,。那點檢看在眼里,心里卻直打鼓,。雖然楊靳說出了事他兜著,,但他畢竟是參將,真出了事,還不得拿我這個小嘍啰開刀當替死鬼,?他越想越是害怕,,不自禁地看向不遠處的楊靳,只見他氣定神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驀地,數(shù)十騎健馬疾馳而來,,馬上人揮舞鞭子驅(qū)趕一路上的行人,,個個頂盔帶甲,當先馬上之人正是新晉的中軍雷開甲,。眨眼間,,這些軍士便到了楊靳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