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良人
慕容靖石將長棍一揮,指向李重衣,,棍上竟微芒漸起,。
李重衣突然將刀一扔,兩柄薄刃滑出雙袖,,目光也冷峻下來:“你若是敗了,就將乾佩留下吧!”
慕容靖石冷哼一聲,,長棍如劍,,劍勢如虹。李重衣忙將雙刀擋來,,后退兩步,,卸下劍勢。他刀法本來就專走靈巧,,不同于原來的濁浪刀法,,此時卸下慕容靖石的劍勢,腳下便是一變,,招式使出,,連封帶掃,及掃至?xí)r,,力道陡然加重,,一刀斬向慕容靖石。
慕容靖石招式也隨之一變,,長棍斜來一擋,,便要卸去刀勁。李重衣也不戀戰(zhàn),,步法施展開來,,便同慕容靖石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
這二人一個將濁浪刀的重刀訣改為輕刀訣,,專走靈巧,,刀劈至?xí)r,力道陡加,;一個將長棍當(dāng)劍,,卻是“大巧不工”,隨心所欲,。一個似柔卻鋼,,一個似鋼還柔,一時間難分難解,。
白膺此時卻得了自由,,手中捏了飛刀,走向蘇洛言,,道:“蘇師妹,,你將藥王令交給我,我便繞你們一命,!”
蘇洛言將邢綬的傷口包扎好,,然后冷靜地站起來,,雙刺出袖,冷聲道:“我怕你拿不動,!”
白膺正要動手,,卻突然又停了下來,道:“我的好師妹,,師兄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蘇洛言心中暗奇,,嘴上卻道:“啰嗦什么,,動手便是!”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蘇姐姐,,我要是你,便答應(yīng)了他,?!彼闹写篌@,,回身看去,,便見吳詩瑤蹲在邢綬身邊,手中一把匕首正架在他脖子上,!
邢綬本來武功不弱,,但先前為救蘇洛言,中了白膺的飛刀,。哪曾想,,飛刀上還淬了逝水無痕這等奇藥,拖延下來,,雖然最終得治,,但卻早已失血過多,此時莫說反抗,,就連動也難動一下,。
他無奈地看向蘇洛言,輕聲說道:“我到底還是要食言了,,不能再陪你了,。”
蘇洛言面如平湖,,也輕聲道:“是我食言了,。”她話音剛落,,突然回身,,右手短刺化作流星,,直朝白膺刺去。
白膺冷笑著,,手中飛刀遞出,,正撞上短刺。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忽見蘇洛言左手回甩,,心中大驚,喊道:“二妹,,快躲,!”
吳詩瑤早見蘇洛言甩來短刺,心中驚駭之下,,早已躲閃一邊,。她“騰”地站起來,怒道:“姓蘇的,,你當(dāng)真不管你男人的死活了,?”
蘇洛言臉上看不出表情,又是一拳打向白膺,。白膺本想接她一拳,,好叫她知道厲害,但見她拳頭至?xí)r,,卻突然躲過,,道:“拳上夾銀針,你到不笨,!”說話間又躲過蘇洛言一招,。
吳詩瑤見她不理會自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手中匕首朝著邢綬狠狠扎去,。
便在這個瞬間,她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钡囊宦暎笆状讨辛艘槐〉?。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覺后頸被點(diǎn)了一下,跟著便腳一軟,,渾身無力地跌坐在地,。
慕容靖石從她身后走過,嘴上說道:“你別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我只是懶得理你,!”
那邊李重衣也道:“小爺最看不起欺負(fù)弱小的,,你要是個男的,我這一刀便要你的命,!”慕容靖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你好意思說看不起弱小,?邢綬也苦笑著心想:我竟然算是弱?。?p> 李重衣說完,,單刀擺了個架勢,,沖慕容靖石道:“再來!我可好久沒用過單刀了,!”
慕容靖石一棍子砸了過去,。
二人又熱熱鬧鬧地打了起來。
蘇洛言聽得動靜,,便知邢綬已經(jīng)安全,,手中銀針花樣百出。
“好手法,!”白膺雖然心里驚嘆,,但他畢竟當(dāng)初是藥王殿大弟子,武功學(xué)識在當(dāng)年諸弟子中乃屬上乘,。蘇洛言卻因常年行醫(yī),,武功早已落下,況且她來來回回俱是藥王殿的武功路數(shù),,白膺一看就明白。故此,,縱使蘇洛言將手中銀針?biāo)5难刍潄y,,白膺總是從容避過。
吳詩瑤被制住,,白膺也懶得管,,畢竟沒有性命之虞。他只全心全意地對付著蘇洛言的進(jìn)攻,。
而蘇洛言也心無旁騖,,她雖自知不是白膺的敵手,但為了邢綬的安危,,還是全力施為,,一招接著一招攻向白膺。
背倚著大樹坐在那里的邢綬,,看著眼前同樣無行動能力的年輕女孩,,忍不住問道:“姑娘,,咱們沒仇吧?”吳詩瑤撇過臉去,,不理他,。邢綬又道:“那是我惹了你了?”吳詩瑤仍不理他,。邢綬想了想又問道:“咱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我還沒惹到你,那你干嘛跟我過不去,?”
吳詩瑤轉(zhuǎn)過臉來,,舉著兩行清淚,道:“我錯了行么,?你還要怎么樣,?”
邢綬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哄小女孩,,他大概是真不在行。
他這邊兩人尷尬無言,,蘇洛言那邊卻漸覺吃力,。白膺也覺得該收手了。
幾招下來,,蘇洛言勉強(qiáng)掙脫白膺,,落在邢綬身邊,一摸腰畔,,卻突然想起她追的匆忙,,將竹簡留在寺內(nèi),根本沒帶來,。
邢綬看她動作,,便知她要做什么,忍不住嘆道:“阿洛,,你快走吧,。他畢竟是想要藥王令,不會對我怎么樣的,?!?p> 白膺輕笑一聲,道:“師妹,,你還是將藥王令交出來吧,!”
蘇洛言冷哼一聲,還未說話,,一道春雷突然炸響:“敢如此威脅我十二樓五城的令主,,你的膽子是誰給的,?!”
四人連忙扭頭望去,,卻見三道人影如電般閃至,,正是楚飛三人。楚飛伸手便是一掌拍向白膺,,同時張嘴又是一道春雷:“老子就看看你到底多大能耐,!”
蘇洛言忙道:“老楚,要活的,!”
楚飛大笑道:“好,!待我將他拿下!”
白膺見狀大吃一驚,,腳下虛步連點(diǎn),,引身急退,避開一掌,,不料那楚飛又是一掌跟了過來,,其勢兇猛,白膺不敢硬接,,連忙閃身躲過,。楚飛再次變招,又是一掌橫掃而來,。白膺來不及變招,,只好再次躲避,心中暗驚:“這廝到底哪里冒出來的,,怎么這么厲害,?”
原來當(dāng)日入了酒肆之后,楚飛三人便聽到了詭案的故事,,這才明白通緝令是怎么個情況,。三人一商量,覺得在城內(nèi)找慕容靖石大概不可能了,。正巧這時候,三人發(fā)覺了李重衣的蹤跡,,張玄向楚飛說明了之前和李重衣之間發(fā)生的一切,,而楚飛身為青鱗城令主,早已得了李重衣的檔案,,當(dāng)即決定暗中追隨而來,,也好探知這個少年刀客到底是不是叛軍的人。
而李重衣當(dāng)日便推測出詭案的大致手法,,不過是以藥物惑人,,從而做案,。但他實(shí)在好奇,慕容靖石是怎么被扯上詭案兇手這個身份的,,同時他也覺得慕容靖石是不可能再呆在城里,。于是他便出城尋找慕容靖石,而據(jù)他判斷,,莒縣四周,,唯有定林寺里都是方外之人,在此吃住都是不要錢的,。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蒙對了方向。
而楚飛也正巧跟對了方向,。
此時楚飛掌風(fēng)剛猛,,一招又一招地攻向白膺,軟坐在地的吳詩瑤卻猛地將心揪了起來,。
邢綬看在眼里,,忍不住嘆了口氣,捉住蘇洛言的手,,道:“這姑娘,,莫不是他的良人?”
蘇洛言聞言,,扭頭看了看吳詩瑤,,搖頭道:“大概不是,這姑娘的姐姐才是他的良人,?!?p> 邢綬道:“那這姑娘的眼神可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