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曄家書房,沒有了無名指的凌曄戴著假肢開始嘗試鋼琴,,然而終究是假肢,,靈活度并不在一個等級,。何況左手的無名指平時也很難抬起來,,現(xiàn)在戴個假肢更是糟糕,,凌曄卻不愿其煩,,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
旁邊心事重重的木熠誠拉了條凳子,,坐在旁邊,,足足看了她一個小時。木熠誠打聽過,,無名指對彈鋼琴的人來說很重要,,可現(xiàn)實是凌曄已經(jīng)失去了,她成折斷翅膀墜落人間的天使,。雖然木熠誠也無能為力,,但他想看看情況究竟會有多糟。
“喂,,看你一臉的嫌棄,,要不你來?”
凌曄回過頭瞟了木熠誠一眼,,發(fā)呆的木熠誠才醒過神來:“什么,?”
“讓你彈鋼琴啊,!”
木熠誠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凌曄卻一本正經(jīng)道:“不會就不會,你搖什么頭,,樣子特傻,!”
“你才傻呢!”木熠誠嘴上毫不忍讓,,卻完全沒放在心里,,“你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好啊,?!?p> 凌曄回答得風(fēng)輕云淡,木熠誠心里卻像是塞了一把草:“我問的是,,你的無名指戴上假肢和以前相比是什么感覺,?”
“不是很協(xié)調(diào),,慢慢練吧!”凌曄說著選了個多用無名指的曲目試了試,,但旋律節(jié)奏突兀太過明顯,,聽得木熠誠也發(fā)毛。
“對不起,!”
“你說什么,?”到副歌部分的凌曄節(jié)奏明顯加快,雖然沒聽見木熠誠的聲音她卻沒停下來,。
彈完一曲,,木熠誠發(fā)現(xiàn)凌曄的左手微微在顫抖,凌曄卻還在強裝鎮(zhèn)定,。木熠誠不禁關(guān)切地問了句:“你怎么了,?休息會兒吧,等情況好些再練,?!?p> “醫(yī)生說讓我嘗試活動,后面可能會肌肉萎縮,,說不定這只手也會變得其丑無比,。”
木熠誠頓時沉下了頭,,可他沒能把自己懦弱的自責(zé)說出口,,反而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話題:“姚帆也會彈嗎?”
“嗯,。他彈鋼琴的時候簡直帥呆了,!”
凌曄說著馬上抱起了自己的手一臉桃花蕩漾,像是正目睹姚帆在高端場所彈著鋼琴,,優(yōu)雅,、紳士,旋律唯美,。純情少女仰慕歐巴這一幕看得木熠誠心里一陣寡淡:“差不多行了,!別犯花癡了!真不是我說你,,姚帆確實很優(yōu)秀,,可你媽不同意,這事我覺得你真該多考慮考慮,,別到時候弄得很尷尬連朋友都沒得做,。”
凌曄馬上喪了臉:“哎……我說木熠誠,,你是閑著沒事兒干是吧,,當(dāng)我媽說客!說,,我媽給了你多少錢,?”
木熠誠卻馬上想起了一件事:“對對對,有件事要問你,,我媽走的時候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那個,那個還剩下多少錢,?”
凌曄傻了幾秒,,終于是想起木熠誠生病期間自己送秦孝蓮去機場時對方確實給了自己一張卡:“哦,好像有那么回事,,你等等我去找找,!”
凌曄起身離開后,木熠誠瞅了瞅亮晃晃的鋼琴,,忍不住坐到了凌曄的位置,,抬起手開始彈起來,雖然自己對樂器一竅不通,,但記憶力卻超強,,除了無法掌握力度,就指法看上三遍至少也會彈一句,。剛才凌曄起碼彈了十次《夢中的婚禮》,,木熠誠也勉強記住了些指法,開始兩句確實不成旋律,,但試了一分鐘后已漸入狀態(tài),,最后竟然閉上眼彈出了完整的一句。
“不錯??!”
凌曄的聲音突如其來,嚇得木熠誠整個人都哆嗦了下,,馬上從凳子上移開,,臉上卻是不快:“拜托,你嚇死我了,!”
凌曄皺了皺眉,,倒是很驚訝:“你這叫不懂?說吧,,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修抽油煙機你會不會?”
“啊,?”木熠誠知道壞事又來了,,可今天的中午飯必須得做,昨天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抽油煙機有些問題只是沒徹底癱瘓,,沒想到今早還真發(fā)了病,,“這我真不會,我找?guī)煾干祥T修吧,!”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叫了!還以為你會,,我也好省幾百大洋,。吶——這是你媽給我的卡,密碼是你身份證前中后各取兩位,!”
凌曄遞過卡來,,木熠誠爽快地接了,凌曄卻認真地問了句:“你這是要做什么,?”
“這個嘛——對了,,我住院花了多少錢?”
“兩萬多吧,。怎么,,你要清賬啊,?”
“那我取了給你,。”
凌曄卻嘆了口氣說:“你在校外出了事,,保險沒法報,。又涉及刑事案件,可你也沒報警,,兇手也找不到,,只能自己貼了——不過你住在我們家,在往返的路上出了事,,我們家也有責(zé)任,!”
“別啊,你冒險去救我,,還少了……付出這么大代價……”
“你也別想多了,,我們承擔(dān)部分責(zé)任,所有開銷兩萬六,,我們支付一半吧,。”
此事木熠誠出院后母親有交代,讓他支付凌曄家所有墊付費用,,原本以為凌曄已經(jīng)取了部分支付日常開支,,但看眼下似乎沒動過這張卡。
“那你的醫(yī)療費用怎么辦,?”
“你的情況和我是兩個案子,,我這民事賠償有主,,可姚帆損失一輛路虎也放棄向那些村民追償,,我也就學(xué)他了?!?p> 木熠誠也很納悶,,為什么姚帆在凌曄面前的形象總是完美無缺,可他始終覺得姚帆是個迷,。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真的判斷錯誤,,至少凌曄不會受騙。
“你怎么突然問我要卡,,是有其他的事吧,?”
木熠誠只好把秦綬要開酒吧的事說了出來,凌曄聽完先是沉默,,而后又問道:“這件事你和你媽說過嗎,?”
“沒。我們家不管這些,,總之我的行為自己負責(zé),,十八歲以后的花的每一分錢都打了欠條?!?p> 這簡直聞所未聞,,凌曄只知道秦孝蓮是個女強人,沒想到對自己的兒子這么苛刻:“那你現(xiàn)在豈不是個負翁,?我還以為你是個隱身的富二代,!這可是比誰都要慘!”
木熠誠也風(fēng)輕云淡說了句:“其實也沒什么,。習(xí)慣就好,。”
“投資可是有風(fēng)險,,何況你還在上學(xué)我是不大贊成——對了,,秦綬看了哪里的位置?”
“七星街688號,?!?p> “七星街……”凌曄自顧?quán)哉Z,突然點了點頭,“地兒不錯,,對了我可以投資嗎,?”
“啊,?你要投資,?”木熠誠起先還是驚訝,隨后卻激動道,,“我這就去準備路演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