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過了初夏,院旁的木槿簌簌的開始掉花瓣,,芬芳的花瓣漫天紛飛,。
落日余暉下坐著一個安安靜靜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拿起一根黛綠的玉笛,,橫在唇邊,。一串悠揚的笛聲應和著簌簌的風聲,、落花聲,,透出一種蒼涼蕭瑟的意味,。
“怎么,,臨大公子還會悲春傷秋啊,?”
臨漳放下了玉笛,,漫不經心地笑著看向那個逐漸走近的倩麗白影,。
“還是看不太清么?”葉懷瑾的語氣里有著掩藏不住的擔憂,?!澳阋矂e太擔心,妙儀說這是傷口感染所致,,把傷全養(yǎng)好,,眼睛自然也就好了?!?p> 臨漳點點頭,,看著面前的白影在他身側坐下。
良久的靜默后,,女孩開了口,,“吹吧,繼續(xù)吹吧,,挺好聽的,。”
悠揚空靈的笛聲復又響起,,女孩頭靠在樹干上,,瞇著眼睛淡淡的看夕陽下的云卷云舒。
“這曲子叫什么名字,?”
“長相思,。”
“長相思……關于愛情的吧,?”葉懷瑾隨手捻起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
“也不全是,這曲本來有一套配詞的,,講的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臨漳的眼睛望向她,,眼神空洞,,又好像什么都沒看。
“什么愛而不得,,講講唄,。”
“愛而不得的故事多了去了,,詞里什么也沒描述,,只是唱的一種感慨?!?p> “愛而不得……”她喃喃的重復道,?!斑^兩天我們就得啟程了?!?p> 臨漳的身子微微前伸,,“去哪兒?”
“這不案子還沒查清楚么,,江雁行說要回去當面問問他老爹一些事情,,或許能解我們在此處的疑惑。你身體還沒大好,,就在這村子里養(yǎng)病也不錯,,我看那個孟祁言雖然古怪莫測,但應該是真的沒什么壞心……”
“我要跟你們同去,?!迸R漳淡淡的道。
葉懷瑾吐掉嘴里的草,,攤手道:“我就說你肯定要跟著去嘛,,妙儀還讓我來勸你,,說你的身體還不適合遠行,。”
“妙儀道長讓你來的,?”臨漳的聲音低了幾分,。
“是啊,他怕你得什么病后抑郁癥,,還真是鬼扯,,我懷疑這病就是他杜撰出來的。他一個半吊子大夫,,懂得什么,?葉澄瑜那個傻丫頭還信服得很……”
“你能抱抱我嗎?”臨漳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嗯,,什么?”葉懷瑾愣了一下,。
“我說你能抱抱我嗎,,好歹我還是個病號,需要美人安慰,?!笔煜さ恼{笑爬上了他的臉頰,大大的兩個酒窩看起來人畜無害,。
臨漳感覺到那個白影貼近了他,,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臉頰,,一只微涼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竟讓他微微僵住了,,心跳都漏了幾拍,。
“嘣”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臨漳下意識捂住了疼痛的額頭,。
“我抱你,?抱你個腦瓜嘣!”白色的倩影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起身走遠了,。
“讓妙儀來抱你吧。他可擔心你了,,再不濟江雁行也成,,讓你也欣賞欣賞他絕世無敵的臭臉?!甭曇糁饾u遠了,,臨漳捂著紅腫的額頭,無聲的笑了,。
為什么要笑呢,,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就這樣笑吧,,跟這樣一群人在一起真是快樂啊,,可為什么偏偏是這樣一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