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盛國祥的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一般,連續(xù)咳嗽了幾聲,。
“盛總,,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不等邴寬起身,盛國祥已經(jīng)擺手道:“不用……我沒……事……”
過了半分鐘的樣子,,他的喉嚨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難受了,。
“邴寬,我就是想到了毓婉,,心里才難受,。”
“盛總,,你的身體……”
“知道,,我都知道……”
兩個人之間多年的默契,已經(jīng)不需要多余的語言,,他們懂彼此,。
“邴寬,我放心不下的不止夏夏,,還有曾易呀……”
門口處的曾易,,聽到盛國祥說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卻是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翻涌,,百味雜陳,。
……
富春山居別墅區(qū),男人凝眸眺望著盛家的方向,,頎長的身影在燈光下,,越拉越長,。
他剛毅的臉部線條在不經(jīng)意間漸漸柔化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這才從褲袋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謹言,,你那邊進展如何?”
“情況未明,,可能還要待一段時間,?!?p> 厲謹言本就不是廢話多的人,說完這句話,,就不想再開口,。
而他對面的譚崢就更不用說,沉默是金,。
就這樣,,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拿著手機對著聽筒靜靜地思考著什么,。
偶爾有風吹過的聲響,,還有彼此的呼吸聲。如果不是還能聽到細微的聲響,,厲謹言都懷疑對面的人是不是還在聽,。
“老譚,你在富春山居,?,!”
肯定的一句話,譚崢絲毫不覺得意外,。
只見他笑了笑,,心情大好地說:“我都懷疑你長了千里眼,這都能被你看到,?!?p> “……我哪里是長了千里眼,是你的心思都在盛家,,你的語氣泄露了你的行蹤,。”
有嗎,?
譚崢輕淺一笑,,開口:“我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把你和凌楓這兩個幫手拉過來,,你說是不是我最大的成功,。”
厲謹言:“……”
這人要是厚臉皮,,真的是無敵了,。
“你還是早點兒休息吧?!?p> 這就是厲謹言,,和凌楓完全兩樣的人。
譚崢勾唇說:“謹言,先回來吧,,有些事情來日方長,。”
譚崢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厲謹言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老譚,,我會看著辦,你別擔心,?!?p> “好?!?p>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都收了電話,默契十足,。
……
這個深夜同樣無法入眠的不止譚崢,,還有曾易。
上一世,,他就是為了給父親報仇,,這才一步步接近了盛夏和盛氏。
總以為自己的復(fù)仇計劃天衣無縫,,結(jié)果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了仇家,。
這一世,他又怎么能再負了盛家和盛夏,。
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盛夏,,甚至是自己的一顆心。
在盛氏,,沒有誰比他更努力,,沒有誰比他更得盛國祥的信任。
可是這一切努力終究將還是化作泡影,。
曾易抱著頭蜷縮在病床上,,表情痛苦。
如果可以,,他在上一世絕對不會那樣對盛夏,,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跌入鏡湖。
那個畫面總是纏繞在曾易的腦海里,,折磨著他,,讓他夜夜都無法入眠。
“盛夏,,我真的希望能回到上一世,,好好守護你,守護盛氏……”
曾易咬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手依然緊緊抓住身下的白床單,,極力壓抑著抽泣聲。
他喘不過氣,,一顆心仿佛被人揪了起來,,痛的無以復(f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