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所言的救命藥果然名副其實(shí),飯后兩人休息一刻鐘的功夫,他的氣色便與正常無異了。
重重的毒霧,蒙蒙的叫人看不到三米開外的地方,,兩人的頭上衣服上濕淋淋的。
“明天黃昏十分我們便到了?!蹦饺蒈幋抵谏冢桓庇迫蛔缘玫哪?。
枝椏縱橫,,奇形怪狀的枝葉拂在臉上癢癢的。
像那日在河邊一般,,慕容軒和踏雪在前面開路,,古靈精怪的姑娘乖乖地跟在后面,撒下了一串串的歡聲笑語,。
在相隔兩人二十公里開外的另一座山林內(nèi),,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那座山林滿是挺拔的楊樹,,錯(cuò)落有致,,在林深處有處鄉(xiāng)野人家。
屋子里的座上之人便是向問天,,年齡與安志成相仿,,他眉目緊鎖不怒而威,手上青筋暴起,,歷歷可見,。
“失敗了?”向問天的語氣似乎并未失望,話語間像是問候著家常一般,。
“屬下無能!”地上跪著的此人竟是在山頭偷窺的那個(gè)莽莽大漢,,此時(shí)正驚恐萬分,頭緊緊伏在地上,。
“山中可有人出來?”
“沒有,?!?p> “不過,”那大漢畏畏縮縮地抬了抬眼,,“這次…來了兩個(gè)人,。”
“哦?”座上之人嘴角一抹不知名的陰笑劃過,,“那個(gè)人是誰?”
“是個(gè)…妙齡女子,。”
“她會(huì)武功?”
“不會(huì)…”冷汗已滴答在地板,。
“幾百精壯的人手,,打不過一個(gè)帶著累贅的慕容軒!”他緩緩站了起來,突然轉(zhuǎn)為疾言厲色,。
“求主人饒命!”大漢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掃過地面,,一雙腳慢慢進(jìn)入自己的視線,當(dāng)盡在眼底之時(shí)他猛的癱在地上
“沒事,,出去吧,。”向問天咂了一口手中的茶,,遞給旁邊的侄兒向詢,,語氣出奇的舒緩,眼里卻滿是窮兇極惡之人才有的詭異之光,。
大漢慢慢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在他走出門的一剎那,向詢手出奇招,,一枚銀針嗖嗖地在他的后腦穿過,,頃刻便從額頭飛了出來。
滴血未流,,還未等大漢轉(zhuǎn)過身來,,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叔父,,這人還是按著老規(guī)矩喂狼?”向詢語氣十分恭敬,,低頭行禮。
“不,,砍下他的狗頭掛在門前的樹上,。”向問天恨恨道,,突然又若有若無地瞟了他一眼,,“你剛才是不忍心嗎?”
“沒有…”向詢語氣弱了幾分。
“每次都裝作十分兇狠的樣子,我多想你本性便是如此,,可你…”向問天嘆了口氣,。
“叔父,我會(huì)努力的”,,向詢眼神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央昭回信了,?!?p> “怎么說?”
“他們說不想與我們一起合作…還說…”
“還說什么?”向問天面色猙獰。
“說他們要自己獨(dú)吞…璃南,?!?p> “璃南?”他苦笑,咬牙切齒道:“什么璃南,,慕容家的璃南嗎?當(dāng)初慕容亮為統(tǒng)國大將軍,,你曾祖父為丞相,兩人同為兆麟的中流砥柱,,結(jié)果呢?
他冷嗤一聲,,怒不可遏:”他慕容亮弒君奪位,殺光向家三百余口,,若非你祖父命大,,向家早亡了!”
“叔父,我們定能大仇得報(bào)!”向詢握緊了拳頭,,“定要慕容家血債血償!”
”當(dāng)然,”他如兇神惡煞般,,“央昭的六皇子還是下落不明?”
“至今沒有消息?,,皇上的妹妹長公主也杳無音訊?!?p> “央昭長公主已無影無蹤十七年了吧?”
“是,。”
“慕容軒旁邊的女子是誰?”
“侄兒聽聞她是安志成的次女安念,?!?p> “能帶她來含元虛,看來他這是動(dòng)真心了,?!?p> “叔父我們以后可以從安念身上入手?!?p> 向問天惡聲惡氣,,像是吃人的樣子:“當(dāng)然,白送的軟肋總要上嘗一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