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祿這邊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這些話都是秦沐提前和安德祿商量好的,,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安德祿便從事發(fā)當日開始說起,方大有救人,、軍士換尸體放火,,特別是說到糖餅老鼠放火一段,,左相才是恍然大悟,,感慨非常:“都說人算不如天算,顧朱氏這是將天也算了進去,,層層遞進,,不留余地,難怪能打消皇上的疑惑,?!?p> 安德祿不多言語:“老師,如此,,能放過顧老太君和顧驚鴻么,?”
左相卻又想到了一茬,安德祿今日之事乃是畢老家伙告訴自己的,,那么最近自己一旦有什么動作,,這老家伙肯定是盯得緊的。
這個老家伙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想要百戰(zhàn)刀想的緊,,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好女婿?
百戰(zhàn)刀,,百戰(zhàn)刀,左相瞬間想到了什么,!
“你剛剛和我說,,那晚那個什么萬里飄云的方大有救了二人然后又回了城中?”
“是,!”安德祿心中暗道秦沐料事如神,,自己的老師果然發(fā)現(xiàn)了。
“好,好,,好,!老夫沒有料錯,顧朱氏定是回來去取玄鐵飛鴻百戰(zhàn)刀了,!定是如此,,自顧天祥顧老將軍死后,就再也沒見過此刀,,,,那么唯一知道這柄刀下落的就應(yīng)該只有顧朱氏!”
左牧海心下暗動,,凡事兒總要有雙重保險才得心安,,只聽他道道:“德祿,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你回去后尋得機會跟顧朱氏說,,只要她愿意交出百戰(zhàn)刀和鬼醫(yī)令符,我保他們無礙出城,!”
“老師,,您要百戰(zhàn)刀做什么?”安德祿假作驚訝,。
“呵,,老師我不需要百戰(zhàn)刀,但有人需要百戰(zhàn)刀,!”
“是右相么,?”
左相有些詫異看向安德祿,那眼神不言而喻,。
安德祿慌忙低頭,,心中卻驚道秦沐真乃神人也,原因無他,,便是所有的事情竟全被此人料中,,老師剛剛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了自己答案!老師和右相之間已有交易,,這交易的內(nèi)容便應(yīng)該是玄鐵飛鴻百戰(zhàn)刀,!
只等安德祿離去,左牧海才緩緩說道:“學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p> 吳剛在一旁道:“老爺您也無需多想,,起碼從今日的事情看來,,安大人心里還是有老爺您的,!”
左牧海點了點頭,“嗯,,吳剛,,你說這次顧家的事情,我是不是做得過了,!”
吳剛笑道:“小人不知道什么是過與不過,,小人只知道只要是老爺要做的便就是小人要做的?!?p> “你這拍馬屁的功夫是和誰學的,?”左牧海笑道。
“老奴說得可都是實話,,自從老爺當年救了小人,,小人這條命就是老爺?shù)模 ?p> 左牧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把年紀了還在我面前酸,,行了行了,,下去休息吧?!?p> 吳剛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老爺,,安大人那邊要不要派人跟著?”
左牧海笑罵道:“你是不是也傻了,,跟得上么就跟,!”
吳剛一臉無辜,小聲嘀咕道:“只要把人派出去盯著,,總是能夠找到藏身之處的,。”
左相心下無奈,,暗道今日吳剛是傻了么:“吳剛,,你以為安德祿發(fā)現(xiàn)不了你安排的人么,走走走走,!”
吳剛難得傻笑一番,,自然退去。
剛邁出左相府,,安德祿用心感受一番,,四下無人跟隨,便向自己今晚當值的北門走去,,將至北門,,此刻還有家水煮羊肉的攤子正營業(yè)著,遂走了過去,!
“老板,一碗水煮羊肉,兩個硬饃,!”
“呦,,是安大人啊,!安大人快請坐,!”
不一會,一碗水煮羊肉便被端了上來,,一看皮肉便是沒長了多久的乳羔羊,,清湯浮油,孜然蔥花,,聞一下香氣登時口齒生津,,喝上一口湯,鮮香沁人心脾,,吃上一口肥瘦相間的羊肉,,軟糯嫩滑,餓蟲被勾了起來,,安德祿便甩開了膀子大快朵頤起來,。
正吃著香呢,只聽邊上一人道:“呦,,這不是安大人么,?怎得淪落到吃街邊攤兒的地步了?”
“凌波,,你怎么會在這里,?”
凌波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安德祿對面,,“老板,,老樣子!”
“好咧,!”
點完吃食的凌波才與安德祿搭話:“這話是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很少看你在外面吃東西,我可是這樣羊肉攤子的老主顧了,!”
安德祿有些尷尬:“是么,?”
“你說呢?”
凌波,,光武將軍,,乃是護衛(wèi)皇宮光武軍的一把手,說白了,,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與安德祿同期入仕,,當時二人比武凌波輸了一招!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是怎么樣,,誰也不敢說!
兩人無話,,分頭吃著,。
“老板,我知道你私藏的青花酒還有一壺,,趕緊拿上來,!”
老板一聽登時愁眉苦臉:“哎呦,我的凌大人哎,,拿出來便拿出來,,你說這話就不能小點聲,這要是讓我婆娘聽到了,,今晚她又要揍我了,!”
凌波大笑:“得,你就說為我準備的,,你娘子不會拿你怎么樣,!”
“行行行,兩位大人稍等哈,!”
安德祿笑道:“想不到這老板竟然是個妻管嚴,,哈哈!”
“哈哈,,拿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兒的老板娘厲害的緊?!绷璨〝D眉弄眼,,說道:“有可能你都不一定打得過她?!?p> 安德祿明顯不信:“開什么玩笑,,你當我的三陽金剛掌是吃素的!”
凌波聽后眉毛一挑:“對啊,,要是這么說來,,這老板娘還與你有些淵源!”
“怎么說,?”
“這老板娘的父親原來是靈佛寺的護法金剛之一,,名叫田不棄,老板娘叫田苗苗,!”
這名字一出口,,安德祿便知道是誰,,因為小時候,這田不棄還教過他練武,!這田不棄乃是苦竹大師年輕時候在田間撿到的一個棄嬰,,那個時候的苦竹尚不能稱作大師,,只能算是一般的和尚,,當時苦竹和尚給這娃娃起名叫田不棄,音同天不棄,!后自小在靈佛寺中長大,,武學天賦一般,但是這田不棄卻鐘愛金剛身訣,,愣是將金剛身訣練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七層,,著實厲害!
“沒想到竟然是田叔叔的女兒,!”
“哦,,沒想到你與這田苗苗還有這等淵源?”凌波笑道:“這田苗苗可是盡得了他爹的一身真?zhèn)?,站在這里給你打,,你都不一定打得動她!”
“那可不一定,?!卑驳碌撔南伦匀幻靼祝羰墙饎偵淼诹?、七層,,自己肯定是以卵擊石,但若是金剛身第五層一下,,那可就不好說了,!田苗苗現(xiàn)在決計是要比他小的,他可不相信田苗苗已將金剛身訣練到了第六層,。
到此安德祿突然有了些想法,,三兩口吃完剩下的羊肉和饃,當即朝凌波拱手道:“凌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闭f完便起身離開,。
“哎,酒還沒喝呢,!”
“都給你喝了,!”
“切,,這小子,怎么還是這么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