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節(jié)至,,相較平日的元都,,今日大街上更顯得繁華熱鬧,,大路兩旁多了些平日不曾有的花燈攤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花鳥魚蟲形態(tài)各異應(yīng)有盡有,東南西北的特色小吃今日隨處可見,,小商小販賣命的吆喝著,,就是想趁著今天多掙些銀錢。
路上行人紛紛,,有說有笑,,董方白端著個破碗在其中穿梭,突然他感到手中一沉,再看碗中已經(jīng)多了一塊小碎銀子,,驚喜抬頭望去,,不是安德祿是誰?
“不是給了你十兩銀子了,,你小子怎么又跑出來要飯,?”安德祿笑道。
“銀子都給阿娘看病買藥了,?!倍桨谉o奈說道。
“你阿娘得的什么???要花十兩銀子抓藥?”安德祿有些好奇,,實在是當(dāng)下的十兩銀子購買力著實不弱,,看病抓藥應(yīng)該花不了這么多錢才是。
“聽大夫說,,我娘得的是肺疾,,得長期吃藥才行!”
安德祿心里有了計較,,又從身上摸出三片金葉子,,“拿著,去城東的回香堂,,找劉寶珍劉大夫,,讓他給你娘看病,!等這次的事情過去,,我?guī)闳€好地方?!?p> 董方白看著面前的金葉子,,心中有些猶豫,“看什么看,!拿著,!”安德祿大喝,嚇得董方白一哆嗦,,董方白慌忙接過,。
安德祿沒說什么便離開了,董方白一路小跑朝著城東回香堂跑去,,在他眼里沒有什么事情比阿娘還重要,,所以得了金葉子就趕緊把阿娘的事情給做好,。
董方白正跑著,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一彪形大漢直接將董方白抬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中,。
小巷子里面已有三個人在里面等著,見到董方白被帶了過來,,直接上前兇神惡煞道:“小子,,把東西交出來!”
董方白正要裝傻充楞,,只聽那人說道:“別裝了,,剛剛那位大爺給了三片金葉子,兄弟幾個都看見了,!”
董方白見瞞不過去,,捂住胸口直接說道:“打死我也不會給你們!”
另一個漢子笑道:“我們可不會打死你,,打死你可是要去衙門的,,打殘了就行,哈哈哈,!”
“嗖”的一聲,,一粒石子兒不知道從哪里激射而出!
只見巷口站著一個腰佩寶劍的漢子,,這漢子面如潤鐵,,絡(luò)腮胡,身高七尺八,,煞是魁梧不凡,。
三名小混混一看這人模樣便一哄而散,董方白見有人救了自己便走上前來彎腰道謝,,“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
這黑漢子笑了笑:“舉手之勞!”
董方白朝那人一笑便要離開,,卻被這黑漢子拽住了衣領(lǐng),,“小孩,別忙著走,,有事情問你,!”
董方白瞬間警覺,這事情不對勁,。
“安德祿,,你認(rèn)識,?”
董方白連忙搖頭示意自己不認(rèn)識,。
“哦,。不認(rèn)識,他能給你三片金葉子,?你可知道這金葉子價值幾何,?”
董方白依舊搖頭,卻聽這黑漢子自言自語:“小孩,,我跟你說,,我有一手功夫,叫做封脈指,,只要我點(diǎn)你幾個穴道,,便能夠讓你痛不欲生!你信不信,?!?p> 董方白心道,這人救下我絕對不是偶然,,肯定是跟著我才能夠找到這里,,而且他看到了貴人給我的金葉子,他又認(rèn)識貴人,,可以猜到這黑漢子一開始是跟著貴人的,!既然他問我和貴人認(rèn)不認(rèn)識,那我決計不能說和他認(rèn)識,。
這黑漢子看似忠厚,,實則不然,只見他緩緩地豎起一根手指頭,,董方白見自己跑不掉便閉上眼睛等著,,這黑漢子一指點(diǎn)出,董方白突然吃痛想大叫出來,,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心下驚恐萬分,雙眸恐懼,。
“小孩,,你要是愿意說,就點(diǎn)點(diǎn)頭,!”
董方白心一橫,,想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干脆眼睛一閉,,心里安慰自己道:我才不是一個怕痛的人,。
這黑漢子看董方白頑固,不再廢話,,凝氣于指,,一下戳出,!董方白瞬間覺著自己渾身上下無處不痛,這種痛感就好像自己的小腳指頭不留神踢到了床邊那般,,痛徹入心,,只一會兒的功夫董方白已經(jīng)是面色蒼白,渾身冷汗直冒,。
黑漢子有些奇怪,,他對自己的封脈指可是自信的很,便是成人也是難以忍受多久,,這孩子竟然能撐住,,剛想接上一指,看到這孩子模樣,,心中竟有些不忍,。
“罷了,自己和安德祿有過節(jié),,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心里想到這,這黑漢子便出手解開了董方白身上的封脈指,。
董方白頓感輕松無比,,大口喘著氣,卻依舊發(fā)不出聲音,,這黑漢子正要說話,,只聽背后有聲傳來:“文滄海!你好歹也算是一個高手,,也會對小孩子用你的封脈指,?”
這黑漢子一聽這聲音,果然是他,!
文滄海轉(zhuǎn)過身來:“喲,,這不是安德祿安大人么!”
安德祿擺了擺手:“廢話少說,,先放了這孩子,,這孩子的母親還等著他請大夫回去看病呢!”
文滄海一聽,,心想安德祿什么時候念得這么熱心,?
“怎的,我要是不放呢,?”文滄海偏要和安德祿反著來的,,只聽安德祿嘆了口氣,言語中竟然有一絲請求的味道:“文滄海,,放了這孩子吧,?!?p> 文滄海一聽心中疑惑更勝之前,一指點(diǎn)暈了董方白,,活動了下筋骨看向安德祿,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只聽文滄海冷冷道:“在我的印象中,,安德祿可不是你這般模樣!難不成這孩子是什么重要人家的孩子,?!?p> 安德祿見此不能善了,“你我二人的恩怨何必要為難一個孩子,?”
“你不是自詡大英雄大丈夫么,,何必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只要你告訴我這孩子究竟是什么人,,我便放了,!”文滄海終究還是有些底線,如此說道,。
安德祿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這孩子品質(zhì)上佳,,我看中了他想收他做徒弟!”
“僅此而已,!”
“當(dāng)然,!”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哨音忽遠(yuǎn)忽近的傳來,,明顯是用特殊的法子才能夠吹得出來,!文滄海一聽這哨聲眉頭一皺,“今日還有些事情,,便不和你廢話,,今日之后,你我約戰(zhàn),!敢么,?”
安德祿沒想到他竟這般說話,也省的自己麻煩,,當(dāng)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文滄海飄然離去,安德祿快步向前扶起董方白,,心中嘀咕,,“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若不是剛剛不放心你回頭看看,,說不定你就要被活生生的折磨死,!”
想罷,,安德祿便抱起董方白離開了!只是心中尚存疑惑,,這追云劍文滄海跑來元都做什么,?
秦王府,文滄海等人單膝跪于堂前,,聽著秦王在上絮絮叨叨,,無非就是一件事情,安排他們今晚子時于城北外的碧波亭待命,。
文滄海道:“王爺,,把我等叫回來就是為了此事?”
秦王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嚴(yán)肅,,“此事,事關(guān)重大,!”
秦王剛說完,,便見管理急忙抱著一個半人長的錦盒走了進(jìn)來。
秦王面露不善:“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管家平復(fù)了下,,將錦盒放于桌上后當(dāng)即跪下:“王爺,剛剛小人正在院子里面巡視,,突然發(fā)現(xiàn)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然后眼前一花,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手中就多了這個盒子,,小人一時好奇,打開一看是一把刀,?!?p> 秦王哦了一聲,走至跟前,,一把挑開這錦盒,!只見這錦盒內(nèi)一柄通體黝黑的寶刀躺在其中,一股寒氣鋪面而來,,正是玄鐵飛鴻百戰(zhàn)刀,!
秦王果斷以迅雷之勢關(guān)上盒子,“你們先下去吧,,今晚早些出發(fā)候著,。”文滄海等人聞言恭敬而退,沒了蹤影后秦王才又打開這盒子,,將刀握在手中,,涼意順手而上,秦王頓時覺著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只見秦王持刀在手,,一招力劈華山對著旁邊的花架子劈了過去!
那花架子以及架上的花瓶登時裂成兩半,,切口光滑如鏡,,砍劈的過程順暢無比毫無阻礙之感!橫刀在手,,細(xì)細(xì)觀摩,絲絲涼氣順著手掌上移,,刀身上刻著的驚濤駭浪若隱若現(xiàn),,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看了小一會兒秦王竟然覺得頭暈難忍,,連忙移開目光,,這一挪開便感覺好多了!
是真的,!這絕對是百戰(zhàn)刀,!管家在一旁看得呆了,只聽秦王道:“請秦先生來見我,!”
秦沐到來,,往桌邊一坐,只見秦王一推錦盒,,“先生,,這是何意?”
秦沐早已料到:“這自然是老太君的誠意,,派人先將百戰(zhàn)刀送過來了,,秦王殿下可將令牌交與在下了?!?p> 秦王已經(jīng)親身使用過此刀,,加上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力,不疑有假,,遂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先生,這是本王的貼身令牌,,今晚持此令牌,,當(dāng)暢通無阻!”
秦沐拿在手上,似乎是堂內(nèi)有些暗的緣故,,便持著令牌走到堂門口,,借著陽光仔細(xì)端詳!
秦王安靜的看著他,,不知秦沐要做些什么,!
只見秦沐一拱手,“那就多謝秦王殿下了,?!痹捖渚谷幻偷貙⒘钆瞥罩腥尤ィm說秦沐武功一般,,但終究是習(xí)武之人,,令牌脫手飛出,速度極快,!
“你······”秦王正要呵斥,,這令牌乃是他的象征,哪里是說丟便丟的,!
這“你”字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空中一道人影閃過,如風(fēng)似煙,,這人影得了令牌便消失了,。
秦沐轉(zhuǎn)過身來朝秦王一笑:“殿下,今晚,,有勞您手下的人送一送在下了,!”
計劃早已定好,秦王見此不再多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還是有些怒氣,這秦沐一直牽著自己的鼻子走,,弄得自己左右不是,,便揮退了他,抱上錦盒回了房間,。
入夜,,街上燈火通明,熱鬧更盛,!
時辰到,,老太君一行人穿著陳國天元節(jié)傳統(tǒng)的服飾,戴上鬼神面具,,從宅子的后面摸了出來,,混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