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來龍去脈
葉諦見柳東元醒轉(zhuǎn),,也將手中的枯枝丟在一旁,,朝著柳東元走去,笑道:“大哥,,今日可感覺好些,?”
柳東元擺了擺手,笑道:“哈哈,,大哥我平日嗜酒如命,,這些天來可是悶煞我了,昨日賢弟帶回來的兩瓶好酒,,當(dāng)真是比什么靈丹妙藥都有用千倍,?!?p> 葉諦笑道:“早知這美酒如此管用,小弟昨日就該多帶些酒菜回來,,好讓大哥喝個痛快,。”
柳東元卻搖了搖頭,,苦笑道:“此番來到嶺南,,若不是因喝酒誤事,又豈會中了海南派的埋伏,,今后當(dāng)引以為戒,。”
葉諦皺了皺眉,,奇道:“對了,,我還沒問大哥你此行因何受傷呢?!?p> 陳晴歌白了葉諦一眼,,說道:“自然是玉機(jī)子和菜盤子二人聯(lián)手才傷了柳大哥,不然憑那玉機(jī)子一個人的劍法,,哪里是柳大哥的對手,。”
葉諦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柳大哥江湖經(jīng)驗(yàn)豐富,,怎會讓海南派窺破行蹤呢?”
柳東元苦笑一聲,,嘆道:“此事說來慚愧,,那日在惠州府與賢弟分別后,我便一路潛伏至海南派的總壇海壇島上,。那時我深知正身處龍?zhí)痘⒀?,因此晝伏夜出,絲毫不敢有所怠慢,?!?p> 陳晴歌說道:“那海南派就算是高手如云,但若是跟柳大哥你單打獨(dú)斗,,未必有人是柳大哥你的對手,。”
柳東元卻正色說道:“小歌你不可胡說,,海南派高手如云,,掌門玉瑕子更是劍術(shù)通神,連恩師都是十分佩服的,?!?p> 葉諦目光閃動,忽而想到那日于屏風(fēng)后偷聽到的關(guān)于海南派掌門的秘密,,正要說話間只聽陳晴歌吐了吐舌頭,,笑道:“玉瑕子再厲害當(dāng)然不一樣輸給了無嗔大師嗎?”
柳東元道:“這件事本就只是江湖傳聞,,又無人親眼瞧見,,豈能當(dāng)真?更何況無嗔大師貴為南莆田少林寺的方丈,,一身武功均來自少林真?zhèn)?,便是輸給他又有什么丟人的?”
葉諦插口道:“既然大哥你行事如此小心,,又怎會中了海南派的埋伏呢,?”
柳東元道:“我在那海壇島上潛伏有七八天的時間,整日便只見海南派的弟子練劍習(xí)武,,那玉機(jī)子更是半步不曾踏出總壇,,心中也大覺無趣?!?p> 陳晴歌拍手笑道:“柳大哥想必不是覺得無趣,,而是酒癮犯了。哈哈,?!?p> 柳東元臉上又是一陣苦笑,搖頭道:“一天夜里,,我借機(jī)潛入海南派的總舵,,誰知方才掠入圍墻,只覺一陣奇異的酒香隱隱傳來,,我大感意外,,當(dāng)下便朝味道傳來處潛去?!?p> 陳晴歌又自笑道:“怪不得柳大哥要中埋伏了,,大哥若是聞到酒香,便是明知那里有千軍萬馬也要闖一闖了,,這就叫百萬軍中取美酒一壺,。”
葉諦翻了白眼,,心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插嘴,,臉上干笑幾聲接著道:“后來怎么樣了?”
柳東元道:“我一路循著味道潛入一處院落,,見左右無人把守,,翻身掠入院中,,方一站定,腳下便忽然竄出一條丈許長的黑腹蟒蛇,?!?p> 陳晴歌啊的一聲捂住嘴巴,葉諦也不禁微微一驚,,說道:“一條蛇,?”
柳東元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一條蛇,。我當(dāng)時心中也是一驚,,翻身掠起踏在房梁上,誰知這房梁上竟也盤著一條青竹蛇,?!?p> 葉諦眉頭皺的更緊,問道:“這院中莫非都是蛇么,?”
柳東元道:“不錯,,我伸手將那蛇捉在手中,定睛朝下看時,,只見地上竟大大小小盤踞著不下百余條毒蛇,,有的大如車輪,有的卻細(xì)如手指……我當(dāng)時心中也是大駭,,卻見院中另有大大小小百余個罐子,,不知其中裝的是何物?!?p> 在這昏暗的密洞當(dāng)中,,聽著柳東元講述這般詭秘而可怖的情景,葉諦不覺后背也沁出一層冷汗出來,,只覺身后嘶嘶聲響,,竟仿佛也有一條條毒蛇在地上爬動一般。
柳東元接著說道:“我伸手在房檐上取下一個瓦片來,,瞧準(zhǔn)一個罐子擲去,,啪的一聲那瓦罐應(yīng)聲而破,我定睛看時,,只見那一潭藥酒當(dāng)中,,竟也是蠕動著一條活生生的毒蛇?!?p> 葉諦奇道:“這毒蛇放入密封的瓦罐當(dāng)中,,竟然能夠不死,倒也真是一件怪事?!?p> 柳東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竟似也不愿在回想起當(dāng)晚那可怖的情景,過了半晌方才笑道:“那蛇雖然可怖,,但酒卻當(dāng)真可說是佳釀,。我又自屋檐上取下一片瓦片,方待擲出時,,卻聽一人說道:柳二爺遠(yuǎn)來是客,玉瑕子未曾遠(yuǎn)迎,,的確是怠慢了柳二爺,。那小院當(dāng)中,已有一人推門走了出來,?!?p> 葉諦目光閃動,問道:“走出來就是那海南派的掌門玉瑕子嗎,?”
柳東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錯,正是玉瑕子自房中走了出來,。而他一踏出房門,,那院中近百余條毒蛇,竟是齊齊的直立而起,,蛇頭對著玉瑕子,,不住在他身周盤旋,就好像……”
葉諦急忙問道:“就好像什么,?”
柳東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就好像,那玉瑕子是一條人形的眼睛王蛇,,眾蛇在向他朝拜一般,。”
陳晴歌已幾乎要被嚇昏過去,,顫聲說道:“別,、別說了……”
葉諦瞧了陳晴歌一眼,強(qiáng)笑道:“大哥你見到院中這么多泡好的藥酒,,少不得要跟玉瑕子討幾杯來喝吧,?想來肯定是那玉瑕子小氣,不肯給大哥幾壇酒喝,,這才打起來的吧,。”
柳東元也瞧了瞧陳晴歌,會意笑道:“哈哈,,正是如此,,想不到玉瑕子妄為一代宗師,竟出手如此小氣,,不僅不給我兩壇好酒,,還讓我賠他打爛的那一壇。我一怒之下,,當(dāng)即跟他動起手來,。”
葉諦朝著柳東元眨了眨眼,,笑道:“想來那玉瑕子的劍法也是稀松平常的緊,,一個人打大哥你不過,便叫玉機(jī)子,、玉磐子二人一并來幫忙,,這才僥幸得手的吧。依大哥你看,,那玉瑕子的劍法跟女俠姐的回風(fēng)舞柳劍比怎么樣?。肯雭肀囟ㄊ谴蟠蟮谋炔簧习??!?p> 陳晴歌噗嗤一笑,白了葉諦一眼道:“就你會胡說八道,?!?p> 柳東元卻道:“其實(shí)那玉瑕子的劍法究竟如何,我也并未看見,。彼時我尚未出手,,玉機(jī)子和那玉磐子二人也已掠至小院,三人將我圍在了中間,?!?p> 葉諦奇道:“如此說來,大哥你竟是受了三人的圍攻,?”
柳東元搖了搖頭,,說道:“玉瑕子自持身份,并未出手,。若是這三人圍攻大哥我,,哪里能讓我逃出海南派的總壇?”柳東元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一經(jīng)交手下,,竟讓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