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神行無影
柳東元一口鮮血噴出,玉磐子臉上卻毫無半分詫異神色,,只因他早已知道這武當(dāng)太極神功雖威力絕倫,,但所耗真力也是甚巨,柳東元重傷之下必定不能持久,。玉磐子冷笑一聲,,劍光一閃便朝著柳東元的咽喉處刺去。
葉諦與陳晴歌二人本就在掛念著柳東元的傷勢,,眼見得柳東元重傷吐血,,搶身便要來救。二人中葉諦與玉機子的交手本就占據(jù)著上風(fēng),,當(dāng)下奮起虎頭鉤一擊逼退玉機子,,腳步一錯,身形如鬼魅般來到柳東元身前,,右手中判官筆朝前一挑,,筆尖恰好與玉磐子手中的長劍相對。
玉磐子這一劍刺出,,正要一劍取了柳東元性命,,長劍之上自然便已灌滿可裂金碎石的真力,這般筆劍一觸,,玉磐子只覺體內(nèi)的真氣沿著長劍源源不絕的朝著葉諦處涌去,。玉磐子啞聲道:“你……”
一句話方才開口,,體內(nèi)的真氣立時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葉諦體內(nèi)涌去,當(dāng)即嚇得面如土色,,收攝住心神專心抵御這股吸力,。玉機子眼見自己師兄與葉諦這般交手,心中已知不妙,,抬手一劍朝著葉諦的頭上當(dāng)頭劈下,,使得正是圍魏救趙的招數(shù)。
葉諦斜眼瞥見玉機子一劍刺來,,只好收起北冥神功,,架起判官筆朝著玉機子的長劍迎了上去,玉機子此刻哪里敢與葉諦的的兵刃相撞,,劍光一圈朝著葉諦的右肩刺去,,葉諦此時身后便是柳東元,哪里能夠閃避得開,,左手中虎頭鉤一記橫掃,,竟是全然不顧玉機子刺來的一劍,用出了以命搏命的招式,。玉機子哪里肯與葉諦同歸于盡,,劍光一轉(zhuǎn)人已從葉諦頭頂掠過。
忽聽得門口處傳來一聲驚呼,,轉(zhuǎn)身瞧時便看見陳晴歌已跌坐地上,,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右腿處,竟已被人刺傷,。方才她見到柳東元吐血時,,心情激蕩下劍招中的章法本就已有些散亂,門外圍著的眾人本就無一不是庸手,,立時便瞧準(zhǔn)漏洞破了她的回風(fēng)劍法,。陳晴歌跌坐在地,手中的劍招立時便更加施展不開,,不出三招便已又被人在腕上刺了一劍,,長劍脫手飛出,待回過身時已被人伸手點住穴道,。
玉機子劍光一閃已將長劍架在陳晴歌的脖子上,,沉聲喝道:“柳東元,你若是想讓這臭丫頭活著,,便讓你兄弟把兵器放下!”
柳東元與葉諦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得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柳某若是因一個女子便會為你所制,,讓我兄弟棄劍認(rèn)輸,,那也妄稱為男子漢大丈夫了,。兄弟,你已待為兄仁至義盡,,為兄今日便是命喪這群奸人之手,,也已死而無憾了。兄弟,,你去吧……”
葉諦目光閃動,忽而將手中的兵器往地上一拋,,笑道:“行,,兵器放下了?!绷鴸|元虎目一瞪,,瞧著葉諦說道:“賢弟,你怎可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憑你的本事說不定仍能逃出去?!?p> 玉磐子冷哼一聲,,飛起一腳提在葉諦胸口處,將葉諦重重踢飛了出去,,說道:“想走,,現(xiàn)在恐怕遲了些吧?!?p> 葉諦仿佛被這一腳踢的極重,,身形撞碎一張桌子后狠狠砸在地上,一時間竟怎么都不爬起來,。那白衣謝星南忽而拍手笑道:“好,,好,好,。以多欺少,、恃強凌弱、還用一個弱女子為質(zhì),,海南派果然是個個英雄了得,,好手段?!?p> 他這一番話說的每一字都如同在海南派眾人臉上扇上一記耳光,,海南派中人臉上都露出慚然神色,玉磐子冷哼一聲,,瞪著謝星南過了良久,,說道:“我海南派行事,,向來不受他人指手畫腳,有哪一位看不慣的,,盡管下場來賜教幾招便是,。”
謝星南尚未答話,,忽聽得門外又有一道語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朗聲說道:“向某久聞海南派追風(fēng)劍法冠絕江湖,要想討教一二,,不知說話的這位是玉瑕子還是玉磐子呢,?”這人的語聲初聽時仍覺甚遠(yuǎn),但等到話音落下時,,身形已掠至對街的屋檐之上,,身法輕盈靈動,舉手投足間已絲毫瞧不出半分的煙火氣,。
柳東元目中露出驚喜神色,,高聲呼道:“三師弟?可是你嗎三師弟,?!?p> 玉磐子眉頭一皺,低聲道:“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中的老三,,神行無影向岸飛,?”
卻聽門外那人說道:“二哥?二哥你在哪,,你讓小弟找的好苦啊,。”語氣中透著掩蓋不住的驚喜之意,,身形已如閃電般掠到門前,。玉機子目光閃動,手中長劍抵在陳晴歌的咽喉上,,說道:“向岸飛,,你師兄在我們……”
一句話尚未說完,一道身形已如鬼魅般來到玉機子面前,,客棧外圍著的二十余名海南派弟子,,卻連一個人都未能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這人的輕身功夫,,恐怕已實在高的嚇人,。
玉機子雙眼圓瞪,目光中隱隱有驚駭之意,,向岸飛卻仍是面帶微笑,,雙眼直盯在玉機子的臉上,。二人目光一觸,玉機子立時如觸電般翻身朝后一躍,,同時揮劍舞在身前,,向岸飛的身形卻又是一閃,人已來到玉磐子面前,,并指如劍朝著玉磐子刺過去,。
玉磐子同樣未曾想到世間竟能有如此鬼神莫測的身法,驚駭之下匆忙朝后一閃,,向岸飛也不追趕,,手指連彈封住柳東元傷口附近的穴道,而后將他從地上扶起,,說道:“二哥,你這一趟下山,,已足有大半年了,,師父和大哥可都想煞你了。二哥,,你……”
向岸飛伸手扶起柳東元時,,手指已輕輕搭在柳東元手腕處的經(jīng)脈上,他本身便精通醫(yī)理,,這一搭之下,,立時心中便是一驚,說道:“二哥,,怎會受了如此重傷,,這江湖之中,又有幾人還能傷你,?”
柳東元瞧著雙目微紅的向岸飛,,不由得也是虎目含淚,苦笑道:“罷了罷了,,三弟,,你也是想煞二哥了。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
向岸飛伸手在臉上微微一抹,,勉強笑道:“好,好,,師父他老人家好的很,,他老人家還等著二哥你回去幫他辦八十大壽呢。二哥,,你這大半年的音訊全無,,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東元眉頭一皺,說道:“什么,,我不是寫過一封信回武當(dāng)……”話方說到一半,,忽然便已明白過來,瞧向一旁的玉磐子二人,。玉機子笑道:“不錯,,你送出的那封信,自然已被我等攔了下來,?!?p> 向岸飛一對濃眉也是微微皺了起來,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見二哥你大半年未歸,,料想定是遇上什么麻煩事,,這才派我下山來尋找二哥你。我一路打聽,,今日才到嶺南境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