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的求教，也讓曹象精神一振,。

　　他表情多了幾分嚴肅,，慢慢措詞道：“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最安全保守的做法,，當然是以水磨的工夫,，一點一點改變大眾的看法?！?p>　　“一件事情不行,，那就兩件事情，讓大家知道網(wǎng)上的流言,，那是虛假的抹黑,。時間久了，你自然可以水到渠成,，扭轉(zhuǎn)大眾的印象,。”

　　“那時候藝術(shù)行業(yè)也會順理成章接納你,，讓你回歸主流的視野,。”

　　曹象慢聲道：“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按這個流程來,，最多兩三年時間，你就可以重新?lián)碛兄暗囊磺??；蛟S由于這段經(jīng)歷的傳奇性，還可以讓你的名聲更上一層樓,?！?p>　　“有道理，有道理,?！?p>　　白葉連連點頭，笑著說道：“藝術(shù)家嘛,，沒點故事談資,，別人怎么會把你掛在嘴邊?！?p>　　“不過你說了,，這是保守的做法,。”

　　白葉好奇問道：“那么除此以外呢,，有沒有劍走偏鋒,，冒進的主意??？”

　　“……有?！?p>　　曹象看了白葉一眼,，眼神浮現(xiàn)一些波動：“只不過冒進的辦法，肯定有點風(fēng)險,，我怕你接受不了,。”

　　“沒事,，你說,，我聽著?！?p>　　白葉笑道：“我最多做個參考,，不一定實施?！?p>　　“我的建議是,。”

　　曹象認真道：“東方不亮西方亮,，你可以去西方,，出國游學(xué)?！?p>　　“誒,？”

　　白葉呆了，這真是出乎意料的提議啊,。

　　他愣了片刻,，不自覺皺眉：“出國鍍金呀，主意好是好,，問題是我不懂外語啊,。”

　　“你不需要懂,?！?p>　　曹象淡定道：“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學(xué)我們國家的官方雅言,，你不用擔(dān)心溝通的問題,?！?p>　　“可是……”

　　白葉有些猶豫：“出國游學(xué)，肯定要花錢的吧,。我現(xiàn)在,，有錢嗎？”

　　“這個更不必?zé)??！?p>　　曹象目光一閃，解釋道：“西方很多國家,，非常歡迎我們國家的年輕人去留學(xué),。一些國家的學(xué)校，甚至出臺了很優(yōu)厚的政策,?！?p>　　“只要你去了，人家直接給你發(fā)錢,，給你安排最好的空調(diào)宿舍,。為了照顧你的生活，怕你在異國他鄉(xiāng)寂寞,，還主動給你招募學(xué)伴呢,。”

　　“各種待遇,，絕對讓你賓至如歸,。”

　　曹象意有所指道：“呆久了,，就怕你樂不思蜀,，不愿意走了?！?p>　　“呃,？？,？”

　　白葉聽得發(fā)懵,。

　　這強烈的既視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

　　待遇真好啊,。

　　糟糕,，突然動心了，怎么辦,？

　　“還有就是,，你說的不對，你出國不叫鍍金,?！?p>　　與此同時,，曹象糾正道：“你出國鍍不了金，別人來我們國家走一圈,，才叫鍍金,。你出國只能算是……危機公關(guān)?！?p>　　“只要在外面,，做出一些成績來，很容易起到墻外開花墻里香的效果,?！?p>　　曹象冷靜道：“在全球化的今天,，世界各國的藝術(shù)行業(yè),，聯(lián)系也愈加的緊密。你在國外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肯定能夠傳回來,。”

　　“在域外揚威,，促進東西方的文化交流,，輸出文化，自然讓人高看一眼,。那個時候都不用你自己打廣告,，別人也會主動幫你宣揚?！?p>　　“只不過……”

　　曹象分析好處之后,，也講起了弊端：“這事怎么不容易，畢竟你在外國沒有任何的根基,，只能依靠自己奮斗,、打拼?！?p>　　“這相當于從新開始,，失敗的可能性不小?！?p>　　曹象坦言道：“所以我才說,，這個辦法很冒進，風(fēng)險十足,?！?p>　　“嗯嗯?！?p>　　白葉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這么熱心給我出主意,，又有什么打算呢？要知道,，東興畫廊倒了,，你的合約也到期了。你都快自由了,，沒必要再為我操心吧,？”

　　“你別告訴我，這是由于職業(yè)道德,?！?p>　　白葉微笑道：“我不信……”

　　曹象輕吸了口氣，眼神有幾分灼熱：“如果你還打算在藝術(shù)行業(yè)中奮斗,，那么我希望成為你的經(jīng)紀人,，你專屬的藝術(shù)品經(jīng)紀人?！?p>　　“你看好我,？”

　　白葉眉毛一挑：“原因呢？”

　　“別人問我或許會說,，我相信李先生的眼光,，還有虞教授對你的認可?！?p>　　曹象鄭重其事道：“但是你問了,，我的答案是……我只相信自己的觀察，再針對你的實力,、天賦進行分析,，最終得到結(jié)論……我賭你的未來，不可限量,?！?p>　　“賭輸了怎么辦？”白葉笑問,。

　　“我年輕,，輸?shù)闷稹,！?p>　　曹象毫不猶豫道：“況且我都親自下場了,，怎么可能會輸?！?p>　　“我欣賞你的自信,。”

　　白葉咕嚕一口,，喝完了豆?jié){,，然后起身伸手道：“合作愉快,！”

　　“以后……多關(guān)照?！?p>　　曹象伸手與白葉握在一起,，他的冷臉上也終于勾起一絲笑容，一閃而逝,。達成協(xié)議之后,，他重新坐了下來，開口問道：“所以你的決定呢,？保守,，還是冒進？”

　　兩個方案不管白葉怎么選擇,，他都不會有意見,。因為他給自己的定位，只是一個輔助者,。需要做出決斷的,，只能是白葉本人,。

　　“我的決定……”

　　白葉笑了,，直接走到了門口，然后招手道：“走吧,?！?p>　　“去哪里？”曹象錯愕,。

　　“吃飽了,，到外面走走，消食,?！?p>　　白葉走了出去。

　　曹象一怔,，也立即快步隨行,。

　　兩人離開公寓樓，也沒有開車,，只是沿著街道,，朝一個方向而去。

　　在街道的兩邊,，那是郁郁蔥蔥,，比較高大的樹木。茂密的樹蔭,，遮擋住了陽光,，枝葉在風(fēng)中搖曳,，露出一些空隙。陽光撒落,，光芒閃爍如金,。

　　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人的行人車輛稀少,。

　　白葉漫步街頭,，吹著涼爽的風(fēng)，感受著新鮮清凈的空氣,。不得不承認,，這個城市的環(huán)保工作非常好。

　　天是藍的,，云朵很白,。

　　街道邊上的一條小河，繞著幾棟大樓蜿蜒流淌,，水質(zhì)很清澈,，沒有什么污染。

　　一條小橋架在河上,，對岸是熱火朝天的工地,。

　　一片壯觀的建筑，已經(jīng)修建了大半,。

　　白葉引著曹象過了小橋,，就站在橋頭，打量著不遠處的工地,，他笑著說道：“在買早餐的時候,，我路過了這里，問了旁邊的路人,，這是在建造什么,。”

　　“體育中心,，運動廣場,。”曹象道,，他可不是白葉,，“遺忘”了很多事情，對于城市中很矚目的工程,，自然有足夠的了解,。

　　“這是為亞運會擴建的場館。”

　　曹象補充道：“市政投資二十個億,，除了建造體育中心以外,，還要圍繞體育中心，打造一個新的商圈,，集體育休閑娛樂為一體……”

　　“這些我不關(guān)心,。”

　　白葉揮手,，然后轉(zhuǎn)頭,，目光灼灼：“我在意的是，類似體育中心,、廣場之類的建筑,，在它的門口附近，肯定要有一些顯眼的標志性東西吧,？”

　　“比如說……”

　　白葉誘導(dǎo)道：“雕塑,！”

　　“啊,？”

　　曹象呆了,，他吃了一驚。一瞬間,，他明白了白葉的心思,，不禁失神道：“你想?yún)⒓拥袼茉O(shè)計競標……不可能?！?p>　　“為什么不可能,？”白葉偏頭問道。

　　曹象感覺有些心亂,，他努力消化這個信息，同時解釋道：“廣場的雕塑早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在建造體育中心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