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前些日子他在趕考途中,,被一戶大家收留,。方才那名女子正是大家的女兒,那小姐看上了他,想要他放棄仕途,,留在揚州。
安憶之:“小生不才,,卻只想著如何報效朝廷,,小姐五次三番的勸說,憶之不得已只有離開揚州,。怎料她竟追到了峨眉來,。”
他又說:“多虧女俠方才出言解圍,,否則憶之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于綰綰聞言細想,,想到他們方才的對話確是在說此事,,不由心中的怒氣一點一點消散了。
于綰綰看他一眼:“你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p> 安憶之笑了笑,。
于綰綰不知安憶之心中所想,臉上帶著甜蜜笑意:“你覺得他這人如何,?”
游含煙想了想:“應當是個正直之人吧,。”
于綰綰點點頭:“正是,?!?p> 她又說:“之后他說不愿回揚州去,想要靜心溫書,,就在峨眉中住了一陣子,,但峨眉派不許男子留宿,所以我便讓他借宿于后山農(nóng)戶中,?!?p> 那之后他倆日日見面,后院內(nèi)此刻僅有于綰綰一人,,那些奇花異草有時生了病,,安憶之竟也幫得上忙。他才識淵博,,竟也都一一叫得上花兒的名字來,。
安憶之:“這是洋槐,這是向日葵,,這是菠蘿,,這是番椒?!?p> 于綰綰:“對對,,你說的一字不差呢?!?p> 安憶之:“綰綰姑娘謬贊了,。”
心中卻暗笑自己連夜去尋了舶來品的名錄來,,匆忙記了幾種,沒想到居然真給他蒙對了,。
他又和于綰綰講這些舶來品的發(fā)源地,,果實、花朵各有什么奇異之處,,日常中應當怎樣照料才是最好的,。
雖然于綰綰日日也研究這些,但知道的竟并不如安憶之更多,,時日一久,,于綰綰對他產(chǎn)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拜來。
那崇拜里夾雜著些其他什么情愫,故而于綰綰每次看到想到安憶之時,,都雙眼明亮,,唇角含笑。不由猜想安憶之對她應當是懷有同樣思緒的,。
安憶之何等人精,,一看見于綰綰那模樣就知道她已經(jīng)對自己情根深種了。只要自己再多待幾天,,加大兩人之間這把火,,總能把她騙到手。
安憶之每每瞧見于綰綰,,也總是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雙眼,。
時間一久……
“時間一久……”于綰綰喃喃道:“我們兩個情難自禁,便私定終身了,?!?p> “啊…?!庇魏瑹燇@了,,她道:“那你的師姐妹們?”
于綰綰看她一眼,,扁起了嘴:“這才真正是讓人頭疼的呢,。”
原來雖然安憶之一直借宿在農(nóng)戶家中,,但他們兩個濃情蜜意,,再難以忍受分離,于綰綰便經(jīng)常讓安憶之在后院陪她,,不多時峨眉姐妹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那天花前月下,他倆正在互訴衷腸,,師姐就帶著幾位姐妹直接來闖開了門,。
“綰綰!”于綰綰的大師姐,,于白芷手中握著雙劍,,身后領著一眾滿臉怒色的姐妹,柳眉橫豎,,長劍直指安憶之:“狗男人還不快放開綰綰,!”
“師姐!,?”于綰綰驚疑不定,,料不到師姐妹們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安憶之的手正在于綰綰身上暗暗摩挲,正在想怎么找個借口把她生米煮成熟飯,,怎料突然有人闖入不說,,還拿劍指著他的鼻子,登時嚇得屁滾尿流,,他猛地推開了于綰綰,,慌亂朝眾人作揖:“小生……小生安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