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于族長,,嘗嘗我祖先發(fā)明的豆腐,,非常的好吃,!”劉征在自己的酒樓里,,帶著劉胤宴請于夫羅,這宴會肯定就是火鍋了。
“確實爽嫩可口,不過,,世子,在下不姓于,!”
“沒關(guān)系,于夫族長,,再來嘗一嘗幽州特產(chǎn)的魚膾,!”
“果然是又鮮又嫩,世子,,在下也不姓于夫,。”于夫羅哭笑不得地回道,。換作別人,,此刻早就被于夫羅弄死了,但是眼前這兩位可不是一般人啊,。
年幼的那位一身真氣極為駭人,,只比自己差一點,而且還沒有戴冠,,也就是沒過二十歲,,當(dāng)年的冒頓單于恐怕也不過如此,這種人在南匈奴里,,當(dāng)下一任單于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p> 可是就這么一位如此驚世駭俗的年輕王子,,對那位年長一些的卻是言聽計從。這位年長的王子雖然真氣水平略遜一籌,,但是也是百里挑一的天才,,不過他一身上位者的氣勢卻不是年幼的那位王子能有的,這種高深莫測的氣勢于夫羅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一統(tǒng)南匈奴的老單于。
這兩位的名聲也使得于夫羅不敢造次,,能以四萬軍隊,,阻止烏桓十幾萬大軍,最后還能夠和援軍里應(yīng)外合大破烏桓,。這種兇殘人士于夫羅也只有仰望的份,,畢竟于夫羅長這么大,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這么多軍隊,,更別提作戰(zhàn)了,!
更何況這兩位還是如今幽州之主的兒子,,自己還指望幽州之主的幫助呢!于夫羅來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這兩位的名字,,劉征,、劉胤。
“征王子,,在下姓欒提,,名于夫羅。這位是我的弟弟,,欒提呼廚泉,。”
說來也有趣,,劉征和于夫羅兩人出來宴會,,同時都帶了自己弟弟。
劉征對于夫羅這個人和他的弟弟了解的倒是不多,,對于夫羅的孫子劉淵倒是挺了解的,。
劉征和于夫羅還沒有說什么,那個呼廚泉卻已經(jīng)急不可待地問道:
“還請王子告訴我,,到底能不能助我兄弟二人,!”
呼廚泉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劉胤和劉征相當(dāng)默契,,劉征還沒說什么,,劉胤就瞪著虎目盯著呼廚泉,呼廚泉不過去一個真氣外放水平的“小嘍啰”,,哪能跟劉胤這種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練氣成罡的強者比,,被劉胤這么一瞪,直接就萎了,。
“二弟,,不得無理!”于夫羅有些急切地叫住了呼廚泉,,替呼廚泉解了圍,,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顯然這也是于夫羅最想問的,。
劉征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出兵幫你兄弟二人是肯定要出兵的,,但不是現(xiàn)在?!?p> 劉征掃了不明所以的兄弟二人,,緩緩開口:“幽州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兵亂,,現(xiàn)在不僅僅是糧食不夠,百姓也非常的疲弊,?!?p> 不同于急躁地呼廚泉,于夫羅聽出了劉征話里有話,,接著問道:“那請問征王子,,什么時候能助我兄弟呢?”
劉征沉默一會,,才斟酌道:“最遲兩年,!”
“什么?兩年,?”呼廚泉有些氣急敗壞!
于夫羅也是面色難看,,“征王子,,只怕我兄弟二人等不了這么久啊,!”
劉征來之前就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了,,隨即拿起酒杯,飲了半杯,,這才說道:“我也不想,,欒提兄應(yīng)該也知道朝廷對我的封賞和承諾,說實話,,我現(xiàn)在比二位更想出兵,!這樣我才有理由去打那些幫助你們匈奴叛徒的鮮卑人!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幽州目前沒有辦法出兵,,朝廷目前也沒有精力幫你們!如果朝廷愿意幫,,那就不會讓你們兄弟二人來找我們幽州了,!”
于夫羅兄弟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于夫羅面容苦楚開口道:“世子,,我兄弟二人實在是怕時間太久有變數(shù)啊,!”
劉征聞言也是點頭表示認(rèn)可兩人的擔(dān)憂,,接著簡要地從道義上和從利益上兩個層面,說了幫兩人復(fù)國的必要性,。
兩兄弟聽了之后也是將信將疑,,劉征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我之前說的一直都是出兵,而不是幫二位復(fù)國,!”
看著有著無數(shù)疑惑的兩人,,劉征沉聲道:“幫兩位復(fù)國,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我們可以從現(xiàn)在就幫兩支,!就比如說我們可以用計策分化中鮮卑,拉攏那些親近老單于的,,也就是你們兩位的,,挑撥那些親近匈奴叛徒的。再比如去招降那些隔開幽州和匈奴的高山上的黃巾殘部,!”
這一段話唬住了兩兄弟,,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只能說游牧民族在搞陰謀詭計這一塊確實不如中原王朝,。
劉征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潤了潤嗓子,在兩人企盼的目光中說道:“但是我對鮮卑的了解很少,,這些計策不好實施,,還需要你們二位告訴我鮮卑的現(xiàn)狀!”
兩兄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劉征忽悠住了,,根本就沒想到,,劉征如果是誠心幫他們復(fù)國,一手資料肯定得要他們南匈奴叛軍的啊,,怎么可能會要那些只不過給了匈奴叛徒些許支援的鮮卑人的資料呢,?
終于是要談到自己的故鄉(xiāng)了,于夫羅有些惆悵,,學(xué)著劉征的模樣,,舉起酒杯,豪飲一杯,,卻沒想到這酒這么烈,,頓時漲的是滿臉通紅,但于夫羅也是條漢子,,硬是咽了下去,,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好酒!”隨后才娓娓道來,,鮮卑和南匈奴的現(xiàn)狀,。
北匈奴被大漢和南匈奴、烏孫、丁零和烏桓等聯(lián)手擊潰,,被迫西遷,。于是鮮卑大規(guī)模成扇形南遷與西遷,進(jìn)至匈奴故地,,留居故地的匈奴余眾10余萬落,,亦自號鮮卑?;傅蹠r期,,鮮卑出了個驚才艷艷之輩,名為檀石槐,,他一統(tǒng)鮮卑,,并將鮮卑劃分為東中西三部,與此同時任用漢人,,制定法律,,由漢地輸入鐵器,促進(jìn)了鮮卑社會的發(fā)展,。
這也是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所有的北地游牧民族都會有意識無意識地學(xué)習(xí)大漢,幾乎所有的大頭領(lǐng)都會漢話,。像烏桓,、南匈奴這種歸附大漢的,,更是連很多老百姓都懂一點漢話,,不得不說,這也是挺神奇的,!
鮮卑以其軍事力量,,東敗扶余,西擊烏孫,,北拒丁零,,南擾漢邊。
可惜檀石槐在前幾年英年早逝,,鮮卑也就四分五裂,,步度根,軻比能,,素利這些人的本事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檀石槐,,稍能號令各擁所部。
其中步度根及其部眾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門等地,;軻比能及其部眾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東部鮮卑素利,、彌加,、闕機,部眾分布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
別看東鮮卑沒有對幽州趁火打劫,,實際上東鮮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他們內(nèi)部互相攻伐,混亂不堪,,自顧不暇,,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
步度根雖然在南匈奴附近,,但卻是親漢派的鮮卑,,并沒有干涉南匈奴內(nèi)政,而軻比能屬實不是個好東西,,這次南匈奴內(nèi)亂就是這個癟犢子玩意在煽風(fēng)點火,,而且這個家伙現(xiàn)在還在和步度根交戰(zhàn)。
于夫羅說了這么多,,劉征才對鮮卑有了不少的認(rèn)知,,一些計策也才上了心頭,不過就在這時,,劉征的情報頭子,,陳現(xiàn)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劉征眉頭一緊,,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