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依與聚流人兩個人就坐在原地等候,時不時聊上幾句,,一直等到晚上,。
“聚將軍,我們大概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吧,?”
又一次閉目聚精會神的感知了一遍周圍,聚流人站起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嗯,時間已經(jīng)足夠長了,,回去找先知大人匯報吧,。”
隨即兩道身影平地而起,飛向鷺拒河方向,。
當(dāng)他們二人經(jīng)過鷺拒河時,,河水又重新開始了流動,而魔族先知正懸空于水面上凝望著河水,。
“如何,?”
先是右手擊胸行了個軍禮,聚流人二人都恭敬的躬身,,漂浮的高度也比魔族先知矮一個頭,。
“先知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一切都與您預(yù)料的分毫不差,!”
點了點頭,,魔族先知拍了拍佐依的肩膀。
“佐總參,,影皇陛下那邊就勞煩你去匯報了,。老朽暫時先不回影都,聚將軍過一會兒要直接回邊境的狼騎軍軍營,,佐總參就先行一步吧,。”
“末將遵命,!那先知大人,,聚將軍,我們就先在此別過了,!”
打過招呼,,佐依便飛向更北方。
魔族先知與聚流人目送佐依離開,,然后開口倒:
“看來…在晨靜身上你們沒能占到便宜,,讓他全身而退了?”
羞愧地低下了頭,,聚流人卻又有些不服氣,。
“的確如此…只是先知大人您曾經(jīng)囑咐過我們,只能與晨靜進行白刃戰(zhàn)…末將實在是不太明白,,剛才晨靜與您一場大戰(zhàn)后氣力幾乎耗盡,,為何我們不能趁此機會,趁他病要他命,?”
“愚蠢,!”
聚流人被魔族先知的呵斥嚇得一縮脖子,這個在生與死的關(guān)頭都沒有眨眼睛的男人對魔族先知可謂是俯首帖耳,。
“先知大人批評的是,!”
嘆了口氣,,魔族先知給他解釋道:
“晨靜身邊還有著兩位同伴…一位是大禹上三宗之一琉璃宗的宗主曲柏然,另一位是吳漾,,老熟人的女兒…就算你們真的想盡全力拿下晨靜,,稍微弄出點大動靜,他們二人也會趕過來阻止你們,。再者一說,,若是晨靜一心想逃跑,你們又有幾分把握能攔住他,?”
“原來如此,!”
恍然大悟的聚流人立馬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如此,,那先知大人為何又要讓我等二人前來呢,?”
“因為老朽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面對晨靜時全身而退,畢竟沒有交過手,,而且說到底老朽并不擅長戰(zhàn)斗,?!?p> 聽見被稱為四大“天下第一”之一的先知大人說自己不善戰(zhàn)斗,,聚流人只能苦笑著點點頭。
“末將明白了,!可是先知大人,,那晨靜一伙人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溜進我魔族的國土了,這十幾年間平均每年能有兩三次,,為何偏偏挑在這次攔截,?
佐總參好像已經(jīng)看出了先知大人的用意,末將愚鈍,,還想向先知大人請教,。”
魔族先知搖了搖頭,,看著聚流人一臉的無奈,。
“這就是為何你們二人同為大將軍,但你只是一個軍團的總指揮,,而他已是整個國家軍隊的總參,。”
撓了撓后腦勺,,聚流人只能低頭聽訓(xùn),。
“知道為何老朽要讓你們二人深入到大禹國土幾十里處與晨靜交手,同時觀察大禹軍隊會不會出現(xiàn)嗎,?”
使勁兒搖了搖頭,,聚流人明顯什么都沒懂,,只是在執(zhí)行軍令。
“先前老朽與晨靜在鷺拒河上交手,,鬧出的動靜委實不小了,,我魔族的軍隊沒有出現(xiàn),是因為我們的命令,。而大禹的軍隊沒有出擊,,老朽姑且是認為他們的態(tài)度較為保守好了。
真正能夠說明問題的是你們二人與晨靜在大禹國土上的那一戰(zhàn),。在那之后你們等了幾個時辰,,大禹的軍隊都沒有再出現(xiàn),對吧,?”
已經(jīng)聽的入迷了的聚流人差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
“啊…對對!一直到最后我們都沒有看見大禹的一兵一卒,,可就連晨靜都說,,離得最近的大禹城池已經(jīng)不遠了?!?p> “從這件事情中我們能得出兩個結(jié)論,。第一,大禹的軍隊不敢與我們正面交鋒,,即使我魔族的人已經(jīng)去到了他們的國土上,,只要不是我方大軍壓境,大禹的軍人們應(yīng)該不會出擊,?!?p> “可以我們圣境強者間的交手層次,普通的士兵們來了又有什么意義呢,?”
魔族先知恨不得一拳敲醒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
“老朽問你,假如老朽意外的與大禹的圣境強者在我魔族的國土上交戰(zhàn),,你手下巡邏的那些狼騎兵發(fā)現(xiàn)后是否會來幫忙,?”
一聽這話,聚流人趕忙面紅耳赤的替自己手下的兒郎們表忠心,。
“那肯定會呀,!先知大人這話問的就有些過分了!末將自己帶出來的兵那還能不了解嗎,?就算是您不在,,光是有大禹的強者擅闖我魔族領(lǐng)地,只要是被我魔族軍隊碰上,,無論他是皇境,,帝境,,抑或是圣境,絕對是主動出擊的,!
雖然這種行為與送死無異,,但這代表著我魔族帝國的尊嚴(yán),我們不可能退讓,,哪怕代價是生命,!
就好比以往每次晨靜等人私自越過鷺拒河潛入我族,我族的將士們都是以命相拼,!光是自末將上任后,,手下負責(zé)巡邏的狼騎兵們,死于晨靜他們手中的這些年就有不下千人,!”
眼見著聚流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魔族先知有些無奈,但也很欣慰,。
“老朽沒有質(zhì)疑聚將軍的意思,,狼騎軍一直是我魔族帝國的一柄利刃,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老朽相信,一定還是,!
那么既然我魔族的軍人會悍不畏死,,主動出擊對抗大禹,,相比之下,,大禹軍隊今天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派說明了什么?”
苦思冥想,,聚流人終于明白了魔族先知的意思,。
“末將懂了!大禹自己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處于弱勢,,至少現(xiàn)階段他們不敢與我魔族發(fā)生沖突,!無論他們承不承認,這就是示弱的表現(xiàn),!”
接著這句話,,魔族先知感慨了一番。
“遙想十年前,,昔日我魔族大軍突襲大禹舊北境,,在抵達第一座大禹城池前就有一只巡邏小隊與我們撞上了。
那只巡邏小隊不足百人,,然而卻依舊舍生忘死的沖上來阻擋我們,,只為給他們的小隊長爭取多一點點的時間用來傳遞情報,。
那時候的大禹軍人吶…很威武!”
聚流人作為狼騎軍團的總指揮,,在那一戰(zhàn)他可是先鋒,,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沒錯,,記得我們攻克的第一座城池叫石鎬城,,很小,但里面竟然還有個只報姓不報名的帝境巔峰強者,!當(dāng)時末將已入圣境,,卻愣是拿不下那位陳姓的帝境強者,最后被他左沖右突拖了一兩個時辰,,才在手下將士們的配合下殺掉了他…雖然他是大禹的軍人,,可我聚某人佩服他!
魔族先知咳嗽了兩聲,,將陷入回憶中的聚流人給拉了回來,。
“咳咳,那這第一個結(jié)論老朽給你講清楚了,。聚將軍可知道第二個結(jié)論是什么嘛,?”
瞬間又變成了苦瓜臉,聚流人真是怕了,。
“先知大人您就別為難末將了,,末將只知道行軍打仗,服從軍令,,別的真不行,。”
“…”
雨氧
日常挖坑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