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嗎?”
謝庭的管家,,疑惑的問道,。
他倒是覺得很正常,,這些名士,,平日里居住在遼東郡各處,,想要來襄平縣的話,,路上危險(xiǎn)重重,。
他們又與公孫度手下的兵最為熟悉,,讓這些潰兵將領(lǐng)去接他們,沒什么不對的,。
“潰兵將領(lǐng)護(hù)送過來的,?”
楊玉聞言,卻是眉頭微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沉吟了一下,臉色凝重道:“我去見他們,,你傳令義貞,,讓他把保護(hù)謝老的五十名刀斧手調(diào)過來?!?p> “刀斧手,?”
謝庭的管家一怔,不明白現(xiàn)在一群名士來拜訪,,這么高興值得慶祝的事情,,楊玉為何要調(diào)集刀斧手過來。
但他也沒有違抗命令,,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我現(xiàn)在就傳令給程咬金,?!?p> 說罷,他快速的離開了府衙,。
在謝庭的管家離開了之后,,楊玉這才是朝著大廳之中走去。
楊玉到大廳之后,,便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兩側(cè)的座位之上,都是些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一副傲然的表情模樣,,見到楊玉來了之后,也都是冷眼而視,,沒有絲毫的恭敬之意,。
那些立于這些名士身后的潰兵將領(lǐng),也都是一臉的輕蔑,。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拜訪的,,更像是來找事的。
不過楊玉倒也不在乎,,淡然的來到了主位上坐下,。
“不知諸位來此...”
楊玉面露笑意,淡淡的道,。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被打斷了。
“楊玉,,你可知罪,!”
其中一名老者,怒目而視,,冷聲高喝道,。
見到對方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問罪,楊玉的心中,,已經(jīng)大概猜出了他們的意圖,。
不過他卻并未生氣,而是依舊保持著笑意,,淡淡的問道:“不知閣下是哪位,?我又何罪之有?”
“哼,!連陸豐老先生都不認(rèn)得,,你是如何做到汶縣縣令的?難道又是買來的官,?”
另一名老者直接怒斥道,。
其他的那些遼東名士,也都是一臉的鄙夷和厭惡,。
“井底之蛙,!”
陸豐更是臉色陰沉。
他師從盧植(公孫瓚和劉備的老師),,可以說是遼東郡第一遼東名士,,任誰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連公孫度都不敢對他不敬,。
現(xiàn)在楊玉竟然根本不認(rèn)識他,這自然讓他心生怒火。
“你就是陸豐,?”
楊玉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卻并沒有露出恭敬之色。
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他自然不會熱臉貼到冷屁股上,。
他淡淡的道:“你剛才說我有罪,不知道我何罪之有,?”
“已犯死罪,,竟然還不自知?!?p> 陸豐冷笑,,冷冷的道:“你小小一個汶縣縣令,竟然敢居住在太守府,,而且還屯兵七千有余,,這兩個無論是哪一條,都夠治你一個死罪了,?!?p> “哦?那依你所見,,我該怎么做才對,?”
楊玉輕笑,淡淡的道,。
“立刻交出兵權(quán),,在牢中聽候發(fā)落?!?p> 陸豐還未說話,,便是有公孫度潰兵的將領(lǐng),冷聲道:“偌大一個襄平縣,,整個遼東郡的首府,,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縣令管轄,傳出去簡直是貽笑大方,?!?p> 他赫然便是所有潰兵之中,軍職最高的張賀,,已經(jīng)官至校尉,。
今日的一切,便是他的計(jì)謀,,陰險(xiǎn)至極,。
漢朝開國以來,,名士地位一路高漲,在這個戰(zhàn)亂時(shí)代,,更是到達(dá)了巔峰,。
有這么多名士愿意幫他,其作用不比四千兵卒要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校尉說的正合我意,?!?p> 陸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楊玉道:“你若是如此做了,,等公孫將軍回來之后,,我等還可以進(jìn)言相勸,免你一死,?!?p> 他話音剛剛落下,系統(tǒng)的提示音,,便是在楊玉的腦海之中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證明面臨抉擇
選項(xiàng)一:交出兵權(quán)認(rèn)罪,獎勵辯士晏嬰(可在公孫度回城之后,,幫宿主作無罪辯論)
選項(xiàng)二:不交兵權(quán)不認(rèn)罪,,獎勵特工培訓(xùn)手冊?!?p> 看到眼前的選項(xiàng),,楊玉毫不猶豫的選了第二。
雖然晏穎是個被寫在語文課本上的大佬,,可遇而不可求,。
但他志在天下,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兵權(quán)的,。
別人對這些名士敬畏有加,,甚至心中忌憚畏懼,但他卻沒有,。
“我要是不照做呢,?”
楊玉喝了口茶,淡淡的道,。
“哼,!若是不照做,你就是屯兵自重,,有不臣之心,,當(dāng)誅九族,。”
陸豐怒火更盛,,冷喝道,。
其他的那些名士,也都是紛紛開口,,斥責(zé)楊玉,。
轉(zhuǎn)眼之間,說出了幾十條罪名,,而且還都是從這些地位極高的名士口中說出的,。
若是其他的人,恐怕已經(jīng)嚇的半死了,。
“不臣之心,?”
而楊玉卻是并不害怕,反而冷笑,,眼眸之中,,一抹冷意頓時(shí)浮現(xiàn)。
他起身緩緩朝著陸豐走去,,大喝道:“如今烏桓入侵,,遼東動蕩,我為漢臣,,自當(dāng)招募鄉(xiāng)勇,,御外敵,安黎民,,這也算是有不臣之心,?
三天前,襄平城在蠻夷之手的時(shí)候,,不知道諸位為什么不覺得傳出去會貽笑大方,?為什么不去和難樓理論?
是不敢,?還是怕死,?
爾等,妄為漢臣,!”
楊玉的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慷慨激昂,,陸豐被驚得連連后退,,臉色蒼白。
“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們今日之所以前來問罪,,恐怕是因?yàn)槲覜]讓手下把烏桓兵從各大家族手中搶奪的糧食輜重還回去吧,?”
楊玉見狀,冷聲道:
“那些烏桓兵在的時(shí)候,,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我手下的將士浴血奮戰(zhàn),終于將烏桓兵趕走了,,你們卻想要搶奪他們的口糧,。
其心可誅!”
這些所謂的遼東名士,,幾乎全部出自那些大家族,,因?yàn)樨毢淖拥埽B飯都吃不飽,,更別提讀書了,。
他們來此,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回那些糧食財(cái)物。
剛才說有冠冕堂皇的話,,都不過是個理由而已,。
“你...你...”
被楊玉直接拆穿,陸豐一時(shí)間無言以對,,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
其他的那些名士,也都是臉色異樣了起來,。
他們愿意隨張賀前來,,就是因?yàn)閺堎R承諾,會將烏桓兵從他們手中搶走的糧食財(cái)物,,全部都還給他們,。
“鏘...”
然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張賀卻是臉色一寒,,忽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小子,不要再胡言亂語了,?!?p> 張賀見到陸豐和這些名士,根本唬不住楊玉,,直接死皮臉皮,。
他冷冷的道:“要么現(xiàn)在交出兵權(quán),在牢中等候發(fā)落,,要么就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其他的潰兵將領(lǐng)見狀,,也都是紛紛拔出佩刀。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自己聽從一個小小縣令的調(diào)遣,,更不允許自己的利益,被楊玉觸碰,。
既然陸豐這些遼東名士唬不住楊玉,,那他們就自己動手。
“哼,!一群被蠻夷打的丟盔棄甲的殘兵敗將,,也想殺我?真是個笑話,!”
楊玉冷哼,,猛的將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上,。
“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
早已經(jīng)帶著刀斧手,悄悄來到客廳外面的程咬金,,瞬間便是沖了進(jìn)來,,他身后的五十名刀斧手,一擁而入,。
明晃晃的刀斧,,讓這些遼東名士和潰兵將領(lǐng),都是瞬間臉色猛變,。
“你...你竟然早有準(zhǔn)備,,還埋伏了刀斧手?”
張賀眼中駭然無比的道,。
這么多名士來訪,,一般的人不應(yīng)該都是趕緊恭敬相迎,欣喜萬分嗎,?
怎么會還有心思調(diào)了這么多刀斧手過來防備,?
他們二十多人雖然都是將領(lǐng),戰(zhàn)斗力強(qiáng)悍,,與五十名普通的士兵一戰(zhàn),,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面對這種最適合宴會之上殺人的刀斧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贏得可能,。
“對付你們這樣的小人,自然是要多謝心眼,?!?p> 楊玉冷笑,,看向程咬金,道:“一個不留,?!?p> “遵命!”
程咬金大喝,,手持八卦宣花斧,,便是朝著張賀走去。
“你敢,!”
張賀忽然大喝,,有恃無恐的道:“在這城中,有四千多將士,,大部分都是我的舊部,,若是你敢殺我,定然會引發(fā)兵變,。
這后果你可承受得?。俊?p> 其他的那些潰軍將領(lǐng),,也都是一臉的冷笑嘲弄,。
他們就不信,楊玉敢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
聽著他的威脅,楊玉卻是淡然一笑,。
“襄平城內(nèi),,三千烏桓兵占據(jù)地利優(yōu)勢,都被我殺的干干凈凈,。你覺得這區(qū)區(qū)四千的殘兵敗將,,能讓我害怕嗎?”
楊玉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道:
“若是你有機(jī)會看看整個軍營的布局,,發(fā)現(xiàn)那四千潰兵所駐扎之地,隨時(shí)可以被我的軍隊(duì)切割開來的話,,你或許就不會這么威脅我了,。”
常遇春之所以單獨(dú)給那些潰兵一個軍營,,除了是因?yàn)檫@些潰兵因?yàn)楦鞣N原因,,時(shí)常與楊玉的兵發(fā)生矛盾之外,更是因?yàn)椴煌耆湃芜@些潰兵,。
他精心挑選了一片區(qū)域,,若是萬一有發(fā)生兵變,,他們絕對可以在第一時(shí)間,平息暴亂,。
“你...”
張賀前幾日離開軍營的時(shí)候,,才是隱隱發(fā)現(xiàn)軍營的布局,有些針對他的四千潰兵,。
不過他并不覺的,,一個小小縣令手下,能有什么大將,,可以有這么高深的排兵布陣之法,,所以他認(rèn)為這只是巧合而已。
現(xiàn)在楊玉點(diǎn)穿了這一點(diǎn),,他恍然大悟,,說不出話來。
“噗嗤...”
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程咬金已經(jīng)走到了張賀旁邊,,一斧子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頓時(shí),,血腥的味道,,彌漫了客廳,其他的那些潰兵將領(lǐng),,嚇得皆是臉色蒼白,。
“楊大人,今天的事情,,都是張賀謀劃的,,與我等我關(guān),饒命??!”
這些潰兵將領(lǐng),都是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然而,楊玉卻是根本不理會,。
他信奉的信條便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趕盡殺絕,。
他已經(jīng)給了這些人一次機(jī)會了,,這些人自己不珍惜而已。
“噗嗤...噗嗤....”
伴隨著鮮血噴濺的聲音,這些潰兵將領(lǐng),,全部被殺的干干凈凈,。
血腥的味道頓時(shí)在這房間之中,頓時(shí)彌漫開來,。
至于那些遼東名士,,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都是已經(jīng)嚇得抖如篩糠,。
“諸位還打算讓我交出兵權(quán)嗎,?”
楊玉的目光,看向了這些人,,淡淡的道,。
“楊...楊大人不要說笑了,除了您之外,,誰還有能守得住襄平縣?。 ?p> “今日是我等糊涂,,被張賀誆騙了,,還望楊大人勿怪,不要怪罪,?!?p> “......”
除了陸豐好歹還有些氣節(jié),一臉冷漠的沒有說話之外,,其他的那些所謂遼東名士,,全部都是一轉(zhuǎn)風(fēng)向,開始溜須拍馬,。
看到他們的模樣,,楊玉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鄙夷。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打算徹底的撕破臉皮,。
他淡淡的道:“諸位都是遼東郡的遼東名士,來提些意見是應(yīng)該的,,我怎么敢怪罪,。”
殺了這些名士的后果,,可比殺這些潰兵將領(lǐng),,要嚴(yán)重的多。
這些遼東名士聞言,,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紛紛道:“既如此,我等就告退了?!?p> “稍等,。”
然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楊玉再度開口了,。
這些遼東名士,皆是身形一顫,,心中再度緊張了起來,,回首看向楊玉。
“最近軍中缺糧...”
楊玉說到這里,,便是頓住了,。
這些名士聲望太高,他不可能將其都?xì)⒘?,但也不可能輕易的放他們走,。
呼延達(dá)雖然從諸多家族之中,搶奪了大量的糧食財(cái)物,,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想要長治遼東,必須得到這些名士的支持,。
因此,,他并沒有徹底將這些大家族搶奪一空,還留了不少,。
“這...”
這些遼東名士,,臉色都是變得難堪了起來。
他們心中暗罵楊玉,。
但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楊大人放心,我等皆會盡力幫忙籌集糧食,?!?p> 這些遼東名士,紛紛道,。
糧食財(cái)物雖然重要,,但自己的命更為重要。
“那就多謝了,?!?p> 楊玉笑著道:“不送?!?p> 這些遼東名士,,這才松了口氣,,心驚膽戰(zhàn)的離開了府衙。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楊玉臉上的笑意,,再度被冷漠所取代。
“將這些潰兵將領(lǐng)的頭顱,,全部斬下,!”
楊玉冷冷的道:“你帶著這些頭顱,隨我去潰兵軍營一趟,?!?p> “遵命?!?p> 程咬金恭敬的道,。
隨即,他命令刀斧手,,將張賀等人的頭顱,,一一用黑布包裹起來。
片刻之后,,楊玉他們朝著潰兵居住的軍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