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心里暗爽,,使喚人的感覺果真是好的很,,上學的時候,他是被老師使喚,,出來工作了,,就變成了被領(lǐng)導使喚,,這下終于輪到他來使喚別人了。
令謙進來后,,就一臉緊張的站在離張良好幾米遠的地方,,不僅不敢看張良,就連身子都有點發(fā)抖,,那副模樣,,像是張良會把他一口吞了似的。
張良有點無語,,不就是踹了你一腳么,,至于這么怕我,這大夫也忒膽小了吧,!
“這位大叔怎么稱呼,?”
張良一出口,令謙就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殿下,,方才我也是為了給您看病,絕對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求殿下網(wǎng)開一面,,放過我吧?!?p> 張良頓時被驚的內(nèi)焦外嫩,。
好嘛,現(xiàn)在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狂了,。
看樣子,,道歉是不必了,按照這個架勢,,要是真的道歉,,怕是得把這個家伙給嚇死,張良揮了揮手,,示意沈建把人領(lǐng)走,。
不多時,沈建又回來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張良:“殿下,,要不您先睡下,,等明天進宮了,咱們再想想辦法,?”
張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顯然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現(xiàn)在他是兩眼一抹黑,,對這里完全陌生,,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似乎也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也只能這樣了”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殿下您大病初愈,,要多多休息,,屬下就在外面,有事的話您喊一聲就好了,?!?p> 張良點點頭,儼然一副晉王的架勢,。
等沈建一走,,他就呼了一口氣,總算糊弄住了,,像沈建這樣的,,基本是最熟悉晉王的人,只要他沒看出來,,那么差不多就瞞住了,。
不過想想也是,誰又會想到,,晉王不過了病了一場,,醒來之后卻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人了呢,借尸還魂放到哪都是讓人難以置信的,!
張良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惜房里沒有鏡子,也不知道這個晉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高富都有了,,就是不知道帥不帥了?!?p> 走回了床邊,,這張大床都快趕上他在單位附近租的那間小房子了,他不得不感嘆,貧窮是真的可以限制人的現(xiàn)象力的,。
張良正要往前倒下去試試感覺,,卻突然感覺到腦袋傳來一陣刺痛,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
“發(fā)現(xiàn)不明精神類毒液,,是否清除?”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回了一個字,。
“是!”
…………
日初起,,晨光把光滑的石柱映的有些金燦,,或許是生物鐘的作用,床上的張良緩緩睜開了眼,,早起是個好習慣,,雖然他不太喜歡,但生活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張良沒有急著起來,,而是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毫無疑問,,疼得他差點嗷嗷叫,。
“好吧,這不是夢,!”
“張良,,緣分啊,!”
張良露出一個輕笑,,昨晚那陣刺痛過后,他就昏了過去,,但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就開始在他腦海里匯集了起來,。
那些畫面,正是晉王張良從小到大的所有縮影,,這些影像以夢境的形式,,全部都灌注到了張良的腦里。
現(xiàn)在張良已經(jīng)對這個新的世界和身份有了很清晰的了解,,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亂算是平息了不少,。
“那昨晚出現(xiàn)的那個聲音,到底是誰呢,?”張良還記得自己昨晚暈倒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人的聲音,。
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沈建正挨在門外一根石柱上小憩,開門的聲音把他驚醒了,。
“殿下,,您……醒了?”
可以看出來沈建是有點吃驚,,他看了看還不算刺眼的太陽,,這是頭一次,殿下比他起的還早,,當真是怪事年年有,。
“收起你見鬼了的表情,今天不是要上朝嗎,,走吧,。”
“殿下要上朝,?”沈建臉上剛緩和的表情再度猛然一變。
由不得沈建不吃驚,,實在是晉王這么多年來從沒有上過朝,,就連上那大殿的次數(shù),都少的可憐,。
“那當然,,怎么說我也是堂堂王爺,上個朝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等下反正是要進宮的,干脆早點去,?!?p> 皇帝這一面是跑不掉了,現(xiàn)在張良已經(jīng)獲得了晉王的全部記憶,,倒是不怕這一趟了,。
沈建心里暗道原來如此,如果是因為陛下的召見,,這樣也算說的通,。
“那屬下這就給您備馬去”
“等等”
“殿下還有什么吩咐?”
“大清早的騎什么馬,,有馬車嗎,?”
沈建點了點頭,。
“搞輛馬車”
沈建猶豫了一下,還是應(yīng)了一聲,。
騎馬這項運動,,張良是很喜歡的,但是他卻沒有來得及去學,,讓他騎馬,,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晉王府突然出來一輛馬車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如今晉王還沒有娶親,能坐在馬車里并且讓沈建當馬夫的,,也就晉王本人了,。
難道晉王醒過來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很快,,這個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到了玄武城的每一個角落,,不得不說,,能有這樣的效果,晉王的名聲真的是夠臭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張良關(guān)心的,,他在單位上班的那幾年,已經(jīng)練就了一張厚臉皮,,不管是難聽的嘲弄,,還是惡毒的咒罵,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又怎么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馬車經(jīng)過一處丹坊時,忽然停了下來,,張良心下奇怪,,問了一句。
“殿下,,這會兒是到了令大師的丹坊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竟有那么多人圍在丹坊外面,?!?p> “令大師?”張良一愣,。
“就是昨夜給您看病的那個令大師,,以往他這丹坊都是早早就開門營生的,,今天卻不知為何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門?!?p> 張良一聽,,就已經(jīng)隱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那位令謙令大師,,怕是昨晚從晉王府出來之后,,就連夜跑路了。
還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張良現(xiàn)在算是對晉王的惡名有了深切的體會,,這個令謙在玄武城好歹也是個人物,卻被他嚇得連家當都不要了,。
圍在丹坊的人,,都是城里的普通百姓,令謙師承丹藥大師,,賣的東西雖然貴了點,,但還是有不少固定客人的。
晉王府的馬車畢竟惹眼,,很快道路就被分開了,,馬車又繼續(xù)前進,張良拉起簾子往外瞄了一眼,,丹坊大門緊閉,,連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都沒有掛出來,走得挺急的,。
“沈建,回頭讓人把這丹坊給我買下來,?!?p> “屬下知道了,不過咱們王府沒有丹師,,殿下打算改成別的店鋪么,?”
以往晉王偶爾也會去買一些生意比較好的店鋪,所以沈建也不覺得奇怪,,只不過那些店鋪被買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你先買下來,,至于要怎么安置,我自有主張,?!?p> “是”
丹師在玄域里,,可是一個炙手可熱的職業(yè),而丹坊作為丹師對外出售成品的地方,,當然也是很搶手的,,雖然現(xiàn)在手上沒有可用的丹師,但張良不信憑著自己晉王的身份,,還怕找不到一個像樣的丹師,。
馬車一路不緊不慢,很快就到了宮門前,,巧的是另一輛馬車也同時到了宮門,。
“殿下,到了,?!?p> 沈建的聲音,把張良從怎么應(yīng)對皇帝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正要下馬車,,另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這聲音聽著有點虛中帶娘,,以張良的判斷來看,,不是娘炮就是小白臉。
“這不是晉王殿下的馬車么,,怎么,,莫不是老天有眼,晉王殿下自己好起來了么,?”說話之人雖然離著十幾步的距離,,但語氣中嘲諷卻濃的很。
沈建大怒,,“洛南川,,你找死!”
馬車里,,張良又坐了回去,。
這個洛南川,是洛家的次子,,洛家是齊王的人,,所以這個洛南川自然也就是齊王的狗腿子了。
洛南川冷冷一笑,,“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晉王府的一條狗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張良聽了頓時覺得這個洛南川智商堪憂,,他這句話的引申含義,,不就是說他其實也就是齊王府的一條狗么。
洛南川是兵庭司的庭尉,,官級比沈建低,,但是他是銀玄上階的修為,而沈建只得銀玄初階,,所以洛南川根本不把沈建放在眼里,。
至于馬車里的晉王,在洛南川眼里,,連五品丹師都救不醒的人,,一個令謙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他一點都不信晉王會醒過來,,沈建所駕的馬車在他眼里自然就成了掩人耳目的手段,,其目的無非就是拉著晉王進宮去求陛下,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你這條狗倒是挺忠心的,,不如這樣吧,你要是愿意跟隨齊王殿下,,我可以為你謀個差事,,也省的你被某些廢物給連累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句話,,你應(yīng)該明白的,。”
“放肆,!”
沈建眼中怒火大炙,,正要出手,馬車里的張良卻阻止了他,。
“別動”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沈建絲毫不敢動彈。
“殿下,,這廝如此辱罵于您,你為什么不讓屬下教訓他,!”沈建話里雖然沒什么不滿,,但很不解。
“別動不動就想著動手,,要多動動腦子,,不過是一條瘋狗而已,難道被狗咬了一口之后,,你還要咬回去嗎,?”
“可是,,放任這廝如此囂張,豈不是助長他的氣焰,!”
“稍安勿躁”
張良輕輕撩起馬車簾子的一個小角,,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洛南川正站在另一輛馬車旁,,一臉不屑的看著沈建,,沒有注意到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