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閻夏枯走了以后,,朝聞便陷入了茶不思飯不想的狀態(tài),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腦海中總是會浮現(xiàn)出閻夏枯的樣子,,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活潑大膽,甚至是......潔白的肌膚......
當(dāng)時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于是就將這些事情如數(shù)告訴了恂如,,沒想到三天后醫(yī)仙就找他談了話,本以為會被數(shù)落一頓,,沒想到確實讓他下山游歷一番,。
而當(dāng)他來到羽山錦溪鎮(zhèn)之后,本想朝著尋找林夏,,但問遍許多人家都無人識得林夏此人,。
而為了一邊尋找林夏,一邊賺取生活費的他,,干脆就在這里買下了一件鋪子,,干起了營生
這天如同往常一樣,朝聞剛開了鋪子,,一邊和雇傭的小二整理著藥材,,一邊等待著患者進門,卻不想就是這么巧合,,偏偏遇到了閻夏枯
閻夏枯在羽山看見朝聞也是一愣,,然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開口道“好久不見,,先生怎么會在這里”
朝聞先是看了看閻夏枯,,以及她手中牽著的苦酒,用微笑掩飾著心中激動,,言“奉家?guī)熤?,游歷江湖,路徑此地,,很是喜歡這件的風(fēng)土人情,,便決定留了下來”
雖然他是專程為了閻夏枯留在錦溪鎮(zhèn)的但心上人就在面前他卻說不出口,只好隨便編上一個理由,閻夏枯并沒有在意這些,,也全然沒想到朝聞會出現(xiàn)在此,。
一旁的苦酒聽說自家?guī)煾负瓦@個男子認(rèn)識也就放棄了故意刁難他的想法,暗暗的對著不遠(yuǎn)處等候的幾個人招手,,那些人見狀便抬著一個轎子離開了。
原來這小丫頭趁著閻夏枯不注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因為毒藥而被折磨的油盡燈枯的人,,雖然她已經(jīng)喂給這人解藥,,但此人的身體已經(jīng)被折騰的沒了救助的價值,一向聽聞清河門的醫(yī)術(shù)能夠活死人,,肉白骨,,要不是這人和師父認(rèn)識,她還真想見識一下這清河門的厲害呢
眼看著此次下山唯一的樂趣消失,,苦酒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此時的朝聞也正好注意到了她,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小小姐是?”
苦酒正準(zhǔn)備介紹自己是閻夏枯的徒弟,,卻被閻夏枯搶了先,,只聽閻夏枯說道“這是舍妹,小字酒兒,,她最近有些上火,,我便想著來帶她抓些藥”
此話一出苦酒便有些愣住了,一臉呆滯的望著自家的師父,,想她苦酒身為閻夏枯的徒弟,,那也是極其聰慧的,此時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原來面前這個人并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那自己便陪著師父演下去。
于是趕忙裝模做樣的的咳嗽了幾聲,,一臉可憐的望著朝聞“大夫,,您給酒兒瞧瞧,看看酒兒怎么了”
閻夏枯低頭看著正在努力演戲的苦酒,,微微一笑,,若是將這孩子比作一個大西瓜,那么如果切開,,里面絕對的純黑的,,可是外表看起來卻是十分乖巧可愛。
朝聞連忙帶著二人入座,,拿起一方帕子,,蓋在了苦酒的手腕處,然后將手搭在帕子上,既避免了肢體接觸,,又方便為人診病,,隨又讓人伸出舌頭看了看,這才將帕子收起來,。
然后看著閻夏枯道“夏夏放心,,小小姐無事,小孩子本事就比大人的火力壯,,不必過多擔(dān)心,,是藥三分毒,小小姐此時的情況不需用藥,,若是夏夏擔(dān)心,,待會我給你弄些菊花和甘草帶回去,放上些許冰糖,,就當(dāng)平日的水喝”
閻夏枯聽到朝聞叫她夏夏,,面色一紅,雖然是自己讓人家這么稱呼的,,但是自從那夜月光下的告白之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是有些尷尬的,可自己說出的話,,總不能反悔
于是閻夏枯謝過了朝聞,,又與人去抓了些菊花和甘草,便準(zhǔn)備離開,。
而當(dāng)師徒倆走到門口的時候,,朝聞忽然叫住了閻夏枯,閻夏枯微微一愣,,回頭望了望朝聞,,而朝聞只是單純的不想閻夏枯離開,于是一時情急才叫住了她,,可卻不知道如何說明心中的想法,。
當(dāng)閻夏枯真的回頭看著他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然留下一起吃點東西吧,我從松山帶了你最愛的荷葉餅”
此時的朝聞全然沒有了初見時的冷漠,,閻夏枯竟然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苦酒卻是用著八卦的目光看著兩個人,然后說道“我姐姐喜歡吃荷葉餅,?我怎么不知道呢”
此話一出,,朝聞和閻夏枯的臉都紅了,,這清河門雖然建立在松山之上,可山下各鎮(zhèn)卻盛產(chǎn)蓮花,,而蓮花通體是寶,,山下的鎮(zhèn)子上隨處可見“荷葉餅,蓮花糕,,糖藕和玉蓮子”這樣的吃食
而閻夏枯在松山住的這些日子,,最喜歡的便是荷葉餅,荷葉清香,,餅皮酥脆,,雖然回到羽山后,她也試著做過一些,,但是味道都不對。
看著朝聞一臉期待的臉,,閻夏枯終于點了點頭,,苦酒還是不依不饒的問了句“大夫怎么知道我姐姐喜歡荷葉餅?zāi)兀叶疾恢滥亍?p> 說著又看了看閻夏枯,,笑了笑“看來酒兒還是不夠了解姐姐呢”
閻夏枯聽了苦酒的話,,忍不住瞪了她一下,并把這一切的罪過歸功于茗軒的身上,,因為在她的意識里,,整個浮華谷只有茗軒才能把苦酒帶成這樣。
一邊盤算著等回去怎么收拾苦酒,,一邊跟著朝聞往后堂走去,,
在這里打工的小學(xué)徒看著自己的老板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也是十分佩服閻夏枯,。
穿過中廳進了后堂,,閻夏枯發(fā)現(xiàn)這里的裝飾十分的簡單雅靜但卻不失禮數(shù),倒是符合朝聞一貫的作風(fēng),。
三個人落座后,,便由一個少年給閻夏枯等人奉了茶,并道“阿爹,,這是今日新添的茶,,您嘗嘗”
閻夏枯被這一句阿爹震住了,沒等她開口,,朝聞便道“本來我是一人下山,,并未帶侍從,這孩子是我在路過一個村子時收養(yǎng)的……”
“收養(yǎng),?”閻夏枯有些疑惑,,要說這少年看起來也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和自己還要朝聞都差不了幾歲,要說認(rèn)個徒弟或者買了個下人這倒也說得過去,,收養(yǎng)這么大一個兒子,,虧朝聞?wù)f得出口。
閻夏枯此時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朝聞,,而朝聞卻先是對著這個少年說的“禮兒,,這是你……”朝聞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介紹閻夏枯
而閻夏枯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強扯著嘴角,,言“我是你阿爹的朋友,,你叫我……”
說著,閻夏枯頓了頓,,又言“姐姐……咱們個論各的”說完便趕緊拿起茶盞,,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