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孺見田掌柜叫出了他的名字,,頓時眉開眼笑,,說道:“要不是當(dāng)年您的照顧,可能我就凍死在趕考路上了,?!?p> 正說著話,,這一碗居門外“嘩啦啦”的就沖進(jìn)來七八個衛(wèi)兵打扮的人,,一下子就走到了杜孺面前,,為首的一人拱了拱手尊敬地對杜孺說道:“杜大人,您怎么一聲不說就到這兒來了,,這兄弟們可是一通好找啊,?!?p> “杜大人,?”田掌柜一時間愣了神,,指著杜孺問道,“你們說的杜大人可是這杜孺杜小兄弟,?”
那衛(wèi)兵首領(lǐng)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您說的沒錯,這杜大人可是……”
這一句話沒說完,,只見杜孺擺了擺手,,這衛(wèi)兵見狀也是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什么杜大人杜小人的,?!倍湃婺檬峙牧伺奶镎乒竦氖直常穆曊f道,,“您呀,,還是叫我杜小兄弟就行?!?p> “大人,,這……”衛(wèi)兵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不合適吧,,您是這山東省廚師總理事啊,,跟著一個掌柜兄弟相稱,這傳出去不好聽啊……”
杜孺眼神一凜,,這衛(wèi)兵也止住了話匣子,,低下了頭。
“別管他,?!倍湃孓D(zhuǎn)眼又帶上了笑容,對著田掌柜說道,,“田掌柜,,您就怎么開心怎么叫就行?!?p> 田掌柜聽完衛(wèi)兵的話,,也是微微一皺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向杜孺詢問道:“杜小兄弟,,聽剛才的小兄弟說,你現(xiàn)在是山東省廚師總理事,,那這廚師大會的事兒,?”
杜孺聽完這話,,也是笑著對田掌柜說道:“嗯,這廚師大會也是由我負(fù)責(zé)的,?!?p> “那這主會場的選定?”田掌柜接下去問道,,這也是涉及到了田掌柜嘴關(guān)心的事兒,,這主會場的選定也是涉及到他今天被八爺尋事兒的原因。
杜孺堆著笑容對田掌柜說道:“嗯,,是我選定的一碗居,。”
八爺聽完杜孺的話,,則是站起身來,,對著他拱了拱手說道:“杜大人,原來是您選定的地點(diǎn),,這可害苦了田掌柜了,。”
“此話怎講,?”杜孺聽完這句話后,,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八爺,。
八爺嘆了口氣,將伍六一和月圓樓的事兒和盤托出,,隨著八爺?shù)闹v述,,這杜孺臉上的神情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更加嚴(yán)峻,等到八爺將事情全部說完,,杜孺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冷喝一聲:“大膽伍六一,我以為這廚師聯(lián)會的會長品行也還算過得去,,還想著半年之后再補(bǔ)償他一下,,沒想到啊,!”
杜孺轉(zhuǎn)過頭對著那為首的衛(wèi)兵低聲耳語了幾句,,那衛(wèi)兵也是拱了拱手說了聲“遵命”后,帶著其余的衛(wèi)兵離開了一碗居,。
看到這,,田掌柜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對著杜孺說道:“杜兄弟,,你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是為了我這么個糟老頭子去對付伍六一的話,這損害你的名聲啊,?!?p> 杜孺聽到田掌柜這么說,也是哈哈大笑,,說道:“田掌柜您放心,,我只是讓他們?nèi)グ盐榱徽垇恚黄鹱铝囊涣?,您別擔(dān)心了?!?p> 就在這時,,從一碗居的里屋走出來一人,見到此人,,杜孺臉色一正,,尊敬地說道:“傅老先生!”
原來是傅青山傅老先生聽到大堂里的響動,,從后院走了出來,,看到杜孺跟自己打招呼,他也是滿面春風(fēng)地走上前去,,握住了杜孺的手,,驚喜地說道:“小杜子,你怎么來了,?”
田掌柜回頭問道:“怎么,,老伙計你認(rèn)識杜小兄弟?”
傅老先生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山東省廚師總理事,,自然認(rèn)識?!?p> “傅老先生您就別提這個名頭了,,當(dāng)年要不是跟著您一起主持了一場國宴,再加上您老對我的提攜,,我可能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京城廚師會里的小干事呢,。”杜孺滿臉的不好意思,,對著傅老先生笑道,。
“那也是你小子肯努力還有天分,不然啊,,這總理事的位子可不是誰都能坐得住的,?!备道舷壬牧伺亩湃娴募绨颍皩α?,你今天到我老伙計的店里來是為了廚師大會的事兒,?”
杜孺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將自己十年前受田掌柜幫助和剛才同掌柜的和八爺?shù)脑挾颊f給了傅老先生聽,,這聽得傅老先生是眉頭越皺越緊,,聽完之后也是直嘬牙花子,嘆道:“這伍六一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正在這時,,剛才離開的衛(wèi)兵們帶著一個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干瘦中年漢子回到了一碗居,那漢子見到杜孺也是一愣,,他從杜孺的衣著和氣質(zhì)上就看出這個人身份顯赫,,再加上剛才衛(wèi)兵將他帶來的時候說了句:“伍會長,杜孺杜大人有請,?!彼谝姷蕉湃娴哪且豢桃彩枪傲斯笆郑f道:“濟(jì)南廚師聯(lián)會會長伍六一見過杜大人,?!?p> 杜孺聽到身后有人喊他,也停下了跟傅老先生和田掌柜的敘舊,,笑瞇瞇地對著伍六一說道:“伍會長不必多禮,,這次匆忙把你喊過來只是想和你說說話?!?p> 杜孺指著身邊的凳子,,說道:“伍會長過來坐,咱們聊聊,?!?p> 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杜孺是滿面堆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瞇起來的眼神背后則是有一絲淡淡的失望和冷意。作為聰明人的伍六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并且在剛進(jìn)來的時候他也看到這杜大人和田毅田掌柜相談甚歡,,心里也是暗道不妙。
惴惴不安地坐在了杜孺下位,,伍六一眼見這田掌柜和另一位老者也一同坐在了杜孺的身邊,,正在納悶這另一位老者是誰的時候,杜孺說話了,。
“伍會長,,這一碗居田毅田掌柜我就不用介紹了,,你也認(rèn)識,至于這位,,就是當(dāng)年被先皇御賜‘湯絕天下’稱號的傅青山傅老先生,。”杜孺頓了一頓,,指了指自己,,“我呢,是這山東省廚師總理事杜孺,?!?p> 聽到傅老先生和杜孺的身份,伍六一這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為什么,,因為看起來和田毅田掌柜關(guān)系很好的兩位這身份可不一般啊,說句不好聽的,,自己這會長的身份在他們二人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伍六一看著面前的田掌柜,,心里暗說:“完了,,這田老頭不顯山不露水的,身后背景怎么這么大,?!?p> 伍六一正愣著呢,就聽見杜孺說了句:“伍會長,,聽說今天您可干了件不得了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