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深林鋒芒初露
洛洛今天格外煩躁,,最近夢里又開始各種不同場景不斷變化了,洛洛隱約有些有些猜測,,但是實(shí)在是太過離奇,。
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還是天氣云層有些厚的緣故,,她胸口特別悶,好像什么重要的東西和事,,自己記不起來,!
奶奶和一群老娘們在大桐樹下做衣服,她最近個子抽條的有點(diǎn)快,,家里也只有她一個女孩子,,奶奶和娘親不愿意讓她穿哥哥剩下的衣服。翻箱底兒,,找出一塊土黃色細(xì)麻布,,打算給她做個交領(lǐng)襦裙,這樣穿著吸汗又涼快,!
大伯娘去老屋那了,。
娘親也在做繡品,說是交到鎮(zhèn)上的秀坊可以換錢,。
但應(yīng)該是不多,,因?yàn)檫@個家里大多的時候依然是咸菜,高粱窩頭,,應(yīng)該說這個村里甚至還不能每天吃硬食,,更多的是野菜湯,蒸紅薯,。
她在一邊玩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一邊抬頭望向屋后的大山,,腦中想著夢里似乎大山里有很多吃的,,就算經(jīng)年只在深林竹屋生活,伙食似乎也比這里豐盛,。
這么想著她借口去看屋后竹林的雞,,悄悄往山腳走去,屋后的山并不陡,,通往山上有個羊場小路,,應(yīng)該是附近人家打柴所走出來的,越往里走山里的的空氣越發(fā)清新,,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息和青草、鮮花兒的味道,。
今天云層厚,,山里各種樹多,光線相對暗些,,是那種陰涼的感覺,,到是讓洛洛舒服很多,。
滿山里嫩黃的、紫紅的新葉——開始沒留心,,洛洛還以為是花,,一般人需要仔細(xì)看嬌嫩那葉子的象花瓣一樣的葉子,才曉得是新葉,,但是洛洛又掃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花,。
山李子樹和野梨樹開白花,野櫻桃樹,、野桃樹花則是粉紅色的,。還有金黃的不知名小野花夾雜其中分外和諧。
各種各樣的鳥兒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見有人走來,,撲伶著翅膀機(jī)靈的飛起,也不飛遠(yuǎn),,就落在稍高的樹杈上,、似乎在觀察是不是抓它的,過一會見沒有危險,,有三五只湊在一起,,洛洛猜想林子里應(yīng)該有野雞或者錦雞,洛洛還看到了斑鳩,。遠(yuǎn)處還有它們“咕——咕——沉濁但有力的叫聲傳來,,看來山上的野物還是蠻多的。
如果家里會打獵應(yīng)該生活條件也會好些,,只可惜,,洛洛曉得陸家莊只有一戶獵戶,洛洛人還小,,打獵什么洛洛意識里不難,,不過三四歲的女娃兒打獵,還不是獵戶人家,,是不是有點(diǎn)......
洛洛想了想,,把衣服疊成兜兜狀,一手捏著,,一手摘桃花,,盡量摘哪些快要盛開還沒有完全盛開的桃花,洛洛人小,,個子矮,,只能摘枝丫低的,還好山里的野桃樹夠多,,有些也桃樹枝丫長相很丑,,但是桃花里花蜜多,,這樣的桃花做桃花醉才好喝,只是這樣的桃花要比普通的野桃花顏色深些,,花朵稍小,,如果不是可以對比,這些微的差距是不容易對比出來的,。
洛洛摘夠桃花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截榆樹桿,洛洛微想下,,猜測會有好東西,,邁開小腿,朝榆樹枝干走去,,果然前幾天下過雨,,樹干靠地面的部分長了很多木耳,看著很是肥厚,。
村子里似乎沒有吃木耳的.
但是洛洛知道木耳是好東西,,味甘、性平,、無毒,、有滋補(bǔ)、益氣,、涼血,、潤燥宣肺、通便對于家里人來說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吃這個是最好了,。
找到一個蓖麻葉子,挽成兜兜狀,,把木耳挑著肥大的摘進(jìn)兜兜里,。
洛洛掃過體圓齊正,菌傘肥厚,,蓋面平滑,,黃褐色的香菇和傘面上有似菊花樣的白色裂紋,黃褐色的花菇,。
遠(yuǎn)處似乎還有傘面無花紋,,粟色,邊緣破裂的厚菇和平頂,,淺褐色,,菌傘較厚的平菇。
看來林中可食用的菌菇不少,,也許是這個林子里這些顏色鮮艷的毒蘑菇的原因,,大家沒有采集的。
洛洛歪頭想了會,,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只好放棄。
就這樣,,洛洛一手捏著衣服,,一手領(lǐng)著蓖麻葉子下山了。
下山的時間明顯快很多,,不多時,,洛洛就回到了山下,路上洛洛在想自己要把這些東西給誰,?給自己的奶奶肯定不成,,給自己的爹爹,爹爹見識不如爺爺,,那就給爺爺吧,。
洛洛往家走時路過大桐樹,大伙看到洛洛衣服兜著桃花,,只以為是姑娘愛花,,畢竟洛洛每天的衣服都是干干凈凈的和其他村子里的孩子不一樣.
洛洛羞澀的一笑,加快腳步走到上房找爺爺,,爺爺在屋地上坐著個小竹凳子,,拿著刀子在劃柱子,劃成薄薄的竹片可以編很多家用的東西,,洛洛進(jìn)屋后脆生生的喊道:”爺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東西,快看,。
“陸老爺子又很快的劃了一片竹條,,放下手中的竹片和刀,笑著問洛洛:”洛丫頭,,什么好東西?。俊?p> “木耳”
老爺子沒太明白,,洛洛先找了個篦子把衣服兜里的花掏干凈,,才把蓖麻葉子解開,對爺爺說:“看,,木耳,,歪頭想了想,又說”木耳可食,,常在枯死的樹木枝干上腐生,,扁平,,形如人耳,深褐色,,有彈性,。
味甘、性平,、無毒,、潤燥、宣肺,、通便,、對爺爺好,“,。
原來老爺子最近有點(diǎn)咳嗽,,莊里人家,一般不是大病,,都不會看村醫(yī),,大碗多喝些熱水久挺過去了。
陸老爺子也拿不準(zhǔn)是不是木耳,,但是洛丫頭一片孝心,,又不忍傷害,于是溫聲說:“洛丫頭,,爺爺沒見過,,不敢確定,爺爺很開心洛丫頭的孝心,,“洛洛打斷爺爺?shù)脑捳f:“無毒,,可吃?!?p> 陸老爺子知道這個丫頭聰慧說不定真是木耳可吃,,可是誰也沒見過,萬一出事......
洛洛看看這爺爺為難的在想措辭,,明白陸老爺子的擔(dān)憂和不忍傷害自己之意,,說道:“我喂過雞,雞沒事”,。
陸老師子驚奇這個孩子的大膽,,但轉(zhuǎn)念又覺得孩子心思縝密,這個年紀(jì)實(shí)屬難得,,加上又是為自己,,是個好孩子。
于是爺孫兩個決定再去喂下雞,如果明天雞沒事,,就給家人吃,,現(xiàn)在先由陸老爺子收起來!
洛洛沒意見,,兩個人一同看著雞吃下去后,,陸老爺子又往吃下木耳的雞腿上綁了個黑繩,。
接著爺爺讓洛洛喝了點(diǎn)水后,,讓洛洛自己玩去,洛洛想了想后,,端起自己放桃花的篦子,,拿到水池邊把桃花一朵朵洗干凈后去灶房拿出鹽坷垃,砸了一點(diǎn)下來,,碾成粉后,,泡水灑在花瓣上,約一刻鐘后,,一朵一朵擺在干凈的篦子上,,放在陰涼通風(fēng)的耳房門口前。
到大桐樹下,,奶奶問:“喝水沒,?”
洛洛說:“爺爺讓喝了?!?p> 奶奶笑著說:“邊玩去吧,。奶干活,過明天我家的洛丫頭就有新衣服穿了,?!甭迓逡步蛔⌒α恕?p> 在邊玩了一會后,,洛洛回到院子看著花瓣都干了,,洛洛端著花瓣走到耳房一角,那里奶奶藏著爺爺半小壇子酒,,是過年時村里一個打工的后生送給爺爺?shù)?,感謝爺爺平時對他爺爺?shù)恼疹櫋?p> 洛洛打開酒塞子,一股酒味傳來,,這就不算太好,,不過是純正的高粱酒,水摻和的有點(diǎn)多,,相對度數(shù)也不會太高,,勉強(qiáng)能用,洛洛把花瓣全部放進(jìn)去后又把塞子封上,還需要點(diǎn)東西,,不然桃花釀會渾濁,。渾濁的桃花釀酒好似美玉上有個裂痕一樣。
看來還需要去山上找一找才可以,。不想下次進(jìn)山,,撿回來的不止釀桃花醉的東西,還撿回了一個影響自己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