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里荒草叢生,樹影深深,,散發(fā)著陣陣陰氣,,一看就挺像會鬧鬼的地方,。
宮中人向來很信牛鬼蛇神的東西,,這里便沒人再敢來了,。
洛殊也是憑著上一世的記憶來的,,她貪玩的時候把皇宮各個角落都翻了個遍,,之前因為跟飛鸞一起胡作非為,,也沒少上樹,。
便熟練得很。
她記得里面有一棵特別大的特別高的樹,,在樹上能看到大半個皇宮,,還挺有意思。
廢棄的宮苑荒得厲害,,草都長得有半人多高了,,洛殊小心地?fù)荛_雜草,進(jìn)到里面,,直至看見那棵記憶中的大樹,。
然后她拍了拍手,卷起袖子就攀住粗壯的樹干開始往上爬,。但是不得不說,,宮裙真是太不方便了,一邊爬一邊扯著裙子,,無疑增加了難度,。
“呼?!?p> 終于爬到高過宮墻,,洛殊呼出一口氣,回頭對著視野中大半個華美莊嚴(yán)的皇宮勾唇一笑,,便踩在宮墻上覆蓋著的琉璃瓦,,閉眼往下一跳。
果然很疼,。
太久不做這樣的事,,似乎體力也不如前世。
洛殊吸著涼氣,一邊揉著膝蓋一邊站起來,。
不防卻被嚇了一跳,。
青海云紋皂靴,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身上是深紅金線勾邊魚服,,腰間一柄長劍,金色的劍穗理得一絲不亂,。
再往上看,,面若寒玉,形容冷峻,,毫無表情可言,。
這不是司空澹是誰。
洛殊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是她跳墻的時機不對,?她前世的記憶完全沒有遇見別人的經(jīng)歷,如今這個人還是司空瀚霄——這個從不講一點情面的大內(nèi)侍衛(wèi),。
“原來是司空大人,,有禮了?!甭迨馔耆珱]有被抓包的自覺,,反倒若無其事地笑著,還作了一個揖以示禮貌,。
司空澹側(cè)身一讓避過了她的禮,,口中道:“不敢?!?p> 洛殊道:“不敢便好,。如此我就先告辭了?!?p> 她說著便要走,,被司空澹拿劍一橫,攔住了去路,。他面無表情道:“洛姑娘此時應(yīng)該還在禁足,,不可私自外出。請姑娘隨我回去,?!?p> 洛殊眸光一閃,“若是我偏要私自外出呢,?你待如何,?”
“自然是要稟明皇上——”他不假思索,隨后看了洛殊一眼,“況且,,有我在,,姑娘無法私自外出?!?p> “嘖嘖,。”洛殊感嘆兩聲,,背手繞著司空澹走了一圈,,唇邊的笑意若隱若現(xiàn)?!笆怯浐尬疑洗巫屇阍诔赏醺◤d等候飛鸞的事情吧,?這算公報私仇嗎?”
司空澹抿唇,,眼神更冷了,,說:“不是?!?p> “不是?”洛殊笑得更歡,,“這話也就騙騙別人,。唉,沒想到最最鐵面無私的司空大人也有這樣公報私仇的時候,?!?p> 她一臉的惋惜。
司空澹知道洛殊這人難纏,,便不打算再廢話,,直接拱手一禮道:“多說無益。姑娘請吧,?!?p> 而且,他也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談起平陽郡主李飛鸞這個人,。
“哎,,別?!甭迨饷忌乙惶?,“就算看在我們也曾同窗三年的情面上,你這回就當(dāng)沒看見我,。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我溜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