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之你確定真的無礙了嗎,?”韓敏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你身上的傷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不能太過耽誤,,如果太過勉強(qiáng),,恐怕性命堪憂,。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先下山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是不會死在這里的,!我可是個很惜命的人,,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彪m然每行走一步,,身上的傷口都會猛烈的疼一下,但是我還是擠出了一絲的笑意,,“我不能放棄,,如果當(dāng)真是因為我放棄,而害得大家都被淘汰,,我可就罪大惡極了,。即便與大局無礙,我也不能放棄,,我不想被人看不起,!”
我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因為傷勢而選擇放棄的話,就是給了冷簫一個絕好的機(jī)會勸我退出,,我不想再看見那張臉上出現(xiàn)鄙視我的表情,。那樣的情況會讓我覺得,仿佛寧軒博也對我失望了,。
“我明白,!”韓敏撇了撇嘴,勉為其難的的朝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下去的路應(yīng)該會更加的不好走,,也不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敵人還會不會再出來,如果你實在支撐不下去的話,,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可以停下來休息!”
從周圍的景色和太陽的方位來判斷,,我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應(yīng)該不是昨天我們選擇的那條路。這條路崎嶇不平,,坑坑洼洼,。最嚴(yán)重的是,荊棘叢生,,如果歐陽不用長劍開道,,根本無法通行。
好在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就遇到了一條溪水,,雖然這條溪水比昨天晚上見到的要小上很多,但是水質(zhì)是一樣的好,。原本口干舌燥還在擔(dān)心水源問題的我們,,現(xiàn)在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了,。
溪水較淺,周圍的泥土也比較潮濕,,為了讓我可以舒適的休息,,韓敏把我扶到不遠(yuǎn)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
“我們一路走來,,這條路并沒有岔道,,可是這個地方?jīng)]有任何的腳印,看來走這條路的一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事了,?!睔W陽將兩個樹葉杯子遞到我和韓敏的手里。我并沒有理會歐陽說的話,,而是新奇的端看著手中的杯子,,方才我們并沒有帶著杯子上路,歐陽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這些精美的樹葉杯的呢,?
“這樣一來,,至少有兩個銅鈴消失了!”韓敏憂心忡忡的回答道,。
“是?。 睔W陽一邊不停往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水壺里灌水,,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看來昨天晚上所有人都遭到了攻擊,真的不知道經(jīng)過這一晚,,還有多少人撐到了現(xiàn)在,。”
“好在我們逃了出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可真是嚇?biāo)牢伊耍 表n敏笑嘻嘻的說著,,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著,。
此時早已日上三竿,說實在的,,我也早就餓了,,只是神經(jīng)一直緊緊的繃著,直到現(xiàn)在才感覺到,,不免一下子就覺得四肢發(fā)軟,,眼冒金星。
“這里還有那種果子嗎,?”韓敏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這里這么安靜,,看起來也不會有什么狀況,不如我們先找點(diǎn)東西吃吧,!”
歐陽一聽,,笑著看了看韓敏又看了看我,語氣較為輕松的說道:“這里有水源,,應(yīng)該就能夠在附近找到不死樹,,你們坐在這里休息,我去去就來,?!?p> 我還沒來的及說聲小心,歐陽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樹影之中,。
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水,,大步走到溪水邊,蹲下身子,,看著水中的幻影,。
這張稚嫩的面龐,清麗可人,,在經(jīng)過這許多波折之后,,我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我就是孔憶之,,我不知道這是蛻變,,還是認(rèn)命,我只知道,,這是我現(xiàn)在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做的。
經(jīng)歷過這么多生死波折的我,,已經(jīng)不在天天想著如何回到現(xiàn)代,。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然接受了現(xiàn)實中的一切,,并且享受著現(xiàn)在的一切,,很多時候,我甚至于都已經(jīng)忘記那個原本真實的我自己,。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道是我改變了孔憶之的生活,,還是生活改變了我,。
“你在想什么呢?”韓敏將浸濕的手帕放在我的手中,,甜甜的沖我笑著,,“擦擦臉吧,!山泉水很是舒爽,擦擦臉,,你會舒服很多,!”
認(rèn)識的這些日子以來,韓敏都對我倍加照顧,,我們倆真的是一見如故,,在這昆侖仙山中相依為命。
遇到她,,應(yīng)該是孔憶之這人生中最大的幸運(yùn),,而現(xiàn)在的我,還不能體會其中之一,。
用溪水洗了個臉后,,整個人果然清爽很多,仿佛就連身上的傷口都沒有先前那般疼痛,。我很喜歡這里的水,,雖然都是無色無味的液體,但是在我看來,,此處的誰仿佛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寶,。
我拿著手帕在水中來回晃動,讓水浸泡著我的雙手,,這種清澈的冰冷,,好像是大自然奏響的歡快樂章,順著每一個毛孔,,流淌進(jìn)我的體內(nèi),。
我開心極了,盡管我也不知道我是為何開心,,但是這種愉悅的感覺還是如同煙花一般在我的心中綻放開來,,順著血液流進(jìn)身體內(nèi)所有的經(jīng)脈。
韓敏似乎也和我一樣開心,,于是,,在這樣美麗、恬靜的環(huán)境中,,我們兩個女孩子便自然而然的玩鬧了起來,,互相潑水打鬧,歡快的有些忘乎所以,。
“你們兩個玩的很開心是嗎,?”一個輕飄飄冷冰冰的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嚇的我腳下一滑,,一下子跪倒在了水中,。
“你是什么人,?”我轉(zhuǎn)身朝聲源看去,只見一個一席棕紅色寬大衣袍的男人赫然立在半空之中,。男人長得文質(zhì)彬彬的,,但是眼中那殺氣騰騰的氣勢卻比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還要兇狠百倍,看得我毛骨悚然,。他腰間別著兩把長劍,,劍身赤紅,就好像是用鮮血染就的,。
“你竟然連我都不知道,?”男子冷笑了一聲,瞇起雙目看向了我,,“我勸爾等,,趕快將手中的銅鈴留下,不然的話,,我也難保不會傷及爾等的性命,。”
“如果把銅鈴給你,,我們不就是認(rèn)輸了嗎,?我們可不會輕易認(rèn)輸?shù)模 表n敏壯著膽子朝男子大聲叫喊道,。
“遇到我孚為真人,,只能算是你們運(yùn)氣不好。凡是由我鎮(zhèn)守的道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人,。千萬不要心存怨懟,這可都是你們仙尊授意的,,若非如此的話,,昆侖豈不是什么人都能留下了?”孚為真人用極度鄙視的眼神打量著我和韓敏,,那種神情,,仿佛就連和我們交手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您是前輩,,您怎么能這么說我們呢,?”面對這樣的言語,韓敏很不服氣,,“您修仙最初的時候,,不也和我們一樣嗎?難不成您一出生就是神仙?那樣的話,,您現(xiàn)在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在天宮之中,!”
“嘴巴倒是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這本事是不是也這樣厲害!”
只見孚為真人拔出雙劍,,橫眉冷目的怒視著我們,,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瞬間就沖到了我們眼前,。
我的佩劍不在身邊,無法抵擋這迎頭的一劍,,慌亂之中,,我只能急忙移動身體,跳往一旁,。不動還好,,這一跳,我只感到背上的皮膚撕拉的一下子就撕開了,,原本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現(xiàn)在恐怕再一次崩裂開來了。
背上一陣灼痛,,我一下子摔向了一旁,,寒光閃閃的劍刃在我的肩頭劃過,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痛苦,。我蜷縮在了水中,,想借住冰冷的山泉水來給傷口降溫,減輕點(diǎn)疼痛,??墒牵瑳]有任何的用處,,我就像一只等待被烹飪的鴨子,,身不由己。
“見識到了這烈焰冰刃劍的厲害了吧,!”孚為真人得意的看著我,,“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如果你不想你的同伴也想你這樣,,你把你的銅鈴交給我,!”
“你做夢!”我的心頭不知為何,突然涌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憤怒,,就好像孚為真人這樣對我是對我極大的冒犯,,是大錯而特錯的,我一下子非常的生氣,,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憤怒過,。
異常的憤怒淡化了傷口灼燒的痛苦,我咬著牙,,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的臉上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但是我的反應(yīng),,明顯已經(jīng)把孚為真人嚇住了,。看著他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我的心里倒是特別的舒服,。
“你想要銅鈴是嗎?除非你能殺了我,,不然的話,,你休想拿得到!還有,,韓敏是我的好姐妹,,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我都不知道我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但是我還是一字一句,以極度傲慢的語氣講了出來,。
或許孚為真人當(dāng)真被我的氣勢所震懾,,他注視著我良久都沒有再說話,他眉頭越皺越緊,,就好像再看一個恐怖的怪物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孚為真人神情肅然的問道,。
“孔憶之,!”
這個名字似乎并沒有解決他心中的疑惑,他摸著下巴,,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我,,忽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目光一變,,揮劍便朝我殺了過來,。
劍速之快,我根本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我只好用雙臂護(hù)住了頭,準(zhǔn)備承受這第二劍,,可是,,還沒等我真的做出反應(yīng),孚為真人就被我身體中冒出的一股莫名力量給擊倒在地了,。
“你是魔物!”孚為真人受傷不淺,,歪倒在地上,,目光驚慌的看著我,“你這魔物竟然偷偷來到了昆侖,?可是你運(yùn)氣不好,,今天讓你遇到了我!看我現(xiàn)在就收拾了你,!”
霎時間天地變色,,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迅速將我束縛,,不論我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難道孚為真人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魔物了嗎,?我到底那點(diǎn)長的像魔物啊,?我很想辯解,,可是孚為真人根本不給我辯解的機(jī)會,就在即將快要窒息的時候,,一把利劍刺入了我的胸膛,。
這是我第二次,遭受這樣的劫難,,我自認(rèn)為我遵紀(jì)守法,,樂于助人,待人和善,,可為什么總是會有些人,,容不下我的存在呢?
我沒有時間去想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孚為真人的笑聲越來越遠(yuǎn),,逐漸消失在了幽冥的混沌中,直至最后全然消失不見。
危險來的實在是太快,,我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嗎,?
在混沌的世界里漂浮了不知道有多久,我似乎聽見了一些聲音,,很輕很遠(yuǎn),,但是我知道,那是正在呼喚我,,我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孔憶之,,你終于醒了,!”朦朧間,寧軒博的面龐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我以為我是失血過多產(chǎn)生了幻覺,,卻不想,這竟然是真的,,只不過,,那人不是寧軒博而是冷簫。
山風(fēng)清冽,,吹動著冷簫的衣襟,,他目光冷淡的看著我,樹影間,,光影婆娑,,更顯得他超凡出塵,遺世獨(dú)立,,這是絕美的眼眸間,,仿佛流淌過一瞬的憂傷,不經(jīng)意間,,再次隱匿在了傲慢的沙海中,。
“我還沒死嗎?”我含混不清的回答道,。
“當(dāng)然沒死,?”冷簫依舊面無表情,就好像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孚為真人呢,?他剛才不是······”
“不是一心想要?dú)⑺滥悖遣皇??”冷簫說道,,“昆侖考核是有規(guī)矩的,,不論新人的身份到底如何,考核期間都不允許出現(xiàn)死亡事件,。至于孚為說你是魔界的奸細(xì),,等考核結(jié)束之后,我自然會查清楚的,?!?p> “我不是魔界的奸細(xì)!”一聽這話,,我急忙為自己辯解,,卻不想一用力胸前的傷口瞬間裂開,血流如注,,嚇得我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頭腦發(fā)暈。
“你的傷口是烈焰冰刃劍所致,,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會血流而死,。我這里有盒藥,,你將它涂抹在傷口上,可暫保你安全,?!崩浜嵳f著將個木質(zhì)的小盒子交到了韓敏的手中,韓敏早就嚇傻了,,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要伸手去接,。
“接下去的路應(yīng)該十分好走,希望我能在山頂見到你們幾個,!”冷笑說完,,一眨眼就不見了。
給我的傷口敷上藥膏之后,,韓敏才算真正的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我,眼睛哭得腫腫的,,不停的抽泣著說道:“憶之,,你可嚇?biāo)牢伊耍∧阒绬??剛剛要不是歐陽及時趕到,,孚為真人早就讓你灰飛煙滅了。我什么都不會,,又救不了你,,你知道我多著急嗎,?憶之,今后你千萬不要逞能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和孚為真人說了些什么話,,雖然道理是道理,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后千萬不要再這樣,,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的!”
“你是說,,救我的人是歐陽,?”
“那當(dāng)然!”韓敏詫異的看著我,,“不然你以為會是誰,?你是不知道,歐陽和孚為真人剛才打得那是天昏地暗,,我都看傻了,!可歐陽雖然厲害,到底不是這位真人的對手,,所以也受傷了,,現(xiàn)在正在那邊樹林中療傷呢!”
“歐陽受傷了,!”我一聽驚了一跳,,急忙就要去看他,可韓敏說什么都不讓我去,,說歐陽交代,,他在療傷的時候,旁人不能靠近,,說不然的話會真氣異動,,走火入魔的。
“你們是在談?wù)撐覇??”就在我在為自己連累歐陽而愧疚不以時,,抬頭卻發(fā)現(xiàn)歐陽琴聲正迎面朝我走來,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還是那般的和煦親切,。
“你現(xiàn)在沒事了嗎,?真的沒事了嗎?”歐陽的身上滿是血跡,,衣服也有好幾處破碎,,我知道他為了救我已經(jīng)是拼勁了全力。
“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歐陽見我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急忙走上前抱住了我。這個舉動雖然太過大膽但我放肆的貼在他的胸前,,肆意的放聲大哭,,就好像受傷是我似的。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不必了。你們是我在昆侖唯一的朋友,,保護(hù)你們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要心懷愧疚,大不了下次讓你救我,!”
“你竟然還有心思打趣,?”一旁的韓敏急的直跺腳,“要是你們兩個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辦,?不要在這里煽情了,小心周圍,,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冒出來一個不好對付的神仙,!”
“韓敏說的對,我們應(yīng)該趕快趕路才是,!”歐陽仔細(xì)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冷簫剛才出手相助,,想必一時半刻不會有人找我們的麻煩,不過要是到了晚上,,情況就難說了,。所以,我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到達(dá)山頂,!”
“現(xiàn)在距離天黑也就只有一個半時辰了,,我們怎么可能會在天黑之前趕到山頂啊,?”韓敏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就好像歐陽一下子變成了冷簫似的。
“如果靠腳走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如果飛的話,,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歐陽說著,,嘴里無聲的念了幾句,,一朵白云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腳下,。
“天吶!歐陽琴聲,,你竟然會騰云術(shù),!”當(dāng)我們被急速上升的白云帶到高空時,韓敏近乎發(fā)狂的尖叫道,,“你連這個都會,,你哪里是什么外門弟子,你簡直比那些大門派來的厲害多了,!我打賭,,你一定是我們這屆新人中最厲害的!”
“我這些都是小兒科,!”歐陽看著韓敏激動的上躥下跳,,只覺得好笑,“如果真的和他們?nèi)腴T弟子比起來,,還是差的遠(yuǎn),!”
“這還算小兒科?”韓敏訝異的看著歐陽,,這表情就好像有人告訴她她在月末考核中拔得頭籌,,成為了明哲仙尊的入室弟子一般不可思議。
“在各個派別中,,飛行術(shù)都是最基礎(chǔ)的法術(shù),,所以,這根本不算什么,?!?p> “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們從來都沒有看見有人在空乘云而過,?冷簫好像沒有說不允許使用法術(shù),?”我好奇的問道。
“其實,,按照我的原意,,我也是不愿用的?!睔W陽說道,,“這樣高高的飛在空中看似很好,其實是很冒險的,。我們在地面上行走,,雖然速度是慢了一些,但是我們最多只能撞見部分的敵人,,可是我們一旦飛將起來,,埋伏在山中的所有敵人就都會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可不知道在這涼風(fēng)山中到底埋伏了多少準(zhǔn)備為難我們的各路高人,說不定,,這一試也就都清楚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很危險,?”一聽到歐陽的話,,原本還活奔亂跳的韓敏,一下子就石化僵住了,。
“如果我預(yù)料不差的話,,我們這次可能還不會有什么問題?!睔W陽極為認(rèn)真的說道,。
“你為什么能這么肯定?”我不解的問道,。
“要知道,,在考核期間冷簫本是不應(yīng)該出面的幫助任何一名新人的,可是他卻出手制止了孚為真人,,雖然說孚為真人的確有做錯在先,,但是這樣的情況也實屬罕見,至少我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所以,,我覺得我們?nèi)齻€現(xiàn)在就好比拿著免死金牌,想必那些妖仙看在冷簫的面子上,,一時片刻的,,也不會對我們動手的?!?p> “冷簫居然會為了救我們而違反規(guī)則,?”這是讓我沒有預(yù)料到的,。
我一直以為,,冷酷的冷簫從來都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我甚至多次因此而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寧軒博,,不過就在今天,,他的這一舉動似乎讓我那忐忑的心稍加安穩(wěn)些了,不過又生出許多其他的疑問,。
或許他不能和我相認(rèn),,是因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認(rèn)為真相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算是這樣的,?!睔W陽見我如此開心,十分的不解,,但只是皺了皺眉,,并沒有打算追根究底,問個明白,。
飛行的速度果然是步行無法相比擬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涼風(fēng)山的山頂,,一路前來,,果然和歐陽推測的一樣,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山頂比我想象中的要平坦很多,,一座巍峨的大殿屹立在絕壁中央,四周翻騰的白云被夕陽描上了金邊,,再加上一只站在懸崖邊上,,西眺蒼穹的白澤,仙意凜然,。
在歐陽的掌控下,,我們緩緩的降落在了大殿的正前方。
這座大殿的建筑風(fēng)格,,看起來和我們每日上課的學(xué)堂沒有什么區(qū)別,,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座大殿內(nèi)只是擺放了一些簡單的陳設(shè),,并且全都素雅至極,,甚至連一絲花紋都沒有。
在大殿的正中央,,放著一個半人多高的大鼎,,這鼎通體透明如水,散發(fā)著五彩霞光,,一看就是仙界才有的高級貨,。
大殿內(nèi)未見一人,我們也不敢胡亂走動,。只得匆忙將銅鈴放入鼎中,,便如釋重負(fù)一般從南面的絕壁騰云而下。
山下未見一人,,我們也不想多做停留,,便徑直回到了寢室,
一到寢室,我根本顧不得身上的那些傷口,,倒頭就睡著了,,任憑韓敏怎么喊我、推我,,我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嚇得韓敏還以為我傷勢過重,昏迷了,,但見我還有呼吸,,也不甚痛苦,便放任我自己睡覺,。
這一覺算是我回到古代后睡的最舒服的一覺了,,一個夢也沒做,睜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明晃晃的陽光順著窗戶上的鏤空格子照進(jìn)屋子里,,照在了我的臉上,真不知道這仙宮中的太陽是不是也會把人曬黑,,我來不及多想,,急忙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你醒了,!”見我坐了起來,一直守在我身旁的韓敏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這是歐陽剛剛拿過來的藥,,說等你醒了,就讓你吃下去,?!?p> 韓敏把一杯水一顆深綠色的藥丸遞到了我的面前,守著我我乖乖的把藥吃下去后,,接著說道:“歐陽說今天下午我們己班所有人都要到往日上課的大殿集合,,應(yīng)該是冷簫有事情要通知?!?p> “今天下午,?”我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注視著窗外,,見到一片澄澈入水的天空,,隨口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何止是很久!簡直就是太久了,好嗎,?”韓敏扶著我在梳妝臺前坐下,,輕柔的為我梳理著長發(fā),“你遍體鱗傷的,,我真擔(dān)心你會醒不過來了,。”
“我哪有那么嬌弱,!”隨著頭腦逐漸清晰過來,,涼風(fēng)山一行的種種,此刻正歷歷在目,,如果說我不怕,,那絕對是騙人的??墒?,我現(xiàn)在除了絲絲的心有余悸之外,的確沒有太多的感覺,。身上的內(nèi)傷,、外傷一覺醒來之后,似乎已經(jīng)好了大半,,就連疼痛也只是微弱的有些感覺而已,。我的自愈能力真的有這么好嗎?還是我根本傷的就不重呢,?難道那些近乎讓人崩潰的痛苦僅僅只是我的幻覺嗎,?我不免有些恍惚了。
看著鏡子中這個榮光煥發(fā)的自己,,我早已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實的情況了,。
午飯時我們在飯?zhí)门龅搅藴貜V資陽和東門宬衛(wèi)二人,他們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完全沒有剛認(rèn)識時的意氣奮發(fā),。原來他們也進(jìn)行了考核,而他們所遭遇到的情況似乎比我們要嚴(yán)峻的多,。由于他們是名門正派的正規(guī)弟子,,圍攻他們的妖仙幾乎都是痛下殺手,毫不留情,。他們二人使勁渾身解數(shù)勉強(qiáng)過關(guān),,而杜蒙由于傷勢過重,已經(jīng)被送回凡界醫(yī)治,,這一離開,,就意味著,,杜蒙自此永遠(yuǎn)不可能繼續(xù)留在昆侖修仙了。
我原本以為最先被淘汰的會是我,,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比我優(yōu)秀太多的人竟然都在我之前離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距離我離開昆侖的時候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今天下午的集合,眾人依舊如往常一般安靜,,在冷簫到來之前,,整個大殿之內(nèi)沒有人打算說話,我們倒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鴉雀無聲,,好像一種莊嚴(yán)的儀式,,沉默著,為即將離開的自己默念一邊遍祝福的頌歌,。
“這是我在水晶鼎中拿到的銅鈴,!”冷簫推門而入,將一串叮鈴作響的銅鈴放在眾人面前的地面上,,“一共12個,,你們通過了考核!至于那五支銅鈴是怎么弄丟的,,我不想在這里強(qiáng)調(diào),,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這次你們僥幸通過了,,但是并不意味著月末考核你們能過得了,,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要勤加練習(xí),千萬不要在考核現(xiàn)場出洋相,,你們丟的起人,,我可丟不起!”
“冷簫師兄,!我們己班最先到達(dá)山頂?shù)氖悄切┤税,。俊备邆€子女人好奇的問道,。
“第一批到達(dá)山頂?shù)氖强讘浿?、韓敏和歐陽琴聲三人?!崩浜嵉幕卮鸬?。
“孔憶之?”女人一臉驚訝的看向了我,,“你不是什么都不會嗎,?你怎么會是第一個到達(dá)山頂?shù)???p> “我,我也不知道,?”我頭也不敢抬的弱弱的回答道,聲音小的幾乎連我自己都聽不到,。
“今天的事情就是這些,,孔憶之留下,其余的人,,都可以離開了,!”女人原本還打算說些什么,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冷簫的話給制止了,。
即便不用眼睛看,我也可以感受到別人那火辣辣的鄙夷目光,。我站在原地不敢動,,直到所有人都走完了,我仍舊勾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看來你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嘛,!這不死樹的果實果然是好東西,,不過,也是難為歐陽琴聲竟然能找得到,!”冷簫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響,,他那炙熱的目光讓我不自覺的渾身發(fā)抖。
“我的確是好的差不多了,,謝謝冷簫師兄關(guān)心,!”
“我可沒有時間來關(guān)心你!”冷簫抬高了聲調(diào),,這讓他顯得更加的威嚴(yán),,“孚為在妖仙中也算得上是老資格了,他說你是魔界的奸細(xì),,就此你打算如何為你自己辯解,?”
“我不是魔界奸細(xì)?他憑什么說我是魔界的奸細(xì),?”對于這個近乎于污蔑的指控,,我義憤填膺,完全顧不得什么怕不怕的了,,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冷簫的面前,。
“對于你身上那股奇異的的法力,你又作何解釋,?”我沒想到孚為真人竟然還沒有離開,,我話音剛落他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粗菑垜嵑薜哪?,我覺得自己恐怕性命不保。
“法力,?我什么都不會,,就連練氣的咒語也是勉強(qiáng)記住的,我哪里有什么法力,?”看著孚為真人那張咄咄逼人的面孔,,我不寒而栗。
“什么都不會,?”孚為真人冷笑著說道,,“你身上的法力遠(yuǎn)在我之上,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什么都不會,?除非是故意的不想會,?說!你處心積慮的混進(jìn)昆侖到底是為了什么,?是不是銀靈子派你來的,?”
“什么銀靈子?他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看著孚為真人氣得渾身顫抖,我知道事情一定極其嚴(yán)重,,可是我現(xiàn)在能做什么呢,?他們?yōu)槭裁磿J(rèn)定我是魔界的奸細(xì)?我真的什么都不會,,又哪里會有他說的那般厲害,?
“還在這里狡辯!”孚為真人惡毒的看著我,,“我傷你的那一劍,,是用了十成十的法力,就算是六位仙尊恐怕也不會像你這般,,好的這樣迅速,,還說自己什么都不會?”
“不是這樣的,!”我一聽這話,,知道孚為真人說的確實在理,,但是真實的情況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樣的,無論如何,,我必須為自己辯解一二,,“其實我也覺得我的傷勢好的有些異常,但是這并不是想您想的那樣,?!?p>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事情是個什么情況,?”
于是,,我把我在涼風(fēng)山中所有經(jīng)歷都完整的復(fù)述了一遍,,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在遇到孚為真人之前,我已經(jīng)吃過了不死樹的果實,,和在受傷之后冷簫贈藥的細(xì)節(jié),。
“你居然吃過不死樹的果實?”孚為真人捋著胡子,,一臉懷疑的看著,,“那個叫歐陽琴聲的人,是如何找到這不死樹的,?”
“我不知道,。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找到了很多的果子,?!?p> 孚為真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扭頭看向了冷簫,。
“他們的確吃過不死樹的果實,,數(shù)量不少,并且他們還喝過不死水,,只是沒有用不死水煎煮果實,。雖然單獨(dú)使用,功效會差一些,,但是照他們食用的量來看,,還是有可能讓法力在短時間內(nèi)大大增強(qiáng)的?!睆囊婚_始,,冷簫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我撕成碎片一般,。雖然他臉上始終波瀾不驚,,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他的心中也有著巨大的疑惑,而且這個疑惑也是關(guān)于我的,。
“這么說來,,你是打算放過她了?”孚為真人斜眼看著冷簫,。
“僅僅只是這一點(diǎn)的話,,還不足以證明她就是魔界奸細(xì)?!崩浜嵧耆焕頃呀?jīng)暴跳如雷的孚為,。
“我是拿不出來什么有力的證據(jù),但是以我這么多年的仙資還判斷不了誰有沒有問題嗎,?這個女子頗為可疑,,你為什么要包庇她?還是說,,你原本和她就是一伙的,?”孚為洋洋得意的質(zhì)問道。
“孚為,!我對你禮讓三分,,是看在你比我年長的份上??墒?,你非得要在我的面前論仙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不想一想,,我當(dāng)年還是襁褓中的嬰孩時,你就已經(jīng)是飛天真人了,,我可是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達(dá)到太上真人了,,你還是飛天真人,你覺得,,以你的仙資作為判斷的依據(jù),,真的可靠嗎?”
“冷簫,!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于我,!”孚為臉色大變,惱羞成怒,,雙手緊緊抓著寶劍,,仿佛隨時準(zhǔn)備和冷簫打一架。
“說到底,這也是我們昆侖自己的事情,。孚為真人能有此心意,,我甚是感激,不過,,你所能提供的疑點(diǎn)實在是不能作為證據(jù),,昆侖向來明察秋毫,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惡人,,但是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冷簫終于看了一眼孚為真人,,那分孤冷高傲,,簡直就快把孚為真人當(dāng)場氣死了。
“好,!冷簫,,你給我記住,等那一天昆侖滅在了這個女子的手中時,,你千萬別來求我,!”孚為氣急敗壞,,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不見了,。
“師兄!”見冷簫看著孚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我走到他的面前,,輕聲叫了他一聲,“師兄,,我真的不是魔界的奸細(xì),!”
“嗯!”冷簫回過神來,,眼眸中依舊滿是冰冷,,“你說你不是奸細(xì),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嗎,?”
“我,,我不是魔界的奸細(xì)。我家在舒州,,孔家在舒州很有名氣的,,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看的,?!鼻耙幻腌娺€在替我說話,沒想到這下一秒就一下子開始質(zhì)問我了,,我真的搞不懂面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的腦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除非你有能力通過月末考核,不然的話,,即便你真的是魔界的奸細(xì),,在這甄省園中,你也做不了什么,。至于你的身份,,我自然會去核實,只是,,就憑你現(xiàn)在的能力,,想在考核中脫穎而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這也未必,,歐陽琴聲似乎很厲害,你有時間蒙頭大睡,,不如多讓他教你一些東西,,對于你這種功底的人來說,只有臨時抱佛腳能救的了你了,?!?p> “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差勁!至少我······”
“至少你這次考核還拿了第一是不是,?”冷簫不屑一顧的瞥了我一眼,,“你以為就憑你和韓敏兩個人,能走的到山頂嗎,?如果不是歐陽琴聲幾次三番的舍命救你,,還耗損真氣的幫韓敏激發(fā)了瞳力,你們怎么可能有命活著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歐陽琴聲的確是個人物,,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來看,,絕對是本屆新人中的翹楚,如果你不想在月末考核中輸?shù)奶y看的,,就去請求歐陽琴聲幫幫你吧,!”
冷簫的話語雖然冰冷,但是在我聽起來,,卻是絕無僅有的關(guān)懷,。
的確是可喜可賀,看著依舊冰冷的冷蕭,時至今日,,至少我知道,,他還是關(guān)心我的,他不僅在涼風(fēng)山上出手救了我,,現(xiàn)在還擔(dān)心我的考核問題,,看來他應(yīng)該就是寧軒博,只是,,他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呢,。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我喜不自勝,,可再看看冷簫,,他仍舊完全無動于衷,話音剛落,,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我情急之下,竟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嬌羞的問道:“你,,就是寧軒博,對不對,?”
“你在說些什么,?”冷簫見我拉住了他,先是一驚,,又聽到我問出這句莫名奇妙的話,,更是大為關(guān)火,,猛力地將我的手推開,,并十分厭惡的看著我說道,“孔憶之,,不要在昆侖動什么歪腦筋,,如果你希望自己今后的日子能夠好過的話,我勸誡你最好不要留在昆侖,!”
冷簫說完,,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獨(dú)留我站在風(fēng)中,,傻傻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冷簫的態(tài)度很明確,但是卻又很模糊,。他沒有說他不是寧軒博,,而是很生氣的警告我。可是他為什么會生氣呢,?即便他覺得我的問題很無禮,,他也不至于會因此發(fā)火吧,可事實上,,他不僅為此大為惱怒,,好像還更加的厭惡我。還有,,他為什么要勸我離開昆侖呢,?他的那句話,語氣強(qiáng)硬,,很明顯并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呢,。
頂著一頭的霧水,,我悻悻然的朝寢室走去,韓敏在路邊的大樹下等我,,一見面就焦急的詢問冷簫留下我做什么,。我沒有告訴她實話,我怕這樣的實話會讓她不安,。
“沒什么啦,!”我假裝很沮喪,一幅幾乎喪失信心的表情,,“你也知道,,冷簫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我,他今天說,,我們能拿第一全是歐陽的功勞,,還要我沒事的時候,多找歐陽幫我,?!?p> “冷簫真的是這么說的嗎?他居然會關(guān)心你,?要知道有多少女生想要和他說上一句話,,他連看看不看一眼的,他現(xiàn)在居然會關(guān)心你的未來可是,,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你呢,?你能不能留在昆侖,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韓敏似乎比我還要不能理解冷簫的所作所為,。
“你也覺得他是在關(guān)心我,?”
“當(dāng)然了!這么明顯,,如果不是關(guān)心,,他完全可以根本不用理你的,就像對我這樣,。這么明顯的現(xiàn)象,,換做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好嗎,?只是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會讓冷簫都這樣注意你?”
“他說,,不想我在月末考核的時候輸?shù)奶珣K,,可能是不想讓我丟他的人吧,畢竟我們己班是由他授課的,,我沒表現(xiàn)的太差,,他也會沒有面子的?!蔽冶M量試著說服我自己,。
“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嘛!”韓敏真是越說越興奮“如果他真的嫌你太差勁,,以他在昆侖的地位,,他完全有能力讓你提前離開昆侖。如果只是怕你給他丟人,,就給你這個機(jī)會的話,,那對前幾天被他趕走兩個人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畢竟說實話,,他們的實力可要比我們兩個好上不知道多少!”
“你說的也對,!”我連連點(diǎn)頭稱是,,卻又更加不解“如果真的比較起來,我的能力的確還不如那兩個人,,可是是事實,我留下來了,,而他們走了,。真是不知道,這冷簫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這個問題就真的太深奧了,!”韓敏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冷簫是出了名冷酷孤傲,他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至于那個理由到底是什么,,我覺得根本就沒必要知道,只要能在月末考核中過關(guān),,他的想法是什么,,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一點(diǎn)意義也沒有,?!?p> 就在此時,歐陽琴聲突然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一看到他那溫暖的笑容,,我心中所有的不開心,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蹤影,,仿佛春日里的暖陽,,消融了冬天的冰雪般,自然而且迅速,,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發(fā)生在一瞬之間,。
“你怎么這么晚才出來?難道冷簫難為你了,?”歐陽走到我身邊,,淡淡的笑著,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想到歐陽竟然會在這里等我,,這樣看中我,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把剛才回答韓敏的話,又對歐陽復(fù)述了一遍,。
“看來冷簫還算有點(diǎn)眼力,,知道我的本領(lǐng)?!币宦牭嚼浜嵎Q贊自己,,歐陽也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采,“他的這個安排正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你們是肯定要留在昆侖的了,!”
“這么說來,你同意幫我,?”雖然我早就知道歐陽琴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但是我還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主動的答應(yīng)了。
“包在我身上,!”歐陽對我燦爛一笑,。
迎著陽光,畫面定格在了這一瞬間,,歐陽琴聲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耀眼,光芒萬丈,,仿佛頃刻之間,,天地都為之而變得更加明亮。
這次開始,,為期22天的加強(qiáng)訓(xùn)練就此正式拉開了帷幕,。
在這22天里,我的生活一下子變得極度的充實,,我?guī)缀鯇W陽擅長的法術(shù)都一一學(xué)習(xí)了一遍,,但是,由于我沒有功底,,除了一些理論知識差不多都能記下來外,,其余的方面我仍舊沒有多大的進(jìn)步,這讓我感到非常挫敗,。
不過韓敏的情況倒是比我樂觀很多,,畢竟來到昆侖修仙是她的愛好,再加上她本就有些功底,,所以歐陽琴聲一指點(diǎn),,她便能開竅,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
“憶之,!憶之!我,,我是不是飛起來了,!”就在距離考核還有5天時間的時刻,韓敏突然學(xué)會了騰云術(shù),。
一團(tuán)一米見方的白云緩緩的集結(jié)在她的腳下,,載著她輕飄飄、晃悠悠的朝空中飛去,。
見到韓敏能有如此大的進(jìn)步,,我是真心為她開心,可是,,再當(dāng)我看到我自己時,,我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害怕與焦慮。
韓敏已經(jīng)可以騰云駕霧的飛行了,,可是我還是只會裝模作樣的念幾句咒語,,別說是騰云駕霧了,就連隔空取物,,我都沒有做到,。
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我每天都是起早貪黑,,每天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練習(xí),。每日看著太陽升起,然后再看著太陽落下,。剛開始,,我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可是隨著日子天天的過去,,我看著韓敏一點(diǎn)點(diǎn)的進(jìn)步,,而我,仍舊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學(xué)習(xí)法術(shù)的天賦,我這輩子可能注定只是一個普通人,,原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名仙者,,即便我再怎么努力,我也是枉然,。
我心有不甘,,看著所有人都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內(nèi)取得的可喜的的進(jìn)步,而自己依舊一無是處,。我的內(nèi)心十分的郁悶,,仿佛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我透不過期來,。我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不是嫉妒,,我只知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開心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無助了。
這幾天的晚上,,我總喜歡在韓敏睡著后,,自己悄悄的坐在桃樹下發(fā)呆??粗@一樹飄飄灑灑的桃花,,我的內(nèi)心仍然十分的沉重,,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努力才能留在昆侖,或者說,,我到底有沒有可能留在昆侖,。
對于自己心中的疑問,我始終找不到答案,。
我想要留在昆侖,,但這可能即將成為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