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崩钅连F(xiàn)在對這件事大致有了些了解,,“行了,你給我們那些隨從,,再上一些好的菜,?!?p> 掌柜歡天喜地的去忙活了,,他果然沒看走眼,,這是一幫不差錢的主。
在掌柜走后,,朱厚照問李牧,,“小弟,咱們要是把這個案子破了,,你可得給我寫個劇本,,就用那京劇去傳唱?!?p> 他出來游玩,,還不忘折騰出點名堂來。
“那是必須的,。到時候,,大哥就是包青天,江彬錢寧就是王朝馬漢,,而我就當展昭吧,。”
“哈哈,,好,。為了咱們能夠揚名立萬,干一杯,!”
“干,!”
這里所提供的的酒,度數(shù)雖然不怎么高,,但他們卻都喝高了,。沒辦法,高興,。
遠處的南京兵部尚書劉鶴年,,跟自己的那些隨從也都敞開了肚皮吃。他被李牧坑了一千兩,,怎么也要吃回一點來,。自己掙那點銀子容易嗎,就那么沒了,。
又過了很久,,那掌柜端著一個陶罐走過來,“小公子,,您的烏龜燉好了,。”
李牧喝多了,,他扶了下自己那暈乎乎的腦袋,,然后用手拿著陶罐上的那塊厚布,,掀開蓋子聞了下,“行啊,,手藝不錯,。”
“那是,,我當年在鳳陽的時候,,跟那里的大師傅學的?!?p> 他們心滿意足的瓜分了這罐子烏龜熬成的鮮湯,,然后就去客房休息。
次日清晨,,李牧派了個人,,去后面?zhèn)鲉惧\衣衛(wèi)指揮使張明。
“大哥,,咱們先去那里看看吧,。”
“走著,,這次我要當包青天,。哈哈哈哈?!敝旌裾找幌氲阶约簩頃粚懗蓱蛭?,心里就有點小激動。
他們四個來到街上,,隨便抓了個人便詢問那處兇宅的位置,。
這是一個菜販,扁擔兩頭挑著兩筐子菜,,準備去販賣,。
“小哥,我看你們都活得好好的,,去那種晦氣的地方作甚,?”
李牧笑著說道:“我們四個,就是愛去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瞧一瞧,,您就直說吧,。我們還等著趕緊看完趕路呢?!?p> 得,,這是不怕死的。菜販說道:“就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第二個路口左轉(zhuǎn),,貼著封條的就是,。”
“多謝,。”李牧說完就帶頭大踏步往那邊走,。
來到那處宅子門前,,上面貼著徐州府的封條。白底黑字外加鮮紅的印章,,讓這封條很是惹眼,。
前門貼著封條而且還有過往的行人,所以他們想要進去一定會被人知曉,。繞到了旁邊的小巷子后,,這家的院墻不怎么高,用手就能扒著墻翻進去,。
翻墻入院之后,,只見眼前一片蕭索,院子里的東西雜亂無章,,想來是貼了封條又被小偷光顧,。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
李牧上前推開了屋門,,一陣淡淡的腥臭就撲鼻而來,。雖然尸體已經(jīng)挪走,但這里由于一直關著門窗,,所以味道并沒有散去,。
用袖口掩住嘴鼻之后,李牧仔細打量了下屋子里面,,案發(fā)現(xiàn)場這里就一大桌子酒菜,。全都已經(jīng)餿掉,還長了毛,。不用想,,這里面也沒有驗出毒來。否則也不會傳什么鬼怪作祟,。
江彬剛想進去就被李牧伸出胳膊攔下,,“等一下,我再看看,?!?p> 朱厚照在后面敲了下江彬的腦袋,“別鬧啊,都聽你李叔的,?!闭f完他也伸著脖子往里看,想找出一點線索,。
李牧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他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最后他放棄了,,由于案發(fā)時間已久,這里也沒剩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來到后院,,地上由于下了一場雨,所以即便是有打斗痕跡也早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正中的那間房子里供著這一家人先祖的牌位,。瞅了眼牌位,原來這家人姓宋,。
一側(cè)的廂房里面堆放著一摞摞的紙張,。雖然做工粗糙,但用來練字還是可以的,。這就是這戶人家的產(chǎn)業(yè),。
忽然,李牧看到一旁角落中有一摞紙張,,皺皺巴巴的,,仿佛水泡過一般。這些都是上等的薄宣紙,,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弟,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李牧指了指那一摞宣紙,。
“不就是一摞紙嗎,皺皺巴巴的,,應該是被水淋了吧,。”朱厚照想當然的說到,。
李牧搖了搖頭,,“這宋家經(jīng)營紙張生意,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他們的身上為何沒有傷口了,。”
“快說,快說,?!?p> 李牧拿起紙張薄宣紙,解釋道:“紙張在浸水之后,,透氣性就會變差,。只要一層層糊在人臉上,不消多大功夫,,那人就會被憋死,。但身上不會留下任何傷口?!?p> 江彬湊過來說道:“那他們不會掙扎嗎?”
“會,。所以就要想辦法讓他們不去掙扎,。”李牧閉上眼睛想了下,,然后接著說,,“可能是先前醉酒或者被迷藥弄暈,所以才沒有因為掙扎而留下痕跡,。只要幾人在他們無意識的時候按住手腳,,再一層層將濕潤的紙張鋪到臉上,就可以了,。人死后,,偽裝作案現(xiàn)場不難?!?p> 朱厚照聽完,,拿著一張紙,走到外面,,在水缸里面浸濕,,然后糊在了錢寧的臉上,“不許動啊,?!?p> “皇上饒命,小的不想死啊,?!卞X寧嚇得趕緊求饒,但卻不敢將紙拿下來,。
朱厚照笑著說道:“開個玩笑至于嚇成這樣嗎,?”
隨后他對李牧說道:“真要是你說的那樣,徐州府里的人應該能查出來死因啊?!?p> 李牧說道:“這里面肯定另有隱情,,還是等張明來了,讓他調(diào)錦衣衛(wèi)查一下,?!?p> 隨后他們就又翻墻從這里出去,但好巧不巧的被一群人圍住,。原來他們剛進入這個院子就被人盯上了,。
領頭的是一個混混模樣的地痞,他吐掉嘴里叼著的那根剔牙的細木棍,,說道:“好呀,,我就料到會有賊人回來!來把他們綁到府衙去領賞銀,!”
江彬和錢寧表現(xiàn)的機會到了,,他們倆二話不說就默契的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七八個小混混全都撂倒在地,。不是因為骨折疼的哇哇亂叫,,就是已經(jīng)昏迷過去。
李牧揪著那個地痞的衣服說道:“就你們這些市井無賴,,也敢惹我們江洋大盜,?自不量力!”然后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那個地痞頭子直接暈了過去,。
李牧他們隨后就在這徐州城中亂逛起來,到處打探有關這起命案的細節(jié),。
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探聽,,很快就吸引了徐州府衙里面的注意力。
徐州知府周睦臣正在和衙門里的一些官員商議最近的事情,,聽說之后,,義正辭嚴的說:“這些人顯然是有目的的,不然不會四處打聽這樁命案的事情,。說不定抓了他們就能審出有關這起命案的重要線索,。”
同知吳新江點了點頭,,“周兄所言甚是,。我這就派秦捕頭和孫捕頭帶人去拿了他們?!?p> 過了一小會兒,,一大隊人馬從知府衙門里出去,,直奔發(fā)現(xiàn)李牧他們的地方。
李牧他們四處打探,,但都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在他們往回走的時候,被兩位捕頭帶隊圍住了,。
“吾乃徐州府捕頭秦川,,現(xiàn)在有話問你。要是有半句不實,,定要將你關進大牢,。”這秦川看到李牧他們衣著不凡,,怕是大有背景,,所以不敢輕易得罪。他們這些當捕頭的,,最厲害的不是拳腳功夫,,而是那雙辨人的眼睛。
“哦,,你問吧,?!敝旌裾蘸芎闷嫠降滓獑柺裁?。
“你等為何要探聽那宋家滅門案的情況?”
江彬笑嘻嘻的上前說:“大人,,我們就是好奇,,路過這里就順便打聽一下,回家好有的說道,?!?p> 就在此時,被李牧他們打暈的那個地痞頭子來了,,他指著李牧他們,,對秦捕頭說道:“大哥,就是他們在那宋家宅院外面將我打暈的,。他們?nèi)ニ渭艺?,肯定是尋什么重要的東西!”
原來這個地痞是秦捕頭的親弟弟,。
親弟弟被打了,,秦捕頭就不再管李牧他們有什么背景。在這徐州一畝三分地兒,,是龍也得盤著,?!翱磥砟銈児媾c那宋家命案有關。將他們綁了,,押入大牢,!”
江彬和錢寧抽出了隨身的佩刀,嚇得那些衙役不敢上前,。他倆剛想再次活動手腳,,就被朱厚照攔了下來。
朱厚照小聲說道:“讓他們綁,。錢寧,,你回去調(diào)人暗中保護我們的安全?!?p> “這,,萬一將軍有危險怎么辦?”錢寧很是擔憂,。如果朱厚照在這徐州受了傷,,太后就會剮下他們一層肉來。
“我都不怕,,你們怕什么,。江彬帶著他的信物呢,大不了到時候亮出來就完事了,?!?p> 錢寧不愧是錦衣衛(wèi)曾經(jīng)的指揮使,三兩下就沖了出去,,甩開了后面追趕的人,,回到客棧調(diào)集人手。
那些衙役剛想用繩子綁了他們,,李牧說道:“大家都是斯文人,,我們又不跑,用不著綁繩子,?!?p> 秦捕頭說道:“你說不跑,誰信???”
“你可以綁我,但他日我靠山來了,,讓你整個徐州府都吃不了兜著走,。”
李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秦捕頭冷靜下來,,他剛才是因為弟弟被打才不管不顧要抓人,。這萬一他們有靠山那自己就完了,但知府發(fā)話了,,人不得不抓,,“好,那就不綁,。我丑話可說前面,,要是敢跑,休怪我等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