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伴隨著暴雨,,電閃雷鳴間,,所有人的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這種情況下只能寄希望于暴風雨盡快過去,,或是盡快闖過這一片暴風雨的地帶。
“煙姐姐,,我怕,,我想回家!”上官錦繡和紀凌煙簇擁在船艙的角落里,,鐵牛兩只手各舉著一張桌子,,將她二人牢牢的守護在內(nèi)。
“錦繡不要怕,,這只是小風浪,,一下子就過去了,有鐵牛在,,咱們不會有事的,。”紀凌煙臉色蒼白,,強笑著安慰道,。
“你想回家?我還想回家呢!”陸笙不由腹誹了一句,,有好日子不過,,非得出來找死,怪得了誰,?
“大家堅持住,,只要再前進五里,就能駛出這一片暴風云的地帶了,,大家穩(wěn)?。 蓖踝笱鄄煊X到前行的速度慢了一分,,急忙朝那幾名水手大喊道,。
“喝?!睅酌致勓阅樕徽?,仍由狂風驟雨撲打在臉頰上,,緊緊握住韁繩穩(wěn)定航向,。
“那個黑點是怎么回事?”
陸笙突然一怔,,只見船身左側(cè)的方向,,隨著一道閃電入海前帶來的片刻黎明,一個黑點突然映入了他眼中,,所有人都順著陸笙的目光朝那個黑點望去,。
“有海盜,大家警戒,?!?p> 王左眼只看了一眼,左手按在船艙內(nèi)的一個按鈕上,,只見船身的外圍頓時有密密麻麻的長槍探出了頭,,槍頭型若勾鐮,似是常年未曾上油,,早已經(jīng)布滿了銹蝕,。
隨著王左眼的這一句話,水手們臉色變了變,,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各自操起自己順手的武器來到船頭,戒備的朝那個黑點看去,。
“該死,,這種情況下海盜還敢出門打劫,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p> 陸笙臉色陰沉,,僅僅片刻功夫,就印證了王左眼的話,,那個黑點在眾人眼中快速放大,,一只殘破骷髏頭的笙旗迎風飄揚。
在距離一百丈開外,,海盜船突然停了下來,,陸笙目光微怔,齊齊朝王左眼看去,,似是都認定海盜是因為王左眼才停下了動作,。
“哈哈,這些家伙怕了,?!庇兴忠姾1I船靜止不動,大笑道,。
“我們這艘船的老大可是殺過海盜頭子的人,,他們現(xiàn)任海盜頭子還得感謝咱們老大呢,要不是我們老大,,他也當不了海盜頭子,。”有人松了口氣,。
“怪不得,。”陸笙默然,,早上從王左眼風輕云淡的自述中,,他能理會其中的艱險。
......
“老大,,好像是左眼王的船啊,。”海盜船上,,一名身形瘦弱青年湊到苗貴面前,,臉色諂媚道。
苗貴,,海盜大當家,,當年正是因為王左眼與海盜頭子的一場決斗,使得他以年僅十八歲的年紀當上了老大,。
打心底,,苗貴對于王左眼是心存感激的,,這些年來下面人有傳來了很多對他不利的風言風語,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僅隔著百丈之遙的王左眼,。
有人認為他不配做老大,因他竟對一個普通的船長產(chǎn)生了懼怕心理,。
從而引發(fā)了下面很多人對他的不滿,,這些年來苗貴也樂得用這個話柄,故意激發(fā)他們的憤懣,,宰掉了不少心有不甘試圖換天的家伙,。
“我看到了,長淵,,吩咐下去,,咱們回去?!泵缳F輕聲道,,他知道,這一趟回去,,恐怕又得宰殺一批對他心存不滿的家伙,。
不過他不在乎,只要他在位一天,,下面所有人生殺予奪,,便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些年來度過了最初那段時間的步履維艱之后,,他建立了自己的嫡系,也從而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
自從當上大當家,,前任留下的十多位正值妙齡的夫人,早已被他全部收歸帳下,。
這些年劫掠過往商人的貨船,,在加上讓商人的家屬繳納贖金,所獲利的巨額財產(chǎn)早已經(jīng)堆積如山,,哪怕是一輩子坐吃山空用不完,。
他甚至希望手下的人一直認為他是窩囊廢,不爽他卻又干不了他的樣子,。
十四歲當上海盜,,四年的時間靠著拍馬屁坐上了第二把交椅,他本已經(jīng)滿足,,誰知老天爺和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讓他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我苗貴這一輩子已經(jīng)功德圓滿了,給我皇帝位置我都不想去坐,?!泵缳F心頭冷笑。
“可是,,老大,,下面的人說你是個窩囊廢,不配做一個老大,?!崩铋L淵似是早就知道了答案,笑著說道,。
“是誰,?”苗貴頭也不回的道。
“是我,!”李長淵嘻嘻一笑,,袖口突然滑下一柄泛著森冷寒芒的匕首。
“轟隆隆”
伴隨著一道突然劈下的雷霆,,李長淵距離苗貴僅隔一步之遙,,手中的匕首條的刺入苗貴脖頸,從咽喉探出,,血液從血槽內(nèi)噴礴而出,。
“你....嘶....你....”
苗貴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是沒想到這個自己最信任的少年竟會作出這等離經(jīng)叛道之事,。
眼前這名少年才剛滿十六歲,,是當年的他成為大當家后偽裝成平民游歷海港城時收養(yǎng)的乞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也正是這個他最信任的人,,現(xiàn)在卻捅了他致命的一刀......
“為...為什...么?”苗貴喘氣如牛,,不甘心的問道,。
“不為什么,只是我想當大當家的,,就只好委屈委屈你了,。”李長淵仍由匕首插在他脖頸上,,一把將他推開,。
“我沒有子嗣,以后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你現(xiàn)在才十六歲,,你如何鎮(zhèn)得住下面那些家伙,?”苗貴咧開嘴,露出猩紅的牙齒,,冷笑道,。
“十六歲又如何?你當年不也是十八歲就坐上了大當家的位置嘛,?你老了,,早已經(jīng)沒有銳氣,也是時候退下來讓新人出出頭了,?!?p> 李長淵背對著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笑道:“對了,這一趟出來前,,你剛納入門不足半年小媳婦好像懷有身孕了,。”
“你....你...”苗貴悚然一驚,,突然明白了李長淵為何會背叛他,。
“我要是不殺你,估計回去后,,死的就是我了,,所以啊,就只好委屈你了,,你死總好過我死,!”李長淵裂開嘴笑了笑,不給他再次出聲的機會,,猛地拔出了匕首,。
苗貴瞪大著雙眼,,想用手去捂住不停滲血的脖頸,,突然一口氣提不起來,條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你怕那老家伙,,我可不怕,今天我就要拿那家伙作為我上位的手段,!”
李長淵割下苗貴的腦袋,,把匕首在他身上仔細的搽了搽,隨后插入刀鞘中,,目光朝那座在暴風下飄搖不定的船只看去,。
“苗貴已死,,從此我李長淵做主,即刻開拔,,全力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