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山從飛云堡里招來了五十多人籌建馬場,,每天車轱轆一樣在無望山東麓忙個不停,,他對騎兵部隊的建立充滿了渴望,因此想盡快完成馬場的建立,,然后實現(xiàn)下一步目標,,盡管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可是有什么關系,,不是有堡主嗎,?
徐謙幾乎每隔一天就過來看看馬場的進展,余青山知道他也很著急,,因此更是加緊工程的進度,。
馬場終于一天天有了樣子,地平了,,草種了,,圍欄建了,屋舍也立起來了,,如今就等主角進場,。
“堡主,屬下不負所托,,馬場草成,,如今可否進行下一步,?”
徐云看到了他的努力,見他眼圈烏黑,,顴骨高聳,,內(nèi)心有些心疼,是不是我逼得太緊了,?
“青山,,我看你需要休息幾天,不要累垮了身體,,不然我得另找騎兵將軍去了,!”
青山急了,甩開膀子打了幾拳,,做了一個后滾翻,。
“我身體棒著呢……堡主,您就告訴屬下下一步該怎么做吧,,我都快憋死了,!”
畢竟是盜馬,所以要和青山講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們做的事情是被逼的,,是合理的。
“好,,青山,,我先給你講個故事,當時我從飛云堡出發(fā)......”
徐謙一口氣把蕭彪失馬和自己得到馬場位置圖的事說了出來,,青山聽完后握拳道:“陳家塢欺人太甚,,我們應該把馬搶回來!”
等的就是這句話,,徐謙道:“這就是我的下一步:盜馬,!當然,光憑我們不行,,我要和外公商量一下,,最好和蕭家堡一起行動,我們要陳霸天雙倍償還,,你和我一起去蕭家堡,!”
蕭家堡內(nèi),徐謙介紹了余青山,,然后看著蕭彪,,感覺他衰老很快,以前臉上還算光滑的皮膚如今都起了皺紋,花白的頭發(fā)全都變成了銀絲,。
蕭彪看到自己的外孫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表弟蕭讓也是一臉欣喜,。
徐謙把離開蕭家堡后發(fā)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他們自然又是一番驚嘆,蕭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個不起眼的白家堡搞得自己差點堡毀人亡,,而外孫懲罰了直接兇手,真是令人暢快,。
蕭讓對表哥更是敬佩,,要是他外出這一趟,估計已經(jīng)曝尸荒野了,。
“外公,,我知道蕭家堡糧食困難,因此特意運送了五千石給您救急,,想必糧食過幾日就到,!”
柳家堡的糧食也還了,還送了他們幾千斤好鐵,,本打算送兵器,,可是新軍自己用的尚來不及制作。
蕭彪流下老淚,,他不是感激,,是感動,糧食被燒馬被盜后,,很多人猜測是因為他得罪了陳家塢,,全都對蕭家堡避而遠之,沒有一人伸出援手,,想想平日蕭家堡為了各堡所做的事情......蕭彪一陣陣心寒,。
他已經(jīng)開始勒緊褲帶過日子,徐謙的糧食無異于雪中送炭,,他整天憂慮的心情終于可以放松一些。
徐謙道:“外公,,如今陳家塢馬場在哪已經(jīng)知道,,我看那地方在塢堡的邊緣地帶,所以我想把咱們的馬牽回來,,只是我擔心這樣會不會惹惱陳霸天,,從而對我們不利?”
陳霸天會不會發(fā)兵來攻打呢?這是徐謙憂慮的事,。
“我贊成你的主意,,至于發(fā)兵打仗,恐怕他沒有這個膽子,,一方面朝廷讓祖約和郗鑒看牢豫徐二州,,誰敢惹事,他們肯定會出手來管,,另一方面,,即使他真把兵派來了,老夫也不怕他,,最多打個平手,,然后拼家底,就算拼不過,,也要讓他大傷元氣,,他仇家那么多,在自己堡中還躲著不敢見人,,一旦實力削弱,,恐怕落井下石的人會排隊到了黃河!”
蕭彪分析的頭頭是道,,徐謙不再擔心,。
蕭讓道:“表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一定要親自把馬趕回來,!”
他需要表現(xiàn)自己,作為徐謙的表弟,,不能太給他丟人,!
徐謙明白他的心思,微笑道:“這次我不會去,,全權(quán)交給青山,,讓他帶領五十名特衛(wèi)營隊員,陳家塢風頭正盛,,絕料不到會有人敢偷他們的馬,,我和你只要坐在這里等著駿馬歸圈!”
徐謙要特衛(wèi)營成長,,就必須在沒有他的情況下也能完成任務,。
蕭彪道:“外孫你說得沒錯,不過還是仔細為上,,蕭讓你就陪你表哥喝酒下棋就行,。”
蕭讓想想特衛(wèi)營的本事,自己去簡直就是拖后腿,,所以也不爭了,。
余青山聽說要他帶隊獨自行動,既興奮又緊張,,堡主顯然對他很信任,,他暗暗發(fā)誓不能辜負堡主這份情義。
“堡主,、蕭堡主,、蕭少堡主,青山這就回飛云堡帶人去陳家塢取馬,,請你們等我好消息,!”
“等等,”徐謙叫住他,,對著蕭彪道,,“外公也派兩人去吧,屆時可以帶路,,把馬送回馬場,。”
蕭彪點點頭道:“讓兒,,你去安排兩人和余青山接頭,,至行程怎么安排就由他們自己決定?!?p> 寬大的院子四周,,各色花等競相開放,蝴蝶蜜蜂在忙碌著,,院子中間的石桌上,,徐謙和蕭讓正在棋盤上廝殺。
蕭讓心神不定,,盜馬的人已經(jīng)去了十幾天,,還沒有任何消息,不要出事才好,,想著一個棋子就落錯了,,他剛想拿起來就聽到一個不滿的聲音:
“住手,”徐謙一拍他的手,,“你都悔棋十七八回了,,有你這樣下的嗎?”
蕭讓用力搓搓自己的臉,。
“表哥,你真淡定,一門心思下棋,,根本不擔心余青山他們?。 ?p>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徐謙的信心大于憂慮,。
“君不聞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乎?”
蕭然崇拜地看著他,,表哥一身儒衫,,還真有諸葛孔明的風范。
突然,,院門被推開,,余青山帶著一股風跑進來。
“堡主,,屬下不負所望,,已經(jīng)將馬場的馬全部趕回!”
徐謙想起忘記和他說當時被盜的大約是千把匹,,于是問道:“大概有多少馬,?”
“據(jù)屬下估計,約有兩千五百匹,!”
看來是把陳霸天的家底掏光了,。
蕭讓手中原本拿著的棋子“啪”地掉在地上。
“這么多,,哈哈,,我們馬場擠不下了!”
徐謙白了他一眼,。
“有馬還怕沒地方放,!”
望著馬場上擁擠的馬匹,蕭彪哈哈大笑,。
“痛快,,老夫壓抑的心情終于舒暢了,謙兒,,這里一半的馬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