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血紅的眼睛睜大，好像看一個瘋子似的看著他,。

　　還沒等他來得及逃跑,，白淵已經(jīng)瞬間移動到了他跟前，像是地府的勾魂無常,，揮動著手里的劍,，輕輕一挑——

　　血光飛濺。

　　老五頓時筆直跪了下來,，右腳踝血流如注,。

　　“你們還在她身上劃了六道口子，這個也要算進去,?！?p>　　白淵說完，又分別在他的左臉,，肩膀,，胸口，胳膊,，后腰,，大腿上挑開了幾道，姚斯斯覺得他的樣子就像在一根木頭上雕花一樣,，除了那濺落在地上的血跡,，還有老五發(fā)出的慘烈的叫喊。

　　“好了,，你可以去親手報仇了?！?p>　　白淵走到她面前,，身上的白衣被染上了點點血色，像是大雪過后的臘梅,。

　　姚斯斯看著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的男人,，咬咬牙，拼命支撐起身體,，一手拿著劍,，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

　　老五像被擱淺在岸上的魚,，大口的喘息,，他仰著臉看到一個蒼白的少年，實在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和他結(jié)下過怎樣的仇怨,。不過也無所謂了,，他一輩子殺的人太多了,，這樣的結(jié)局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閉上了眼睛,。

　　姚斯斯沒想到他會這樣不做任何抵抗,，她劍抵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獨⒋蘧?？?p>　　老五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又看了看白淵,，這才意識到這二人并不是意外路見不平才撞上他們的,，而是一路追過來的。

　　他緊閉著嘴不說話,，姚斯斯把劍刺深了幾寸,，他只悶哼了一聲，并不像之前那樣嚎啕大叫,。

　　看來要是泄露了他們行動的目的,，結(jié)局會比死更慘。

　　見他不肯說,，姚斯斯收起劍來插進地里,，本來就站不穩(wěn)的身體倚靠著這個支點慢慢蹲下來，腿上的傷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她慢慢湊近了老五,，又輕聲問，“那你還記得三年前在興盛莊那棵老槐樹下的一家四口嗎,？”

　　老五的瞳孔逐漸放大,，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姚斯斯，似乎想在她臉上找到確切的證據(jù),，來證明她就是當初那個小女孩,。

　　姚斯斯也好像回應他似的點點頭，“沒錯,，是我,。”

　　老五剛開始只認出了白淵,，姚斯斯女扮男裝所以他并沒認出來,，此時他恍然大悟，臉上突然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對姚斯斯說,，“你是不是想知道，當初我們?yōu)槭裁匆獨⒛闳遥俊?p>　　“你們是西涼人派來的奸細,?！?p>　　姚斯斯非常輕地吐出這句話，就連白淵也沒聽到,，而老五聽到卻變了臉色,。

　　“小心！”

　　白淵大聲提醒她,，可是已經(jīng)晚了,，她和老五距離太近，又放松了戒備,，竟忘了對方是擅長使用暗器的老手,，早已經(jīng)暗藏在手心了。此時,，暗器出手,，姚斯斯完全躲避不及。

　　算了,，這個位面太危險了,，她也有點不想繼續(xù)做下去了。

　　姚斯斯正準備接受任務(wù)失敗的命運,，沒想到眨眼間就被白淵攬在了懷里,，身上并未添上一個窟窿，也沒再加新傷,。

　　“師父……”

　　她轉(zhuǎn)頭看見老五正睜大的雙眼來不及閉上,，喉嚨被割開，連最后一聲也沒發(fā)出來,，倒在地上像一灘稀軟的爛柿子一樣,。

　　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