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賢知道劉白現在還在堅持著考研,,也知道他與前女友之間的故事,。
夜半時分,躺在床上的子賢給劉白發(fā)了一條信息: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很快就收到了他回復的消息:可往事又怎是說忘就能忘的呢,?
就這樣隔著電流所形成的文字來來回回不知發(fā)了多少條后,他們才結束,。
第二天中午從工地上回來,,也許是早飯沒吃的緣故,子賢異常的餓,,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飯時,,聽到徐姐說,“晚上田總要來,,得多整幾個菜,。”
古月笑嘻嘻的說,,“看來晚上又要加餐了,。”
“所以說你們晚上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說,,可以做些你們喜歡吃的,。”徐姐緊接著月哥的話說,。
“來條魚,。”
“來盤蝦?!?p> 大家都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喜歡吃的,,但最后還是被徐姐一句話總結著說,“你們說的那些都會有,。”
聽她那么一說,,大家都會心一笑,。
晚上到住的地方后,子賢先拿出一瓶冰鎮(zhèn)啤酒喝了起來,,桌子上已擺好了飯菜,,可是卻不能坐下來吃,還要等田總的到來,。
此時已進入秋季,,可子賢仍舊穿著短袖在樓頂的陽臺上乘涼,手里拿著啤酒,,望著天空總會讓他想要發(fā)出些什么感慨,,可最終還是欲言又止。沒過多久,,那輛黑色的凱美瑞就從小道拐進來,,子賢知道是田總來了,也就放下那罐啤酒不喝了,,剛走出陽臺便聽到徐姐在一樓的喊聲,,‘都下來吃飯了?!?p> 這并未讓子賢有什么驚訝,,早已習以為常。
刨除剛來泉港時那次與田總的見面,,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面,,跟領導吃飯總會免不了有一段開場白,等大家都就座后,,田總便開始說道,,“這個項目已進入最后階段了,大家一定要做好收尾工作,,......,。”大家都在聽著田總的講話,,沒人動筷子,,等他講完后才補充著說,“大家都開始吃吧,別光在那聽我一個人講,?!?p> 田總有著一張看著甚是嚴肅的臉,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如若你是第一次與他見面會感覺他是一個脾氣特別爆的人,,你這樣想的話,那可要恭喜你猜對了,,他確實是一個脾氣異常爆的人,,但他從未對子賢發(fā)過脾氣。子賢之前就聽古月說過,,田總訓斥宋二時,,那臟話都不加修飾,很直白的就罵出來,。
吃飯的過程中,,田總也對小李,小王,,小古交談了些工作上的事情,,當然這里邊的小王倒不是指王子賢,而是指那個只會工作,,寧愿一個月都不洗澡的王哥,,‘王哥’這兩個字不過是子賢對他的稱呼罷了。
忽然田總的話題轉向了子賢與文子這邊,,他的金絲邊眼鏡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面無表情的說,“小王與小潘剛來這個工地,,在這個工地上的表現都挺不錯,。”這些話也倒算是田總對他倆的肯定,。田總又轉向小古這邊說,,“那時讓你先挑人,你就挑選了他們倆,,看來你是挖到寶了,。”
月哥喝酒后,,臉上都會帶著點紅暈,,聽老田這么說,他笑嘻嘻的說,,“說明我有眼緣吧,!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倆自身的努力,。”月哥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把什么所謂的功勞強加在自己身上,,而是一個勁的往他倆這邊靠。就像是子賢與文子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差錯被田總問起來,,他也會將這些過錯說在自己身上,。
子賢與文子分別與田總碰了一杯白酒,那酒是山西的汾酒,,中南集團的總部就在山西的太原,,而那里也是汾酒的原產地,這一小杯的汾酒過喉嚨下肚對子賢來說感覺火辣辣的,。田總忽然又向月哥問道,“他倆酒量應該都可以吧,!”
“都還不錯,。”
子賢的理想明明是在音樂上,,畢竟那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理想,,可此刻的他卻很想表現自己,,搶先說道,,“我酒量白酒兩斤,,啤酒不限量,?!边@句話很平靜的說出口,,卻引來飯桌上片刻尷尬的安靜,,還是文子快速打破了這場安靜,“如果要是按這樣的酒量的話,,那我跟他相比差遠了,不過上次他可不是這么說的呦,。”文子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田總抬起頭看了看子賢,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疑惑,不過這一切都被月哥緊接著的碰杯喝酒和大家相互調侃中結束,,雖然這是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被田總給記在心上了。
一切來的很突然,,卻又似乎是帶著點征兆來的,。
兩周之后的一天下午在工地上,,月哥對子賢和文子說,,“你倆都收拾下東西,,咱們要搬家了,。”
“搬哪里去,?”文子緊接著就問道,。
子賢也帶著些許的疑惑看著月哥,。
月哥抽著煙,,緩緩的說,,“我們周日搬到泉港的辦公室,宋二已把房間都給收拾好了,?!?p> 聽月哥那么說,,文子又調侃著說,“不會是跟子賢說,,‘他酒量白酒兩斤,啤酒不限量,?!嘘P吧,!”
正抽著煙的月哥笑了笑,,什么話都沒有說,。
子賢倒連忙解釋著說,,“怎么可能呢?”緊接著又向文子追問著說,,“靠,,這話你還記得呢,?當時不過是喝了點酒,說的夸張了些而已,?!?p> 聽子賢說完,,文子和月哥都笑了笑。
時間有時走的很匆忙,,甚至都未曾讓人停一停,。周日上午,,他們將收拾好的東西搬上紅色皮卡車,,然后他們一行三人便奔赴泉港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