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正事,,眾人不免都朝著右側(cè)山壁上那處裂開的口子看去,,那口子雖不大,,但邊緣處明顯有著人工鑿痕。
“還是我去看看吧,。”林叔一面說著,,一面走向密道的入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林叔的背影,唯有楊天寧側(cè)著腦袋,,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明月,。見她面色如常,也沒有像往常一般主動提醒林叔小心,,心中已有了七分安定,。
這廂,林叔已經(jīng)伸著火把,,將密道的入口細細照了一番,。只見密道蜿蜒幽深,散發(fā)著一股久久不散的冰冷寒氣,激得火把上的火光跳動個不停,、忽明忽暗地閃著,。他不由皺起了眉:“這密道要進么?”
“自然要進,?!睏钐鞂帒B(tài)度堅決。
“明月,,你怎么看,?”林叔直接略過楊天寧,轉(zhuǎn)而看向身后的明月,。
“林叔,,進吧。眼下甬道已被堵住,,唯有這處密道可以試著走一下,。而且,我娘親既然走過這里,,我總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好,!”林叔點點頭,,率先舉著火把,邁步走進了密道,。明月連忙跟在他的身后,。
這密道極為狹窄,僅一人能過,,它不斷向前延伸,,雖蜿蜒曲折,但路面平緩,。然而,,沒過多久,小道已完全成了濕滑難走,、斜度極大的下坡,。
“大家小心些!這路太滑了,?!绷质甯吲e著火把提醒道。他到底是練家子,,重心一沉,,雙腳穩(wěn)穩(wěn)地踩住地面,,順手扶住身形不穩(wěn)的明月竟一點也不吃力。
釘子靈活敏捷,,章爺寶刀不老,,楊天寧雖然不曾練過功夫,可在這二人的前后護佑下,,倒也走得順暢,。
可其余人就沒這么幸運了。陳少軒只能斜著身子,,扶住一側(cè)的巖壁以穩(wěn)住身子,。而倩兒則一路踉踉蹌蹌,跌坐在了地上,。雖被眾人及時扶起,,但幾次下來,她也頗為著惱,,忍不住大聲抱怨道:“這是什么破路,?怎么這么滑!”
楊天寧聽她這么一說,,倒上了心,。他拿起火把往地下一照,,頓時奇道:“咦,?這路好像不是普通的石頭路?!?p> 眾人一聽,,紛紛學樣。只見地面在火光的照耀下,,浮起一層光滑的琺瑯質(zhì),。當火光離得更近一些時,甚至能見到地面發(fā)出一抹絢麗至極的光彩,。
“這是什么玩意,?”釘子驚詫地叫道。
“好像是瓷器的釉面,?!闭聽斎滩蛔「┥碛|摸腳下的地面,“難怪這么光滑,?!?p> 釘子瞪圓了雙眼:“瓷?瓷面作路,?這怎么可能,?”
“不是瓷面,,是云母石?!标惿佘幊谅暤?。
“云母石?”釘子撓著頭重復了一遍,。
陳少軒解釋道:“云母屏風燭影深,。說的就是這種石頭?!?p> “屏風,?竹影?”釘子有些茫然,。
楊天寧笑嘆道:“叫你這個小猴子平日里不學無術(shù),,少軒說的是云母,就是一種可以做屏風的石頭,?!?p> “哦,原來是這樣啊,?!贬斪佑樣樀赝惿佘幧磉呡p挪了幾步,湊近了才小聲道,,“陳公子,,您下次直接明說吧。我這種粗人,,聽不懂文雅的話,。”
陳少軒苦笑了一下,,沒說什么,。楊天寧卻抬眼瞥了一眼釘子,那眼神分明帶著幾絲譏諷和揶揄,。釘子心頭一窘,,急忙又用起了轉(zhuǎn)移話題大法:“哇,這里有這么多云母石,,真漂亮,。”
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就得了倩兒一記白眼:“漂亮有什么用,?走路滑都滑死了?!?p> “我記得我夢中見到過的祭壇,,似乎地面上也是用的云母石呢,。”明月此時忽然開口,,輕聲說道,。
“對!”陳少軒點頭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夢見自己站在祭壇之中,頭頂上漆黑一片不見星光,,可地上很是光滑,,還不斷閃著炫目的光彩。那光彩不正是現(xiàn)今我們腳下云母石所發(fā)出的光么,?!?p> “噢?”倩兒聽二人都這么說,,不由得低頭思索了起來,。半晌,她忽然抬頭,,臉上掛著一抹欣喜的笑容,,“是了,是云母石,!當年族中的長輩們都說我們的祭壇是建在一處奇洞密府中,,那地方光彩奪目,最是美麗,。想來,,也唯有這種云母石的地表才能如此耀眼奪目,。這密道雖窄且滑,,可它的地表與祭壇是一樣的,那這密道定然是通往祭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