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將小槿兒送回了玄冥府,就跟著翎曦二人前往九宸天,,傅淵默默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語,翎曦雖然很想就此攔住他,,但是望舒對著他搖了搖頭,他也知傅淵的本性,,當下不是與之纏斗的時候,,于是便默認了他的隨行。
到達九宸天后,,幾人直接進了鑾霄殿,,天帝與其他眾仙已等在其中,想來是翎曦和望舒二人在途中就神念傳音給了天帝,。
傅淵和溫念前后腳,,他剛一踏入鑾霄殿就引起了眾仙的注意,溫念清晰地聽到眾仙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就是滿殿的淅淅索索聲,,小魔尊一到,大概眾仙的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怎么來了,?該不會這次換成砸鑾霄殿了吧?!?p> “那他也太大膽了,這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天帝還在呢,。”
“不行,,我要坐殿門近些,,一會兒打起來好跑路?!?p> 太暉適時咳嗽一聲以示警告,,接著眼睛也一并看向了傅淵,傅淵倒是瀟灑,,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溫念身邊,,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竊竊私語以及太暉的冷漠目光。
因為私下人界的事,,還有傅淵堂而皇之地對著他狂笑,,溫念感到有些心虛,,行禮的時候都沒敢看太暉。
翎曦和望舒將錦卿送到行了禮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溫念看見丹羽在人群里朝他猛揮手,,他摸了摸鼻子瞥了眼身邊的傅淵,最后還是默默坐到了丹羽旁邊,,沒想到傅淵依舊寸步不離地跟了過去,,瞬間,除丹羽以外的仙官都如避蛇蝎一般退后了數(shù)步,,圍成一個圈,,將三人圈在了其中,幾步之外空空蕩蕩,,傅淵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走到了溫念身后坐下,看起來十分乖巧,。
丹羽嘿嘿一笑對著傅淵打了個招呼,,“喲,小魔尊,,許久未見,,最近都沒見你來仙界,怎么,,神殿砸膩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玩意兒了,快說出來讓本仙也玩兒玩兒,?!?p> 眾仙聽聞,面色瞬間一青,,心內(nèi)抓耳撓腮,,幾近絕望。
住嘴—,!砸神殿還不夠,,你巴不得讓他鬧騰的更大些嗎!
傅淵不失禮貌地一笑道:“是有一樣新鮮物,,不過…不適合姻緣神,。”
丹羽聽聞眨了眨眼,,“有什么新鮮物是本仙玩不得的,,你莫不是自己舍不得,不想割愛,?!?p> 傅淵意味深長地一笑,,眼神卻悄悄瞥向了身前的溫念,溫念當即感受到一陣寒戰(zhàn),,莫名覺得還是不要問這個新鮮物是何物為妙,,不過他這般決定,丹羽卻不這么想,,看傅淵閉口不言,,干脆拉過溫念就問,“星君可知這新鮮物是何物,?怎么本仙就玩不得了,?”
溫念心道,就不能把這個玩字去掉換種說法,,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還好太暉適時阻止了幾人繼續(xù)交談,一個眼神就讓丹羽乖乖站著不動了,。
錦卿已經(jīng)很自覺地跪在了太暉座下,,一頭磕到底,“罪仙錦卿,,特來領(lǐng)罰,。”
太暉看著底下的錦卿,,面無表情道:“看來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錦卿直起上半身,,低了低頭,,“私自盜取天神尸身,又殘害北虛鎮(zhèn)多條人命,,錦卿罪不可恕,。”
太暉又道:“北虛鎮(zhèn)一事,,你確定是你一人所為?”
錦卿道:“是,,小神為了祭祀前水神,,將北虛鎮(zhèn)民當做祭品,此罪滔天,,還請?zhí)斓劢o予小神重罰,。”說著又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個響頭,。
溫念在一旁看著,,甚是為錦卿捏一把汗,,心道你頂罪就頂罪,怎么還求重罰的,,若是天帝真聽了你的,,給你個剝皮抽筋,那小槿兒可就真成孤兒了,。
太暉沒有繼續(xù)問他,,而是直接喚了溫念,溫念剛還在愣神想著如何給錦卿求個情減點刑,,突然被點名,,有點沒反應過來,待身邊的丹羽推了推他,,這才眨了眨眼應了一聲,,走到太暉座下,拱了拱手,。
太暉便問他,,“你當時似乎在場,事態(tài)可如水神所言,?”
溫念頓了頓,,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悄悄將眼神投向身側(cè)的錦卿,,但是錦卿完全就沒有看他,,他只好又把眼神收了回來,沉吟了片刻道:“確如……水神所言,,是他一人所為,,不過……”
太暉嗯了一聲,語氣上揚:“不過,?”
溫念道:“大浪掀起其實是個意外,。”
“意外,?”只聽丹羽在人群里一聲十分夸張的驚呼,,接著就看見他紅色的身影從人群里擠出來,問道:“什么意外???”那個好奇的表情做作的好像就怕別人看不出來是故意的一般。
溫念抿了抿嘴,,盡量憋著笑,,道:“為了祭祀前水神,水神每每下海都要化作龍身,,而下海時便會掀起巨浪,,殃及池魚,。”
“原來如此,,”丹羽偷偷望了眼太暉道:“那看來,,水神實則是對前水神太過思念,才會犯下這糊涂事,,并非蓄意殺人,,值得原諒?!?p> 其實這借口很牽強,,但溫念當時能想到幫錦卿盡量減輕罪行的辦法只有這個,所以他摸了摸鼻子表示默認,,眾仙官也各自保留意見,,對于這個不怎么上九宸天的玄冥真君,眾仙官沒有太多的感觸,,不管是重罰還是輕罰,,似乎都與他們無關(guān),一切只等太暉自行定奪,。
太暉看了看丹羽又看了看溫念,,最后將目光轉(zhuǎn)回到安靜跪著的錦卿,“不管如何,,近五年北虛鎮(zhèn)民傷亡慘重是事實,,水神的罪孽枉為一位仙者,便剔了他仙骨,,打下人界去吧,。”
“陛下三思,!”丹羽看起來是真的急了,,也不遮遮掩掩了,二話不說就跳出來行了禮道:“若水神隕落,,北地無駐守天神,,妖魔肆意必將大亂!還請?zhí)斓劭丛谒裢站ぞI(yè)業(yè)的份上,,起碼讓他留著仙籍,,日后好將功贖罪?!?p> 溫念瞅準時機也快速行了一禮道:“姻緣神所言極是,請?zhí)斓廴??!?p> 太暉冷冷地哼了一聲,,看向丹羽,“你別急著替他求情,,你自己的事還沒完呢,。”又瞥了眼溫念道:“先想想一會兒怎么交代吧,?!?p> 丹羽被一噎,瞬間心虛地低下了頭,,但依舊立在錦卿身前寸步不離,。錦卿原本微低著的頭輕輕一抬,深深地看著丹羽的背影不作聲,。
溫念咽了口唾沫,,也沒敢應聲,倒是翎曦主動站了出來,,行禮道:“陛下,,小神也同意姻緣神的說法,”他說著看了眼溫念,,不過從他的角度,,溫念是背對著他的,所以并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倒是坐在原處始終看著溫念的傅淵注意到了,,瞇著眼挑了挑半邊眉毛。
太暉大概是沒想到一向秉公嚴明的翎曦會突然站出來替從未有交集的錦卿說話,,于是道:“哦,?翎曦帝君覺得,姻緣神的說法對在何處,?”
翎曦道:“妖界和魔界對人界的土地覬覦已久,,若是得知北地無神駐守,定會立刻舉兵前往,,等仙界發(fā)覺再派人下去恐怕會為時晚矣,,還是需要一位在北地已立了威信的天神在更讓妖魔界忌憚?!?p> 他剛說完,,望舒也慢悠悠走出來道:“翎曦帝君所言極是?!?p> 接著,,眾仙家面面相覷,議論紛紛,翎曦和望舒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往兩邊望了一眼,,眾仙家當即紛紛行禮道:“翎曦帝君所言極是,!”
求生欲十分之強。
太暉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水神的人緣極好啊,。”
錦卿目光一落,,輕輕道了句不敢,,便不說話了。
太暉又道:“眾仙家都在替你求情,,你不為自己辯解一句嗎,?”
錦卿依舊低垂著頭,良久,,他微微行了一禮道:“僅憑天帝處置,。”
太暉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又看了眾仙一眼,,道:“你倒是明了的很,既然眾仙家都覺得應當輕罰,,若是朕將你打去人界,,豈不顯得朕不仁慈?”
眾仙家聽聞默默把頭垂的很低了,,太暉又道:“罷了,,錦卿,就看在北地不能無神的份上,,你且留著仙籍,,一會兒自去戒律臺領(lǐng)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吧,日后沒有召見不得上九宸天,,就呆在你的玄冥府里自省吧,。”
丹羽聽完略微松了口氣,,悄咪咪將眼睛往身后一瞥,,對著錦卿笑嘻嘻地擠了擠眼,錦卿看了,,也對著他微微一笑,,略有些無奈與寵溺,最后對著太暉磕頭道一句“謝天帝開恩”,,就起身自覺地去戒律臺領(lǐng)罰了,。
蛋蓉花苞
自從找了新工作,,那是日夜焦頭爛額,白日工作夜里寫作,,然,,毫無進展,導致存稿終于殆盡,,現(xiàn)如今,捧著半章存稿茍延殘喘,,慘兮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