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若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白千義已經(jīng)跑到自己面前了。
“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凌熙最近可有找你?”
白千義笑嘻嘻的臉一下就沉下去了,,“天天報到呢!煩都給他煩暈了!”看見林婉若捂著嘴在笑,,她更是皺緊眉頭,“我是說真的,!而且他...”
話說一半,,就把后半截給吞了回去,臉上還泛起了紅暈,。
“他怎么了,?”
“沒什么?!?p> 見白千義望向別處的神情,,她就知道一定是還沒想好怎么跟她說,不過她也不急,?!澳悄憬裉靵碚椅?,可是有什么事?”
白千義又立刻歡快起來:“婉若姐姐不是怕我無聊,,讓我監(jiān)工嘛,!今日的亭子已經(jīng)開始刷漆了,過幾日就可以完工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也是,她前幾日一直在準(zhǔn)備著五王爺宴會的事情,,沒時間陪千義,,怕她無聊,就讓她去小樂園里監(jiān)工,,如今她自己都忘了有這回事了,。從樊城回來,她去看了幾回小樂園的工程,,都做地七七八八了,,花花草草都種上了,池塘里也已經(jīng)灌滿了水,,種上了蓮花,,她的小樂園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
“好??!順便給我提提意見!”
“哪里敢,?,!”
兩人手挽手去參觀小樂園,五王爺?shù)氖虑榱滞袢粢彩遣辉冈偃ハ肓?,即使洛依跟小師父有關(guān)系,,那也不與她認(rèn)識,她自然也沒必要去操這個心,。
幾日后,。
“若兒,初七與我去參加寧家的喜事,?!?p> 初七?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進入了十一月了,,天都亮得晚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她都還沒有實感,。
“寧家是哪戶人家,?怎么還請得到夫君去,?”林婉若打趣地說道。
“之前我不是同你說過,,白家與我一個朋友打過交道嗎,?”林婉若點點頭,凌清便繼續(xù)說道,,“那個朋友,,就是寧家大少爺寧楚軒。而寧家,,就是京城從商最厲害的商家,。”
“噢,!原來之前大哥說打不過的商家就是他們,。”她想起之前未出閣時,,大哥回來總會抱怨自己的什么地方又想落了,,又被那誰搶先一步。只是她當(dāng)時從不了解商場,,也不喜歡,,所以大哥的抱怨她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未放在心上,,權(quán)當(dāng)是大哥發(fā)泄發(fā)泄火氣。
只是原來他們家的大少爺還與夫君有交情,。“那...成婚的,,是寧家大少爺,?”
“對,他比我年長一歲,,今年才娶妻,,選的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曾邐?!?p> 曾邐,?!林婉若瞪大了眼睛,,這等人物她還是知道的,,那個脾氣傳遍了大街小巷,只要是知道這號人的,,無不說她刁蠻任性,,唯我獨尊,。怎么這寧家大少爺還敢娶進門啊,?
“怎么了,?”凌清不解。
“沒什么,,只是覺得寧大少爺還真是獨特,。”
凌清笑了笑,,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戶部尚書曾赫的女兒有多么難搞,只是明知也不能明說給寧楚軒聽,,免得聽了更難受,,畢竟這次的喜事是父母之命。寧家老爺子就要不行了,,非要說給寧楚軒娶個媳婦沖喜,,就算來日真的走了,看到獨子成了親也是沒有遺憾,。
凌清摸了摸小娘子的頭,,“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夫君一樣的,?!?p> “夫君怎么樣?”林婉若好奇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卻笑著搖搖頭,,不愿再解釋下去,只是讓她自己揣摩,。他才不會告訴她,,為了娶她進門,他費盡多少心思,,說盡多少話語,。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現(xiàn)在在他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參加完寧楚軒成婚儀式的林婉若累地癱在床上,,連外衣都沒有脫去。本來她對商人一無所知,,到今晚她才知道,,原來商人接觸的人有這么多,。凌清領(lǐng)著她,還不免會遇上許多來打招呼的人,,凌清一個一個解釋,,她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來自各行各業(yè),甚至有一些她根本想不到的人,。
“累了吧,,要不要去沐浴放松一下?”
她搖搖頭,,她現(xiàn)在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本來以為當(dāng)時在樊城那場亂戰(zhàn)會是她最累的時候,可沒想,,原來真正的累,,是這種跟所有不認(rèn)識的人強顏歡笑。
只是她忽然想起來,,今晚的寧楚軒其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喜歡曾邐,,面對客人,他還是有說有笑的,,完全就不是一個被強迫成婚的人,。“寧楚軒其實也沒有那么不高興吧,?我看今晚他還笑得挺開心的,。”
林婉若看不見凌清的表情,,只是見他許久不作聲,,強撐著爬起來,看看他在干什么,。卻只看到他坐在那里好像陷入沉思的樣子,。
“夫君,你怎么了,?”
凌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才慢慢跟她解釋:“若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你今天看到的寧楚軒,,是作為商人的寧楚軒,,不是作為他自己?!?p> 作為...商人的寧楚軒,?
“如果是作為他自己,,可能早就遠走高飛了?!?p> 林婉若好像有些明白了,,今日的寧楚軒之所以能夠如此泰然自若,是因為他以商人的身份面對著在場的所有客人,,他必須以寧家為重,,而不能以自己為中心,所以自然不能想他所想,,做他所做,。
“若兒懂了?!彼粗晕皭澋姆蚓?,又開口問道,“那夫君,,是不是也有作為王爺?shù)牧枨?,和作為自己的凌清呢??p> 凌清被她一番話逗笑了,,她這副假正經(jīng)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那若兒呢?”
“我自然是...”林婉若好好想了一番,,“自然是有作為王妃的林婉若,,和作為若兒的林婉若了?!?p> “噢,?此話怎講?”
“做王妃的話自然不能隨意撒嬌啦,!做若兒嘛...”好像現(xiàn)在也沒有到隨意跟夫君撒嬌的那種時機,,“你怎么把我的話給繞開了!”
“我去沐浴了,?!绷枨迤鹕頉]有搭話,又轉(zhuǎn)頭問道:“要一起嗎,?”
最后凌清滿意地離開,,留下林婉若一個人紅透了臉,幾乎整個人就要燒起來,。
隨后進來的筱菁拿著洗腳水,,就看到王妃一個人呆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就是那臉紅得不像樣。她連忙將洗腳水放下,,跑過來摸了摸王妃的額頭,。
“王妃娘娘,您該不會受了風(fēng)寒吧,?現(xiàn)在天變涼了,,筱菁早就提醒早晚要及時添衣...”
林婉若一把抓住了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手,一頭栽進了筱菁的肚子上,,小聲地念叨著:“我被調(diào)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