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吻
茗珂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即刻就要來到他們所在的走廊,。
情急之下,,冰空奮力甩開了修熾的手,但與此同時自己也失去了平衡,,撞到了一旁的燭臺,。
燭臺勾著墻上的紅緞帶倒向地面,成片的紅緞帶扯斷了拴繩撲向地面,。
冰空下意識想去伸手扶燭臺,,可偏偏腳底下一絆,整個人向側(cè)邊倒去,。
倒向地面的剎那間,,冰空感覺腰間被一個強(qiáng)勁的臂彎摟住。
與地面親密接觸之時,,冰空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傳來,,一個溫軟的手掌輕輕托住了自己的腦袋。
成片的紅緞帶鋪天蓋地地落下,,將冰空和修熾完全蓋在了下面,。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酒紅色的陰暗氛圍里,冰空感覺修熾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涌來,,濃郁的酒氣下,,危險(xiǎn)的意味極其明顯,兩個人的呼吸交錯,,好像多一份炙熱就會讓空氣點(diǎn)燃,。
修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冰空,不同于以往的隱忍和溫柔,,此刻的修熾像一只野獸看著自己的獵物,,好像冰空只要稍稍動彈就會被撲身反咬。
世界上有那么多難以抵抗的東西,,譬如他的眼睛,,如同耀眼的星空,從蒼茫遼遠(yuǎn)的星辰開始,,一寸寸加深,,一層層令人著迷,。
回想起來,,他們之間隔著的是一條永遠(yuǎn)跨不過的血海界限。冰空只想彼此能夠相安無事,,而他卻滿身泥濘地想要渡過來,,任憑潮水傾覆。
燭火點(diǎn)燃了緞帶,,火焰的“滋滋”聲在耳邊響起,,冰空有些擔(dān)心地想要起身查看,卻被修熾死死地禁錮住了,。
冰空輕輕掙扎,,卻被修熾更用力地捉住手腕。
修熾只漫不經(jīng)心地往旁邊掃了一眼,,剛剛還燃燒盛旺的火焰頃刻間便覆滅了,。
黑暗襲來,冰空感覺自己臉上的面具被猛地摘下,,隨即便有溫軟的吻落在自己的唇畔,。
冰空的瞳孔驟然收縮。
吻被一寸寸加深,,冰空無處可逃,。
趁著意識尚且清醒,冰空用力推拒,,但巨大的力氣懸殊讓這個動作恍若欲拒還迎,。
無奈之下,,冰空用牙齒咬破了修熾的下唇,短暫的停頓后,,帶著淡淡的血腥氣,,修熾仍舊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反復(fù)。
像是兩人之間原本由理智牽引拉鋸著的線,,因那一瞬間的突然靠近,,徹底崩裂。
修熾的吻帶著霸道而濃郁的情欲,,似乎要將他平日的克制完全撕裂,,咚咚的心跳聲震懾在冰空的耳畔。
連最后一絲理智也在修熾的豪攻掠奪之下消失殆盡,,熱烈的感情完全占領(lǐng)了思想的高峰,,冰空開始生澀地回應(yīng)著修熾的吻。
緞帶下明暗交錯的世界,,就這樣混亂著,、混沌著。
修熾喘息出的熱氣灼紅了冰空的臉頰,,在情欲的支配下,,冰空漸漸放棄了掙扎。
軟糯而微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冰空的脖頸,,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撩動著修熾的心弦,。
修熾一手插入冰空的發(fā)間,在熱吻的間隙,,含混不清地低吟著她的名字:“冰空...冰空...”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冰空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
“這是怎么了,?”
茗珂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冰空心中一驚,,所有的炙熱霎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冷汗。
“來人啊,,看看這里到底是怎么了,?”茗珂高聲朝著走廊外面喊著。
冰空心中一陣緊張,,趁著修熾愣神之際,,奮力一推,從他的身下翻滾出去,借著燈火熹微,,一邊戴著面具一邊快步逃離,。
慌不擇路地亂跑了一通,冰空看著后面沒有人追來,,才漸漸放緩了步子,,大口呼吸起來。
剛剛的一切恍若一場夢一般,,讓她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你是誰?鬼鬼祟祟在那里干嗎,?”
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冰空心中警鈴大作,聽出是影綽的聲音后,,才稍稍松了口氣,。
“是我?!北諒?qiáng)裝淡定地轉(zhuǎn)過身,,對著影綽說道:“我好像迷路了?!?p> 冰空說著,,四處看了看周圍的景象,恍若真的只是迷路了一般,。
影綽暗暗笑了笑,,而后又一臉嚴(yán)肅地走到冰空身邊。
“哦,?你這個樣子倒是像極了我以前的一個朋友?!?p> “是嗎,?”冰空地尷尬地笑了笑,下意識抬手緊了緊面具的帶子,。
在得知冰空的身份后,,影綽看冰空做什么動作都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
“她和你一樣,,總是會迷路,,每次我都要親自帶著她才能放心?!?p> 冰空笑笑,,心底感覺一陣不妙,不會影綽也已經(jīng)認(rèn)出她了吧?
看著冰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影綽輕笑一聲,,問道:“你打算去哪?我認(rèn)識路,,我可以帶你去,。”
“不用了,?!北彰[手道:“謝謝火司長的美意,我再轉(zhuǎn)轉(zhuǎn)肯定就能找著路了,,就不麻煩火司長了,。”
冰空說著,,就急匆匆地越過影綽身邊,,想要趕緊逃離。
“冰空,?!庇熬b的聲音響起,冰空也就即刻站住了腳,。
果然,,她真的已經(jīng)認(rèn)出自己了。本來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成功呢,?不成想這一個兩個的竟都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合著這是一直在陪著她演戲呢?
冰空笑著嘆了口氣,,而后轉(zhuǎn)過身,,揭下了面具。
“原來你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北湛粗熬b的眼睛,心中有種久別重逢的滄桑感,。
“不早,,”影綽搖了搖頭,“但也不晚,?!?p> 聽影綽這么一說,冰空已經(jīng)隱隱能猜到她是什么時候認(rèn)出自己的了,,怪不得她之前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突然大轉(zhuǎn)彎,。
“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俊北蘸闷娴貑柕?。
“殿下告訴我的,。”
聽到是修熾,,冰空臉又不由自主地?zé)似饋?,剛剛才平靜下去一點(diǎn)的心此刻又悸動起來。
“他...他怎么認(rèn)出我的,?”冰空眼睛瞟向別處,,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在你們的接風(fēng)宴之后,,你醉酒回到了以前的房間,,而那里被殿下設(shè)了陣法,除了你,,沒人能進(jìn)的去,。”
原來他那么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出自己了,,所以自己后來費(fèi)盡心思地偽裝,,都不過是徒勞而已。